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愛過

你

或是他

「我們活的不真實，這只是個遊戲。」

「如果我可以，我將會自由；不行的話，那就是活該！」

我曾經愛過誰？曾經念過誰？曾經又恨過誰？那個不顧相隔距離也要在一起的男人，那個第一個看過我赤身裸體的男人，那個遷就過悔悟跟我說歉疚的男人。我們繼續在各自的城市裡穿梭與停留，我們仍然在相同的城市裡偶爾的問候對方，我們無情的删了對方的號碼久了也不在乎是否還在同一個城市。當不親密變成了不問候，不噓唏變成了不在乎，那又何必跟我說你所謂的珍惜。我反復地在被丟棄和再拾起，這樣的悲喜落差間搖晃，顯然我已經極度厭倦和討厭了。雖然想起你依舊能激發起那份本能的情與愛，但回過神后，卻發現自己獨自與沉默和顫抖作著鬥爭。

我怕了，真的怕了，怕了時間，怕了空間，更怕了你。爲什麽別人依偎著閒庭信步，而我們非得算計這一次的相見還有多少個小時；爲什麽別人能打午夜電話，而我卻怕吵著你從未主動播過；爲什麽別人約會所做的看電影喝下午茶是再平凡不過的事，而對我而言卻是奢侈得從未有過。我嚮往自由，所以給你自由，自由到反鎖了自己。我嚮往安穩，所以給你安穩，安穩到動盪了自己。我嚮往溫暖，所以給你溫暖，溫暖到熄滅了自己。

長久以來，我的心就好似一座曾經有過風華喧鬧的空空舊城，四處空無人，卻充滿了各種遠遠久久的回憶。我反復回覆著，走心靈上空擋的街道，跟那些早已氾黃成過往的人情世故打照面或是說你好。它們笑我怎麼兜轉了一圈又沒出息的回來把找罪受當成拾起記憶的溫暖，我也只好邊笑著邊抹著眼淚，感謝這一些曾經的陪伴。一路放著花火，一路嚼泡泡糖，一路翻看雜誌，我像是這座空城里的王，唯我為所欲為著。迷宮的拐角究竟是出口還是緊接著的另一個迷宮，在行走中摸索，在摸索中行走。抬著頭期待天明，讓一切鋪散在陽光下，新氣息驅散舊的魔。

向每一個錯過我的人說一聲徹底的再見，

向每一個認識我的人說一聲真心的謝謝，

向每一個誤解我的人說一聲真實的勸解。

我曾經真的愛過

你

或是他

批註：Je l'aimais的意思就是我曾經愛過，一部法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