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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国家信息安全报告”的谈话
——间谍和保密,古已有之
宋宜昌
主题:1、什么是信息安全,它的原始意义
2、信息安全的等级及其划分
3、信息安全的动态与动量因素
4、信息安全中人的因素的重要性——保护知道核心机密的人
5、现代最重要的信息是企业购并信息
6、现代网络信息安全的重要性
7、信息安全包括防守和攻击(保密与间谍)两方面,它们是一对矛盾,都要重视
8、信息的非正常渠道传播和最安全的信息保密方法——非现代通信及网络传播
谈话人:宋宜昌、周树兴
时间: 2000年1月14日星期五
地点:北京泛亚太经济研究所
整理人:周树兴
周:您看了这本《国家信息安全报告》的初稿,感觉怎么样?有什么看法和建议吗?
宋:信息安全已经很悠久了,过去我们叫保密,换个现代提法。中国古代秦朝一直比较重视保密制度,保密方法从西亚和亚速人那里学来的,每次进攻的时候谁也不知道秦朝军队的调动;反过来,其他六国的军队的调动秦朝总是有间谍在那里活动,获取情报,甚至秦朝间谍不但承担了简单的刺探,像赵国廉颇大将抵抗秦军得力,为把廉颇搞掉,使用间谍的反间计,说了廉颇的好多坏话,还有纸上谈兵的赵阔也是中了反间计。这就是保密和欺诈。反过来我们在现代,我们把这个叫做信息安全和信息对抗,一部分是保护我们的秘密;另一方面,还要利用敌方的信息弱点,进行信息攻击,攻势。其实中共和国家政权历来重视保密,无论从国家安全的角度,还是金融安全的角度,还是从国家经济安全的角度,还是每个企业内部的商业秘密,都是注意保密的;反过来还注意情报分析,因为保密和间谍是一回事。分析军事情报、商业情报、科技情报。在新的形势下无非是换一个词儿,内容有所变化,但本质上还是几千年人类的智慧发展。
针对现代形势下谈信息安全的核心的部分,我们书里是按照部类进行安排的,比如军事安全、科技安全等这样划分的,我个人想得是应该按照重要性来划分,而不是按照部类比如政府的安全、金融的安全、商业安全等等。有时候我们发现,恰恰最重要的部分却放在了很低的地位,反过来,并不重要的部分却放在很高的位置上。
美国中情局标志
周:那么可不可以举几个例子,说明哪个比较重要却放在了较低的位置,哪个不太重要的却放在较高的位置了呢?
宋:过去我们是计划经济,权力比较集中的体制,那么走上市场经济的时候,全球一体化的时候,什么应该升上去,什么应该降下来,一定要搞清楚。否则,会使用大量的人力去维护我们认为很重要但实际上并不重要的信息安全;或者说在新形势下非常重要但我们反倒忽视了,没有去从事这方面的安全工作。这样造成本末倒置,而且资源配置也很不合理,造成大量的浪费,真正需要的东西我们不会搞。
信息战也好,信息安全也好,并不是新东西,一定要搞清楚。是秦始皇时期就有的东西,就如同我过去跟你讲过的,秦始皇所有的奏折,就是拿一种特殊的泥糊上,然后盖上印章,这种泥是特殊的,别的地方没有,盖了印,你想偷,就得砸碎了,但你也就活不了了。保密也好,间谍战也好,都是古已有之的东西,无非是我们把过去写的文件,现在叫信息。但新形势下,按照信息的重要性,要重新排队。
周:是不是可以说,我们对包括古代的信息安全等研究的不够?没有认识到信息安全从一开始延续到现在的那种重要的地方?
宋: 对!比如我们讲蒙古的时候,他们极端重视保密和间谍,把这两个方面的作用提高到国家的高度,如果一个间谍提供一个重要情报,帝国可以赏赐给你一个国家。后来从蒙古帝国传下来有苏联克格勃,有美国中央情报局,有英国的情报五处、六处,就是把间谍战现在我们叫信息战了,提高到国家的高度。现在我们进入21世纪了,新的信息战或者说间谍战从内容到形式有所变化了,比如有英特网、局域网、C网等各种形式,那么怎么把这些重新排置一下?我个人认为,第一个最重要的,对现代中国来说也是最重要的(对世界也是如此),是企业购并和企业破产信息。比如说今年,时代华纳和美国在线合并了,如果我们提前半年知道了,即持时代华纳的股,华纳的股已经上升了40%,那我们的钱就赚大了,我们有了钱什么干不成?所以这种企业购并是核心保密的,最秘密的秘密。比如克莱勒斯和戴姆勒奔驰的这种大型的购并、美国旅行集团的购并、迪斯尼的购并等,去年美国购并大概购并额5、6千亿甚至7千亿美元,每次购并股票大幅度涨上去,这个是四两拨千斤,甚至是四钱拨万斤的东西。因为现在国际通行的利率美国在5%左右,中国更低,大概在2%左右,一点儿再加上利息税,浮动很低,所以一旦购并,你的收入成倍增加。然后如果你一年赶上2、3次购并,你马上可以富可敌国。股票评估当然重要,比如说原来微软的股票并不高,但我评价微软几年几十年以后,是个天文数字,这种评估还是预见性的评估,它需要高度的智商;可购并我只需要一个信息,就是美国在线吃掉华纳,那么只要持华纳的股就可以了,就可以赚大钱了。我不需要评估,什么微软卖多少盘,将来什么486、586、奔腾2、奔腾3等等,我只需要这一个信息。所以我认为企业购并的信息是天下最重要的保密信息。另外,企业破产的信息也非常重要。
美国中情局建筑
周:就是说经济信息领域里最重要的信息。
周:你讲的攻势是攻击的攻,势力的势,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