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波切利:被上帝吻过嗓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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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波切利出了本自传,叫做《别说再见》。
这个近十年来在世界歌坛声名显赫璀璨夺目,被誉为“拥有被上帝吻过的嗓子”、“最有资格接替帕瓦罗蒂”的意大利人,在书里讲述了自己的寻梦之旅。他说,他讲述自己的人生故事,是试图揭开一个奥秘:一个意大利乡下的失明孩子,是如何跨越了任何热忱幻想的界限,朝着广阔天地的目标前进的。
“黑暗触动并唤醒想象,感官默默卸下它们的防备”
安德烈·波切利的人生,确实很富有传奇色彩。
1958年,波切利出生在意大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村小镇。据说,早在婴儿时期,波切利就对音乐非常敏感,一听到音乐声就会停止哭闹,七岁开始学钢琴,随后又学习长笛、萨克斯和吉他,九岁就跑到歌剧院里看歌剧。可是,这个自幼喜欢音乐的孩子,却患有先天性青光眼病症,做了20多次手术治疗都没能治好,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十二岁那年,在踢一次足球时他不幸被足球打中了眼睛,导致了双眼全盲。
在失明后的幽暗岁月里,音乐成了他触摸世界的惟一方式,还在一次歌唱比赛中以一曲《啊,我的太阳》得过第一名。但那个时候,没有人想到波切利的命运就在自己的歌声中,他的声音后来会像野火燎原般传遍世界的每个角落。
波切利进入大学后学的是法律。直到他年届三十、已经获得法律博士学位并成为执业律师之后,才有一位名叫贝塔里尼的声乐专家发现了他的歌唱才华,并正式开始对他进行专业指导。之后,他曾赴都灵参加柯莱里的声乐大师班,不过,柯莱里认为,波切利的声音品质虽然很好,但格局较小。
1992年,波切利的音乐生涯出现了戏剧性转折。意大利流行巨星卡洛-福纳奇亚利写了一首二重唱,他偶然间听到了波切利的试唱,大为惊讶,认为波切利的歌唱“有美感、有情感、有灵感”,随即决定与他录制唱片。波切利就此一举成名。但在那之后的好几年里,波切利一直被评论界认为只是擅长演唱浪漫爱情歌曲和意大利拿波里民歌的流行歌手。
直到1997年,年近40岁的波切利才在国际性声乐活动中崭露头角。在卡利亚里普契尼音乐节上,波切利演唱了《蝴蝶夫人》和《托斯卡》中的咏叹调和二重唱,在观众惊喜的欢呼中,他加演了一首被称为是男高音“杀手”、具有连续九个高“C”的《联队之花》。接下来他又参加了一连串耀眼的演出,大放异彩,随即逐渐取代其他的古典音乐大师成为人们的“新宠”。
掐指算来,安德烈·波切利辉煌的音乐之旅至今也不过短短十年时间,这在古典音乐界绝对堪称是一个奇迹。
“如果上帝会唱歌,声音应该听起来像波切利”
波切利的失明似乎给他的生命赋予了一种尼采式的孤巍与壮丽。长着一头有点野性的头发、蓄着缭乱的胡须的波切利,在表演时总是宁静致远,他那充满金属质感的嗓音完全可以把声音压得很低,更加强了情感的抒发。尽管他的高音无法与帕瓦罗蒂相比,但他有着在孤独苦闷中爆发的无与伦比的癫狂激情。
1999年,波切利受邀在洛杉矶著名的碗型露天剧场参加葛莱美奖颁奖典礼。在大会上他与人气鼎盛的“首席女高音”席琳·迪翁合唱了一曲《The Prayer》。评论界认为,在这首歌中,波切利“如丝绸般顺滑的声线犹如太阳的光辉一般光芒四射,温暖听者的心田”,跟波切利比起来,席琳·迪翁甚至显得有些生硬和黯淡了。甚至连席琳·迪翁本人,也对波切利发出了“如果上帝会唱歌,那么他的声音应该听起来像波切利”的溢美之词。
此后,波切利所到之处,乐迷为之倾倒,乃至高喊尖叫“安德烈,我爱你”、“安德烈,跟我一起回家吧”。因为波切利的横空出世,人们对歌剧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热情,波切利也成了古典音乐唱片销量最高的男高音歌手,他以一年一张唱片的速度推出他的古典专辑,竟几乎年年获得欧洲古典音乐的最佳销售业绩。
但是,与此同时,围绕着波切利的质疑声也一直就没有停止过。
一些“骨灰级”古典乐迷对波切利不以为然,认为30岁开始学习声乐的他,从嗓音的纯度、美度,到演唱的激情和技巧,都远在许多优秀的男高音之下,他们甚至拒绝把他纳入纯粹男高音歌手的范畴。还有一种刺耳的评论认为,波切利只不过是因为“酷帅的相貌、不幸的身世及歌剧咏叹调之后加几首流行歌曲以遂观众之愿”造成了市场效应,从而大获成功的。
但是,无论从技术分析还是靠心灵聆听波切利的歌曲,没有人能忽略这样一个事实:正是他平静而柔和的嗓音及独特的演绎,才延续甚至扩张了歌剧的高贵和尊严,也拯救了这个几乎属于过去的曾濒临死亡的最古老最璀璨的艺术。而波切利自己则说,“我希望那些听它的人会被感动,我希望通过我用心去歌唱给它注入个人色彩。我相信,用心是惟一的方式。”
波切利谈自传《别说再见》
在《别说再见——波切利自传》里,波切利回顾了从童年一直到1998年40岁这段人生历程,再现了人生成长中最重要的一些关键事件、关键时刻,包括不幸失明,艰难的求学,失恋的痛苦,通往歌唱家之路的一波三折,直到事业成功,为人夫为人父。其中有痛苦的挣扎,有艰难的抗争,更有永不言败的坚韧。
波切利透露自己写作自传的初衷说,“我想写一本书,讲述我的人生故事,为了满足儿孙们的好奇,揭开一个奥秘:一个生长在意大利玛莱玛遥远乡下的失明孩子,是如何跨越了任何热忱幻想的界限,朝着广阔天地的目标前进。”“我努力在这本书中讲述一个人的喜悦与幸运,在生命命旅途中,学会艰难地抗争,想要拥抱自己的理想,却不要自以为掌握了绝对真理,而永远心存怀疑精神。”
他说他主要想把这本书送给孩子们,“我还能找到什么比这更好的机会,给我的孩子们一些发自肺腑的建议,让他们永远不要丧失乐观看待未来的能力,在自己心中植下信心,尤其是对他人的信心?我的孩子们更大些的时候,会读到这些文字,那时我在他们眼中也许是个怀旧的老人,无法理解他们的问题,龟缩在回忆的壳里,远离现实,犹如一张过期的彩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