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转眼间,贾琏又爆毙了,大观园内人心惶惶。仵作被唤来验尸,仵作取出银针插入贾琏喉头,再拿出来时针已经发黑了,仵作检验了一番,认定是砒霜。仵作验完尸后,禀报了刑部来的官员,那官员正是贾雨村。贾雨村召集了大观园中的众人,问道:“各位可知否贾二爷毒发前可曾吃了什么东西?”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出来答话。贾雨村正不耐烦间,平儿怯生生地移步出来道:“二爷晚起还未曾吃得早餐,只是刚起时照例喝了杯参茶而已。”
贾雨村问:“这参茶是谁端去的?”
平儿道:“正是妾身。”
贾雨村又问:“这参茶收拾了么?”
平儿道:“还未收拾,放在二爷房内了。”
贾雨村使个眼色,仵作去把茶端来,又牵了条黄狗来,拿茶灌了下去,过不多久,也毒发了。
贾雨村便唤人收平儿,平儿哭闹道:“大人,此事绝不是妾身所为,大人明察啊!”
贾雨村道:“是不是你,去衙门一问便知。”
平儿急道:“大人明察,参茶虽然是妾身端给二爷的,但是参茶并不是妾身泡的。”
贾雨村道:“你这话倒也有理,那么这参茶是谁泡的?”
平儿道:“是晴雯泡的。”
晴雯惊慌道:“禀大人,这茶确实是奴婢所泡不错,但是奴婢早上泡完这茶刚想给平儿姐姐送去,就被奶奶唤去了,临走前我是让入画把茶端给平儿姐姐的。”
入画惊惶道:“茶虽是奴婢送去的,但下毒的并不是奴婢啊!”心中焦急,跪了下来。
贾雨村和众人片刻间也分辨不得到底哪个下了毒,干脆让衙役把三人一并收了,回去审讯。其余人等便各自散了,准备着料理贾琏的后事。
晚间,侍书与雪雁道:“二爷如今这么一死,府上更是乱作一团了。”
雪雁道:“你说,这毒到底是谁下的?”
侍书道:“我也猜不准,我看三位姐妹谁也不是这么样的人,而且二爷平日里待平儿极好,平儿断不会下毒。”
雪雁说:“常言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平日里看得极好的,到头来会不会下了手,而且你道二爷怎么会待她极好?其中怕少不得些腌渍事儿。”
侍书道:“据我看起来,必要经官才了得下来。我们自然疑在平儿身上,别人便说平儿为什么药死二爷,也是没答对的。可若说在其余二人身上,那也装得上。”
雪雁道:“这样子是砒霜药的,府里决无此物。不管平儿入画晴雯,终有替他买的,回来刑部少不得问出来,才赖不去。”
两人又絮叨了些许时候,便各自睡了。
第二天,贾雨村差人来报贾母,昨日把三人收监后细审了一番,拖到了天明,入画竟自招了,说平日暗里与二爷有了勾搭,想让二爷收做小房,二爷惧内,怕平日里已收了平儿做小妾,若再收,凤姐少不得打泼醋缸,不许。一时钻牛角间里,便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