汇入江河
法兰西系列
罗马人的堕落和大瘟疫
宋宜昌
说是加洛林王朝,贵族的统治相当松散。这些贵族大多是南迁的日尔曼人,而非原先的罗马贵族。罗马人骄奢淫逸,早已自食其果。大规模捕捉和贩卖奴隶使罗马城的居民来自世界的四面八方。他们除了带来各色各样的肤色、血缘和语言之外,还带来了各地的微生物、细菌、真菌、霉菌、衣原体和病毒。传染病开始流行。

托马斯·库退尔作品《堕落的罗马人》
这里要提到的是:罗马城并不是建在一个十分卫生的地方,像如今的北京城一样。罗马的郊区就是庞廷沼泽,瘴气弥茫,蚊虫肆虐,成为疫病的温床。由于人口不断增加,城市垃圾越来越多,臭气冲天。有钱的贵族纷纷到乡间自造别墅。至今英语单词villa(别墅)还是拉丁词,它特指郊区的小屋。
罗马人遇到了供水问题,于是用长连拱渠道从上百公里外引来清水。那时人们尚不知道开水,生水中的各种杆菌造成消化道疾病和霍乱,霍乱随着粪便四处传播。到公元五世纪,鼠疫也来到了欧洲。
我曾看过学者何新写的一本关于汉武帝的书。他提出了一个新颖论点:匈奴为反抗汉朝北伐大军,使用了生物战,造成大规模疫病在中原流行。二十几岁的霍去病大将军年轻轻就遭暴死。
假设何新的观点有几分道理。那么,欧洲的鼠疫会不会是匈奴西迁大军所携带的呢?
罗马成了堕落的温床,同时也是瘟疫的温床,连续十代的贵族淫欲过度,体力大幅度下降,自然遭遇疾病打击,死亡率不断升高。当时的贵族也多少知道一些讲卫生。他们盖别墅之前先设计浴室和卫生间,也算是应对疾病的一个策略。至今西方人对卫生间和卫生的讲究也是很突出的。

英国历史家爱德华·吉本著作:《罗马帝国衰亡史》
总之,贵族的平均寿命在缩短,面对突如其来的死亡,他们心情沮丧。可以从罗马晚期的几位诗人的诗中看出,吉本的《罗马帝国衰亡史》中亦有描述。心灵的痛苦又使贵族们更加虚弱。在来自草原和大森林的“蛮族”面前,他们终于不堪一击。
因此,墨洛温王朝和加洛林王朝的统治集团,不是罗马人,而是罗马化的,来自空气清新的大森林区的日尔曼人,那就毫不足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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