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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散文诗一个自由的空间

(2013-10-19 22:10:18)

给散文诗一个自由的空间

 (这篇是多年前一家杂志的访谈,后来收集在我的作品集《黑夜里的美人》里,放在此处作存档用。)

2010年的初秋,在园林都市十六层的阳台上,刮刮卡先生和我对坐着,圆桌上,是两杯清茶,一盒香烟。远处的长江东大街车水马龙,楼底下的公园绿树成阴,硕大的过山车不时轰鸣着旋转而过,一群白鸽亮着翅膀悠然地从窗外划过。刮刮卡先生儒雅而谦逊,我们开始了这次谈话。

 

刮刮卡:赵老师你好,这次来合肥很高兴见到你。长期以来,我一直关注着你的创作,也从你的作品中汲取了不少营养,这次我们能不能就你的散文诗创作谈一谈,最初你是如何选择写作散文诗?

赵宏兴:大约是初中毕业那年,有一次我在劳动中,不小心把右手中指划破了,随后发炎,疼痛钻心。不能做事了,就找书看,结果就找到了鲁迅的《野草》,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手指一疼痛,我就背《野草》,一篇一篇地背,这是学生时代的学习方法。我记得那是夏天,我一边捂着手指,一边把书放在膝盖上,大声地背,手指越疼痛声音越大,仿佛声音可以盖住疼痛,这样疼痛就忘记了。一本书背完了,手指也消炎了,至今我的右手中指上还有一个疤痕。

因为受到了《野草》的影响,我开始学着写东西,结果人家说我写的东西是散文诗,在这之前,我还没听说过散文诗这个名字。

就这样我开始了散文诗的创作。

 

刮刮卡:《野草》还是止疼的药,是中药吧。散文诗给你的创作带来了哪些影响?

赵宏兴:散文诗因其短小,内涵丰富,题材广泛,很适合初学者介入。因此,是散文诗帮我敲开了文学的大门。后来才知道,许多作家在刚踏上文学之路时,都自觉或不自觉地写过散文诗。

前一段时间,看到一位作者写自己创作散文诗的感受,大意是说,当时和他一起写作的人,别人因为写小说,写散文而成名了,有了出息,而他至今仍然和这个寂寞的文体一起寂寞着,他说是散文诗耽误了他,他很后悔当初选择了散文诗。 

刮刮卡:这样说,散文诗有误人说和成人说的两个观点了,有意思。但散文诗确实被许多专家称之为寂寞的文体,你是如何看这个问题?

       赵宏兴:我不这样认为,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我与他的感受不同,一个没有追求的人,他选择任何事情,都不会成功的。我是要感谢散文诗的。散文诗因其自由、开放,很适合表达内心里的波动,所我喜欢写。

散文诗是不是一个寂寞的文体?不见得,如果你用眼下散文诗的特征去看许多作品,这些作品都可以称之为散文诗,特别是文化功底深厚的人,他们的写作更接近散文诗。许多著名作家的随笔和散文都可以归入散文诗里来。比如,我在《芳草》杂志上发表了一组散文诗《我眼睛的花园》,当年获得“芳草文学奖最佳诗歌奖”,随后,又被多种散文年选选入出版。你说它不是散文诗了?其实它是典型的散文诗。

散文诗如何走出寂寞,这里面有许多事要去做,如鲁迅文学奖能否设立散文诗奖,能否有个坚挺的组织或人物为散文诗在文坛上发出点声音等。散文诗必须要集团式的冲锋,上大刊物,大版面,上大奖,这样才能引起关注。否则光在报纸上补白,跟一些本身就没出路的刊物后面搞手淫,是没有大出息的。

有人说《野草》后面就再没有“野草”了,正因为如此,散文诗才更有想像的空间。

 

刮刮卡你主编的《中国当代散文诗》是较早的一家民间刊物,因其具有独特的风格,而受到散文诗界的关注,请你谈谈当初编辑这本书的想法。

       赵宏兴:首先是感谢那些给我帮助的朋友们,在我化缘时,他们都无私地伸出了援助的手,在这里我就不一一提他们的名字了。

介绍一下我的工作,我在一家大型文学刊物做了十几年的编辑工作,也获得了许多权威的编辑奖项。因此我有着成熟的编辑经验和职业敏感,这是我编辑《中国当代散文诗》的前提。我知道这本书应当如何定位,如何编辑的。

就像一个市场要发展,必须要大家一起来做,光靠一两家店铺是形不成市场的一样。散文诗阵地的缺少和定位的偏执,也是散文诗发展的瓶颈。有感于此,2005年,我着手编辑了第一本《中国当代散文诗》,每年一本,现在已经连续编辑了五年。这本书有个专栏,就是对各个散文诗名家的专访。让这些名家发出对散文诗的见解。为了增加对话的现场感和敏锐感,我亲自乘车上门采访耿林莽、李耕、王幅明等。这些名家都发出一些观点鲜明的声音,如王剑冰提出的“散文诗要革命”,成为一时的话题。这些专访在本书刊登后,都被各种报纸和刊物等转载,如《文艺报》、《文学报》和散文诗年度选本等。《中国当代散文诗》发表作品时,我选择发长篇散文诗和散文诗组,这是散文诗的一个门类,最能检验一个作者功底和创作走向的。

 

刮刮卡:我注意到你在写作散文诗外,还发表了大量的小说、诗歌等,这些文本是有差异的,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有没有矛盾?

赵宏兴:它们的内里是通的,简单的说都要靠思想,靠灵感。

在形式上,最主要是语言和叙述方式的不同。诗歌与散文诗较接近或相融,处理起来不成问题。但小说和散文诗区别就大了。小说的语言是叙述的语言,追求情节的起伏,人物的塑造等,而散文诗却拒绝这些。写小说要用大块的时间,写散文诗却不必。我在写小说累了后,写点散文诗,转换一下,也自有快乐。

小说是文学的主体,我会用功夫的,散文诗是我的最爱,我不会放弃。小说与散文诗在我的身上,就像左右手一样。

 

刮刮卡:赵老师散文诗创作手法新颖,我在许多重要的散文诗选本中,都看到选有你的散文诗,请谈谈你的散文诗观点和创作体会。

赵宏兴:怎么说呢?打个比喻。小说、散文和诗歌都是稳定的恒星了,而散文诗还是行星系里的一颗新星,它还在形成中,但最后会形成什么样子,谁也不好说。所以,最有成长的远景。有人要给散文诗搞个标准,说这样是散文诗,那样不是散文诗,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给散文诗一个自由的空间吧,只要不平庸,大家怎么写都行。

我过去追去散文诗的诗化,后来有了转变,觉得散文诗也要追求可读性。诗本身就因为难懂和有些技巧的怪异,而被诟病,散文诗更不能步其后尘。

成功的作品都是具有可读性的,一提可读性,常被人误解为流俗。其实不是,比如泰戈尔的《吉檀枷利》,鲁迅的《野草》,波德莱尔的《恶之花》等,语言都是优美流畅的,意境都是深远的。

 

刮刮卡:在你的书房,看到高大的书橱里盛放着满满的书籍,就知道你是一个爱读书的人,你是如何读书的呢?

赵宏兴:喜欢读书,这是每个作家的天性。

我认为,阅读大于写作的。我的阅读以外国作家的作品为主。过去我读书有盲目性,什么书拿到都想看一遍,这虽然也有好过,即综合,但一个人的时间是有限的。现在,我的读书是有选择性了。某一个时期,我知道我需要什么,就沉下来认真地读这些书,这些书只有去书店里买。我不喜欢去图书馆里借阅,借阅的书一还了,痕迹就没有了。自己的书,可以在上面做记号、写书眉,用时可以随手掂来。但也有一些书,当时很想看,买回来,放了一段时间冷下来后,就不想看了。读书是一个深刻的话题,我也留意名家的读书方法。买书,也不要根据报纸的炒作去选择,大师的作品都是经过时间的证明和沉淀的。

刮刮卡:感谢赵老师接受我的采访,你的这些观点都较鲜明,给我写作散文诗有了很大的帮助。

赵宏兴:不客气,一家之言吧,多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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