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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当我回顾自己面临死亡的经历,自问在那些黑暗的时刻我所珍爱的难忘往事是什么时,我几乎没有犹豫就回答了。
我根本不会把自己获得的成功放在心上,也不会在乎自己取得的地位,更不介意自己曾不间断做过的一些慈善工作—所有这些事情似乎都是不真实的、非实质性的。我甚至不愿意去想自己已经断断续续地努力侍奉我的神,认识我的神,跟随我的神。在那个时刻透露给我的是,我不可能还有什么别的方式来这么做,我所有的生活,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不过是对至高无上的思想和意志的一种微小表达。我真正在乎的是自己曾有过的愉快想法、我曾做过的一些善举以及我所赢得的爱。我很高兴有时候自己能克服天生易怒的秉性和自私带来的焦虑,对有些事说过宽容的、动情的话。诚实和审慎,这些似乎没有问题。但让我有压力的是,我觉得自己在感情方面的行为还有待改善,以往做得不够,还应该更无私、更体贴一些。

有些小事,我早已忘记的或已得到原谅的,我觉得还没有让我产生悲伤的悸动。例如,我记得在不久前的一天上午,妹妹拿来几份报纸,希望听听我的意见。我正被自己的工作搞得焦头烂额,听到她的召唤,我便说我没有时间管这样的事。妹妹把报纸收好,微笑着说换个时间也行,而我继续埋头工作。还有许多诸如此类的事情,现在都被我回想起来了。也许有人会认为,这些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事。我不知道。我只能说这样的事对现在的我而言,是应该特别注意的大事。
我满心渴望的是有人爱我,记住我,为我感到惋惜。我希望去世后,至少应该在一些人的心里留下甜蜜温馨的记忆。令我追悔莫及的是,自己过于专心致志于工作上的事,而很少抽时间做些让他人的生活更甜美、更幸福的事。如果能死里逃生,我觉得自己应该变成一个不同的人。

——节选自《向死而生》亚瑟·本森著。
——节选自《向死而生》 亚瑟·本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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