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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导读概要

(2012-12-18 21:0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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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

《论语》导读概要

           崔茂新(曲阜师范大学教授)

乡党篇

10.19疾,君視之,東首,加朝服,拖紳。

    虽有病在身,仍恪守君臣之礼,恪于职守。真有敬畏在,真有真诚在。

10.20君命召,不俟駕行矣。

    这是做人做事的一种态度。孔子对政事至忠至诚,有如周公自谓的“一沐三握发,一饭三吐哺,犹恐失天下之士。”

10.21入大廟,每事問。

    使是生命保持一种全然凝视、谛听、感悟学习状态。

10.22朋友死,無所歸,曰:“於我殯。”

古人很重视“病必就医,死必归坟”。死了无人埋被认为是很损伤人格尊严的事。

水浒传中的宋江,经常替无亲无靠的死者殡葬,可惜小说错解了“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这句话,是四海之内的“好汉”皆兄弟也,而不是所有的人皆兄弟也。

从事朋友如兄弟,到“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是爱的情怀的渐趋拓展。

10.23朋友之饋,雖車馬,非祭肉,不拜。

    车马虽贵重,但朋友有通财之义,所以不拜。祭肉是祭祀时供神供祖之肉,祭毕分赠朋友者,价钱虽比不上车马,但以礼重,故孔子受之必拜。重情义,而不重财货。

10.24寢不尸,居不容。

古时祭祀,以孙辈穿先祖之衣,端坐入神,代表先祖受祭,是名为尸,端庄、严肃、恭敬(钱:挺尸一样睡觉)。在寝室行动可以且应当随便,不必坐如尸。居家要安然自适,不象对待客人那样修饰和保持仪容,夫子申申夭夭是也。

居不容有的版本作“居不客”,两者意义相通也都有根据,但比较而言,居不容比“居不客”有更为自由、开放、灵活、通脱的解释空间,故采取之。

10.25見齊衰者,雖狎必變。見冕者與瞽者,雖褻必以貌。凶服者式之,式負版者。

    见到穿丧服的人,虽熟悉也要改变容色,以示同情。见到戴礼帽的人和盲人(多为乐师),虽熟悉,必有礼貌的表示。坐车外出,遇到穿凶服(丧服或戎服)的人,要手扶车前横木俯首致意。对贩运货物(朱:背负邦国图籍者。钱:负贩者)的人,也要如此致意。

10.26有盛饌,必變色而作。迅雷風烈必變。

    赴盛宴,见盛馔上席,一定改变表情立起来,表示惊异感激之意。席地而坐,作,就是由坐而起,成为双膝跪地之状。迅疾的雷或风非常猛烈,此皆出乎寻常,孔子有此应变之举,为敬天之怒,倾听领受大自然的神秘提示,生命的清醒警觉状态,敬听教诲。有生命的灵觉,就不会地震被埋死,垮坝被淹死。

10.27升車,必正立,執綏。車中,不內顧,不疾言,不親指。

    举止沉稳、专注,行无所苟不忘乎所以,魂不守舍

10.28色斯舉矣,翔而後集。曰:“山梁雌雉,時哉時哉!”子路共之,三嗅而作。

这是人与鸟之间的亲善之举。人均与自然界生命的关系。

孔子师徒行于山间,见雄雉猛地张开它艳丽的翅膀飞起来,盘旋着又落下来,集于雌雉所在的山梁上,孔子不由地赞叹道:“山梁上的雌雉,得其时啊,得其时啊。”子路凝神静听、忘我观之,惟恐惊动了这些生灵。只见它多次煽动着翅膀与雌雉亲昵、激吻之后,雄、雌进入自由、热烈的“天作之合”的共舞状态。(主要参考了金春峰的阐释。)

朱:子路不解夫子之语,以为时物而共具之,可能孔子三嗅其气而起钱穆:同《译注》。19571963

“时哉,时哉”一语寓意无限,空间无限,圣、贤、人、雉,天、地、雄、雌,全都包容在其内,这是天地间美到极致的时刻,是生命存在最幸福、最美好、最自由的无时而无不时的状态。时——生命之时,时运、时光之时。这是孔子师徒对大自然禽鸟生命与情爱之乐的观察与礼赞。《中庸》:“<</SPAN>诗>云:‘鸢飞戾天,鱼跃于渊。’言其上下察也。鱼鸟享有快乐而不知,能“察”者,人也。但人惟有有仁民爱物之心、万物一体之情,才能有此一“察”,孔子师徒正是如此。《中庸》又说:“惟天下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孔子的赞叹,正是尽人性、物性,赞天地之化育的绝好写照。这赞叹是从诗一样的心灵发出的。

本篇可以视为二章,本章为一章,本章以前的所有内容为一章。前章在人群中的“行”之礼,本章是在大自然中的“观”之礼。

     先进篇

11.1子曰:“先進於禮樂,野人也;後進於禮樂,君子也。如用之,則吾從先進。”

集注:先进后进尤言前辈后辈,郊外之民与贤士大夫之分。程子:“先进文质得宜,今人以之为野人。后进文过其质,今反谓之彬彬,而以为君子。”如用之,谓用礼乐,孔子欲损过以就中也。

德敦而化,是谓得之。过分讲求,实是未得。

新解:前辈后辈,皆指孔门弟子,先进,如颜渊、闵损、仲弓、子路等“从我于陈、蔡者”。后进,如子游、子夏等。(来源:刘逢禄《论语述何》刘宝楠《论语正义》)早期从学多寒门,后期从学多世家。但真正的有用济世之才还是寒门出栋梁

历经磨难,生命体验中得来。过于学术,文字文学功夫。钱穆曰:“分别门弟子前后学风最扼要。”鄙人以为这里涉及的是生命学习的道路问题。

民之未有爵禄者,称为野人,或出身寒门。有士大夫身份者,称为君子,或出身世家。

孔子的教育文化事业开辟了一条平民上升之路。

11.2子曰:“從我於陳蔡者,皆不及門也。”

争议:皆不及仕进之门乎(郑玄)?抑皆不及圣人之门乎(韩愈)?

集注:孔子尝厄于陈、蔡之间,弟子所从者,皆不在门。(<</SPAN>新解>与之意同)

鄙人:孔子慨叹既无法与这些弟子商讨拯民济世之宏略,与这些弟子一同“赏文论学”的美好日子也一去不返了。此章与下章分开,并非“全无意义可说”(钱穆语)。

11.3德行:顏淵、閔子騫、冉伯牛、仲弓。言語:宰我、子貢。政事:冉有、季路。文學:子游、子夏。

此章非孔子所言,当是《论语》编者所归纳概括:孔门十哲。疑为子贡所为(翁中和)。

宰我多受孔子责备,而列于子贡之前,耐人寻味。

“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闵子列德行科第二位,因孝为德之始也,又因其孝的境界无以复加。但颜渊列第一位,除了夫子称赞他“好学”之外,并无后世儒家所习惯称颂的道德行谊,这是颇耐人寻味的。恐与“天地之大德曰生”有关,这是最高的道德。

春秋笔法只责备贤者,孔子只责备自己的学生。

《孔丛子 记义》:孔子使宰予使于楚,楚昭王以安车象饰,因宰予以遗孔子焉。宰予曰:“夫子无以此为也。”王曰:“何故? ”宰予对曰:“臣以其用,思其所在观之,有以知其然。”王曰:“言之。”宰予对曰:“自臣侍从夫子以来,窃见其言不离道,动不违仁。贵义尚德,清素好俭。仕而有禄,不以为积。不合则去,退无吝心。妻不服彩,妾不衣帛,车器不雕,马不食粟。道行则乐其治,不行则乐其身,此所以为夫子也。若夫观目之丽靡,窈窕之淫音,夫子过之弗之视,遇之弗之听也。故臣知夫子之无用此车也。”王曰:“然则夫子何欲而可? ”对曰:“方今天下道德寝息,其志欲兴而行之。天下诚有欲治之君能行其道,则夫子虽徒步以朝,固犹为之,何必远辱君之重贶乎?”王曰:“乃今而后知孔子之德也大矣。”宰予归,以告孔子。孔子曰:“二三子以予之言何如?”子贡对曰:“未尽夫子之美也。夫子德高则配天,深则配海。若予之言,行事之实也。”子曰:“夫言贵实,使人信之,舍实何称乎?是赐之华不若予之实也。”

孔门四科德行最为重要,是其它三科的统帅和灵魂。

本章的排序“德行第一”无异议,似乎应当“政事第二”,“言语第三”为宜。(《史记 仲尼弟子列传》是这样排的。)

《正义》:《弟子传》先“政事”于“言语”,当出《古论》。

11.4子曰:“回也,非助我者也,於吾言無所不說。”

本章从一个侧面揭示了孔门师徒共学的生态结构。悟性极佳作者,悟性较差者,固执己见者,参差错落,气象万千。当然,本章也包含着对颜渊德行的赞美。德者,得也。生命和心灵的成长,行道悟道心有所得。

集注:若子夏之启予,因疑问而有以相长也。(朱、钱:“其辞若有憾,实乃深喜之。”)

孔子评说弟子,对颜渊全赞而无贬,仅于此处略有微词,对宰我,全贬而无赞,仅于“记义”而确赞之。两相比较,意味特别深长。不能简单地理解为:“其辞若有憾,实乃深喜之。”或“赞美颜渊悟性极佳”。孔子从自身学习的角度虑之,此处确实有所憾焉,这也是对子路等与之辩难性共学对于夫子向学之价值的肯定。子路:凡俗至圣的襄助者。

孔子没有说:“你们要是都像颜回那样不就好了吗?”而是省察如何在与弟子共学中使自己有所提升。

孔子赞赏的是颜渊“默而识之”、感通能悟及好学乐道,不是他的“不违,如愚”和“于吾言无所不说”,为学群体之生态要参差错落、差异有致、气象万千

11.5子曰:“‘孝哉閔子騫!’人不間於其父母昆弟之言。”

“孝哉闵子骞!”是孔子引述时人之言,作为自己发表议论的依据。

闵子骞,孝格其亲,不仕大夫,不食污君之禄。

陈群:子骞上事父母,下顺兄弟,动静皆善

“母在一子单,母去三子寒。”

《正义》:闵子骞不从父令而谏,一家孝友克全,尤非寻常不苟从令可比。

《论语别裁》:别人都看不惯他的后娘,看不惯他们兄弟之间悬殊的待遇闵子对别人打抱不平的话都不听,仍然孝顺后母,友爱异母弟弟,这是难能可贵的真孝子。这一点做起来很难,要有自己独立的主见,不听外人的话而变动,实在很难。

争议;其父母兄弟言其孝,人皆信之而无非议无异辞(朱、钱之见);别人说闵子不孝,其父母兄弟皆不信;闵子不苟于从令,务使亲所行均合于义,人乃无非间其亲之言,是乃得为孝;使外人对他的父母昆弟无话可说,尽力维护家庭的社会荣誉,是闵子之孝;别人没法不同意他的父母兄弟对他孝的评价。强调的是他的孝行和孝的态度

《太平御览》引《孝子传》:闵子不从父令,则后母不遣,是其上事父母。两弟温暖无愠心,而恐母遣而两弟寒,是下顺兄弟。于是父感之,后母及两弟亦感之。可知则此一不从父令而谏,一家孝友克全,尤非寻常不苟从令可比。……后母之酷可间,二弟独棉纩(音况)可间,父不能察后妻可间。一谏而全家感化,父母不失其慈,二子不失其悌,使可间化而为无可间……。人无非间之言,不是无非间闵子之言,乃无非间其父母昆弟之言也。

鄙人:一人之孝,使得其父、母、昆、弟所行皆符合道义,别人无法非议其家庭的任何成员,真是孝的最高境界啊。尊重他者的“他性”,面对“他者之脸”,努力尽自己的责任。

11.6南容三復《白圭》,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

《皇疏》包述云:南容深味白圭,拟志无玷,岂与缧絏非罪同其流致。

《诗 大雅 抑之》云:“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

主要是以玉比德,守身如玉,并非简单地多次诵读白圭诗句,孔子就把侄女嫁给他了。多次以此诗提醒自己像玉一样地洁身自好,保持品格及行性的诚正纯洁。

集注:一日三复此言,盖深有意于谨言也。范氏曰:“言者行之表,行者言之实,未有易其言而能谨于行者。南容欲谨其言如此,则必能谨其行矣。”

(钱:谨言自戒,免予刑戮正为其能“慎言”。//子曰:“危言危行,危行言孙(逊)”慎言孙言应当是有区别的。行是自己决定的,言是说给别人的。

方骥龄《论语新诠》:合而言之,白圭,明洁也。三复白圭,殆系孔子考核南容之品格及行性,一再合乎明洁之道无疵乎?孔子曾谓南容:“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于刑戮。”如南容非明哲保身者,曷克臻此?故孔子誉之曰“三复白圭”。疑非一再诵读白圭诗句之谓也。

鄙人:其意保持其人之品格及行为的诚正、纯洁,与言说与语境的合宜,而不仅仅是谨言、谨行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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