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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

(2006-12-26 18:11:06)

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

                         湘男

不进茶艺馆就等于白到海南。冲着这句俗话,我走进了海口有名的"桃花岛”’茶庄。桃花岛茶庄别具一格的怪涎式外墙装饰,我多看了几眼,"欢迎光临!”一个极富磁性的甜润声音使我回过头来,眼前站着一个高挑漂亮的姑娘,一件红黄相间的中袖龙凤袍上衣,一件红色的短裙,美丽妩媚像一朵桃花,我不禁说了句:哦,桃花。走进茶庄,眼前看到了很多服务小姐,都是那么漂漂亮亮的穿着那种红色衣裳,我疑是走进了桃花园,姑娘们甜甜的微笑就是桃花的矜持与自豪。厅房里也确实摆了不少桃花盆景,墙上也挂了不少桃花在的诗画。

姑娘带我来到二楼,问我是否要包厢。那就包厢吧,我喜欢清静,我说。

我点了一壶贡品观音王,另加一款海南特色小吃 ―― 风味椰子饼。茶艺馆的茶具真多,茶海、紫砂壶、闻香杯、茶杯、茶罐、茶托、茶盘、茶盒、茶匙、茶夹、茶针、茶漏……妨娘就在这些茶具间忙开了,边忙边问:"先生,请问哪里人?"我说湖南。真巧,我和姑娘是老乡,姑娘叫李珊,当李珊出去将带上门的刹那,我脸红着讪问道:"李小姐,一个人呆在包厢里很寂寞的,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那个下午,李珊大部分时间在包厢里与我说话,我们竞有一个共同的爱好:文学。李珊知道我发表过二十余万铅字时,脸上就露出钦佩的神情,我们的话题由文学拉扯开去,一向寡言少语的我突然贫嘴起来,对文坛上各个流派的作家评头论足,对一些获大奖作品提出自己不同的看法,从读者的心态分析以后的创作趋势,从国家经济谈到WTO,从体育谈到奥运及中国足球,从人生谈到现今社会,我不明白,很多己经记不清楚或己忘记的事件会突然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更不可思议的是,华丽精辟的词藻、优美词句像缺堤的水一样从我口中滔滔不绝吐出,真他妈的怪了,文思泉涌呀!我们的心情如扬声器传出的歌声:“咱们老百姓,今天真呀真高兴。”

 那天晚上,月光如水,浸润在月光里的海南显得浪漫而多情,我和李珊相伴去假日海滩游泳,灯光相映的海滩静如处子,大海朦朦胧胧如刚揭盖的一锅馒头,笼罩在一片水雾之中,我和李珊泳于海浪之间,如闪着鳞光的鱼,我的泳水技巧在李珊面前相形见拙,她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姿势,她优美的身材和优美的泳姿令我眼花缭乱。当我俩游累了的时候,我们走到沙滩上野烤,这时野烤的人群中,一个云南始娘和一个云南小伙子扯开了歌喉,唱的是粗犷嘹亮的云南民间情歌,人们被深深吸引住了,有人提议其他人接过接力棒,我摸出随身携带的笛子,“《十五的月亮》,我吹,你唱,怎么样?”李珊同意了。我那激越的笛声和李珊美妙的歌喉把在场的人征服了,久久的热烈掌声过后,众人非得我们再来一首,我们就又吹唱了首《涛声依旧》,又是久久雷鸣般的掌声,这时,烧烤摊老板站起来大声说:“今晚这对妇唱夫吹是我有生以来亲耳听到过的最完美的组合,比我看的那些所谓的天皇巨星用灯光乐器粉饰的演唱会要好得多。今天海滩上各位吃的烧烤我分文不收,算我请客。”人们一下子把我俩包围起来,向我们欢呼祝贺。

我们怎么也没料到,我们竟配合得这么好,我和李珊默契地互望一眼,又忙低下头,彼此眼中,闪着爱意的光彩。

我的出差任务完成了。第二天,我就得赶回公司,翌日,李珊走来送我,在临上车时,我大胆地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吻起了满脸红云。

我和李珊的电话、书信往来频繁,我几乎在拼命地倒着我平时积累的文字句子,尽量把每一句话都说得富有哲理或充满诗意。我想,我这是在追求李珊了。李珊也好像非常愿意被我追。看来,我们是恋爱了,恋爱使我们语言丰富、心情美好不已。

我们几乎每天都通电话,每次通话时间都在一个小时以上,不知怎的,我们彼此总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我们竟有如此多的共同语言。

我有时觉得说得太久了,就说:“为了不耽误你明天上班,挂了吧。”

李珊说:“你先挂。”

我说:“你先挂。”

李珊说:“我挂不断。”

我说:“我也挂不断。”

往往是她那张200元钱的卡打完了,我又接着把我这张200元钱的卡在一个电话里也干完。

爱情居然有如此巨大的魔力!电话似一条绚丽的彩虹,我们各自在彩虹的一头编织着多姿多彩的爱情。那条看不见的电话线,把我们的心牢牢地拴在了一起。

三个月后,我请假到海南见李珊,夕阳西下时达到海南,在桃花岛茶庄门口,我在李珊的脸上亲了一口,惹得其他桃花阵阵哄笑,又在以前那个包厢里,我们诉说着别后的思念,我深情地看着美丽的李珊,轻轻地吻上她鲜润的双唇,李珊也回吻,我们那吻,吻得天昏地暗如时钟也停止走动,那吻,如高山泉水沁人心脾,如百年陈酿甘醇浓烈的酒使人心醉,那吻,把我们的爱注入对方的每一个细胞。

我和李珊在包厢里一直待到晚上两点茶庄打烊。

白天,我和李珊租了一艘游艇在海上飞驰,我把时速打到最大,那种乘风破浪痛快淋漓的感觉使我忍不住放喉高歌,有一种自我横刀向天笑的豪迈。李珊吓得紧紧地抱住我的腰,我豪壮地说:“李珊,放心吧,我是你永远安全的港湾。”

 晚上,我们携手去万绿园,在的士高舞厅里,我对台上那个歌手说:“我代替你唱一首,为我的女朋友起舞,行吗?”歌手同意了。

我拿起了麦克凤,李珊与舞客们在我的歌声里展开了舞姿,李珊那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在舞里动感十足而又电感十足,她的双眼充满了野性与叛逆,她的身体与音乐浑为一体,每一个音符节奏部被她用身体优美而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使其中他舞者黯然失色。我也不知唱了几首歌,在放下麦克风时,我举了束红玫瑰向李珊走去,说:“献给我的皇后。”

 李珊两颊绯红嗔怨地接过了玫瑰。

我携着李珊在万绿园的各个角落赏游。我们那爱,如园内青草翠绿,似眼前灯光色彩斑斓,像脚下道路无限延伸。

因公司有事,我第二天又赶回广州。

鸿雁传书千里寄相思地又过了三个月。我们休浴着甜蜜与幸福,彼此在对方心中如一轮太阳,鲜红耀眼,光芒四射,太阳如一罐烈洒,把心给灌醉了。

李珊请假来广州了。

我把李珊介绍给同事,同事们都为李珊的漂亮惊叹,说我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大德感动上苍,所以赐给我这样一个美似天仙的女朋友,我如甘醇入口,脸上洋溢着非凡的光彩。

晚上,在我那单身宿舍里,久别的重逢使我们的爱情火花在彼此间之疯狂地燃烧起来,我们深情地注视着对方,然后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疯狂地吻了起来……我们满是激情地跨过了最后一道防线,身体将我们的爱情推上了高潮。

我请了两天假陪李珊玩。在东方乐园,我们玩着各种惊险刺激的游戏,在惊险无比的过山车上,李珊的惊呼是那么无助,过山车停下了,李珊因惊吓过度而站不起来,我搀扶着她。心中暗暗发誓,:这一生我应用我男子汉有力的双肩承担起她的安全,使以后不再受这样的惊吓。在世界大观,各种各样的民族各异的建筑,我们感慨着人类智慧的伟大,各式各样的风土人情使我们连连惊奇感叹,游了世界大观,真有一种游遍世界的感觉,我们在各个景点前尽情嬉戏,欢呼,我们带着相机,在各个迷人的风景前留下一个又一个美丽而永恒的回忆,这是我有生以来花钱最奢侈的两天,也是有生以来玩得最快乐的两天。用李珊的话说:“这么开心,真不枉来人世间一趟。”

 李珊的假期到了,在车站,我们久久地相拥着不想离开,任凭司机在大声的喊上车,司机再一次的催促,她也只是回过头还是装着没听见似的,好像我们这样相拥能够到永久,司机第三次催上车了,李珊迫不得已才恋恋不舍地走上车去,她一步一回眸,我也连眼睛都不愿意眨一下的看着她那越走越远、越来越模糊的倩影,最终消失在我的眼前。

她的窈窕的身材、悦耳的歌声、曼妙的舞姿、粉红色的龙凤袍、都成了我每天必须回味的永远新鲜美丽的东西,她的一词一句一颦一笑都保存在我的无型电脑之中。

李珊要把我和她的事向她家里人挑明,李珊的爸爸是法院的一个干部,她的妈妈却是常务副县长。我问她:“你这么好的家庭,为何要出来打工?”

 “也不是什么打工,因为桃花岛茶庄的老板就是我姑妈。”

原来如此,难怪她每次都能轻松地请假和我呆在一起。

我静静地等待着那令我欢呼的时刻。

半个月后,李珊从常德市家里打来电话,声音凄凉低沉无比,我问我们的婚姻的事怎样?她说两天后海南桃花岛茶庄见,便挂了电话。我拿着话筒,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为什么?我感到形势大为不妙。

我满脸沉郁凄楚地走向海南,心如大雨中独自在平原奔走般凄凉。桃花岛茶庄前,李珊仍旧穿着那身桃花装,一脸悲伤地站在门口,好一个忧伤的西施,真是人见犹怜。

我和李珊笔直地走到那留下我们无数美好回忆的包厢――忘情谷包厢,李珊一进门就把门反锁,扑到我的肩上痛哭了起来,边哭边断断续续地向我说起回家的事。

当李珊妈妈听到她的独生女儿竟然爱上一个老子、房子、车子、位子、票子什么都没有的普通打工仔,气得暴跳如雷,早几天她刚许诺和市委书记认亲家,市委书记的硕士生儿子二十八岁就已是全市第一富裕区的副区长,正是官运亨通、前途无量。她正想用她女儿的美貌来光宗耀祖呢。

如果李珊想和我结婚,那她以后就休想再踏进李家大门一步,她的父母永远也不会认她这个女儿,李珊噙着泪咬着牙说就是不认她这个女儿也要和我结婚时。她妈妈一气之下就想往楼下跳,幸亏她爸拉得快,不然她妈当时就跳楼了。李珊的眼前浮起了父母对她的养育之恩与关爱,无奈之下,她只好答应和我分手,但一定要和我到海南见最后一面。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空荡荡的无法思想,心乱如麻。我好像在黑夜掉下海里,双手拼命地想抓住什么东西,却什么也抓不着,我的力量慢慢消失,身体正在徐徐地往下沉,无边的黑暗吞噬着整个世界。我的心充斥着巨大的悲哀,为什么,门当户对的习惯势力在现代文明社会还如此猖狂?!为什么,有情人难成眷属?!为什么,上天对我这么不公平?!我双眼赤红,眼泪无声地奔涌。

我们相拥着大概哭了两三个小时。李珊掏出一块粉红色的手帕仔细地擦干了我脸上的泪痕,自己也擦了擦,在我的额上长久地深深地深深地吻了吻,然后深深地凝视着我,那目光中,带着无限的眷恋与悲戚.

李珊在我那被她擦得非常干净的脸上又擦了擦,然后非常专注地把那块粉红色的手帕折得方方正正,仔细地放到我的衬衣口袋里。又无声地痴痴地看着我,好像要把我整个人刻进她的瞳仁里。李珊说她去洗手间洗一下脸,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回头久久地深深地绝望地看了我一眼,好像在与我永别似的。我的心袭来一股寒流,人也不禁颤抖了一下,我似乎看到凶狠的魔鬼正张开血盆大口张牙舞爪地向我们走来。

许久没看到李珊回来,我不由有些焦急与不安,突然听到“砰”地一声巨响,好像有很大的东西从这座十层高的楼上摔下,紧接着听到大厅的茶客惊呼:“有人跳楼了!”

我飞快地跑到窗口一看,李珊仆倒在街道中间,她的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我疯似地跑下楼,在楼梯口一脚踏虚而甩了个大趔趄,我以离弦之箭的速度冲到李珊身旁,“扑”地跪下,抱起李珊的头,泪如泉涌,“李珊、李珊、李珊――”我撕心裂肺地狂喊。

李珊浑身是血,已听不到我的恸哭。她那桃花衣服被血染得更红艳了,这是世界上一朵最红最艳的桃花了,这朵世界上最红艳的桃花,被庸俗社会的狂风暴雨从鲜活的枝头上打下了。

天空忽然下起了小雨,天!你也流泪了么?!

在李珊那微微张开的右手里,捏着一个纸团,纸上写着几行绢秀的字::这一辈子,我不能和你结婚,来世我一定做你的妻子,与你永相厮守。

 

注:图片与本文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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