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荒凉草原的小站上几个铁路工人的生活,一点点爱情写得还不是很好,但还是耐读。只因为艾特玛托夫是草原的儿子,熟悉草原生活,还是个感情奔放,才华横溢的作家。
值得记录的句子。“祷词中的那些话,经过了千百年的锤炼,像一锭锭金子,都是金玉良言,却只能由活人对着死人念。礼俗就是如此。”
“后来叶吉盖才明白,只有那心胸开阔,能够容得下萨雷-奥杰卡的人,才能够单独地同这荒无人迹的大草原相处。”
“那真可是幸福欢乐的岁月。战后年代的苦日子己成过去,孩子们都样天真稚气,大人们还都个个健在,离老年还早着呢。”
“天渐渐暗下来,空气中充满了春天土地的凉气和残余的冬雪的湿气。”
借着对阿布塔利普的描写,作家写出了一个知识分子的可尊可敬情怀:在荒凉的小站扎下了根,阿布塔利普读书,做笔记,写回忆录,记录当地的古老民歌,希望让孩子们不要以为是生活在空虚的地方…
即使写一个荒凉的小站,作者的笔下也没有忘记生活的欢乐:
骆驼跑去邻近小站惹祸,主人叶吉盖收到了信:“如果一天之后你不到…我的枪都是大口径的…我就照着它那该死的脑门给它一枪,就完事儿。它的皮我让顺路的货车给你捎去…起紧来,还为时不晚。”
叶吉盖到的时候己快黑天,在写信人科斯班家住了下来。“屋子里烧得暖烘烘的,气氛特别热烈。厨房里炖着冬天宰的肉。他们先喝起茶来。老母亲亲自给叶吉盖斟着茶,问他家里的情况,有几个孩子,过得怎么样,问他天气,还问他祖籍是什么地方。她还主动讲给他们是什么时候,又是如何来到阿克-莫依纳克的。叶吉盖也非常高兴地和她攀谈起来,夸着黄色的牛油是怎样的香,用热饼蘸着黄油,不住地往嘴里填。”
我也仿佛吃到了蘸牛油的饼,尽管我的厨房里只剩了两根歪黄瓜。
是的,充满了人间的温暖,充满了生活的欢乐。在来这个小站之前,叶吉盖是找不到工作的退伍伤兵,卡赞普加是受人岐视的富农,阿布塔里普因在南斯拉夫被俘后失去了教书的资格…都是走投无路才再这个荒凉的小站上生活下来的,看到他们也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的欢乐,我感到无比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