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28 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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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 金宇澄 著
那年八月,太白山侧,培训闲隙,在一池碧水,满地缤纷中读完了这本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有人说,这是现代版《红楼梦》,略有溢美之嫌。
此书质地淳厚,阅读起来极有快感,仿佛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又好像夏夜纳凉,邻家叔翁满肚子的市井故事娓娓道来;更像江南小镇,墨色中若隐若现的偶遇,在水雾中淡去。不得不承认,这是海派作家中最精致的文字,既有南方黑芝麻糊童年的味道,还有氤氲水乡走街串巷糖葫芦香甜般的感觉。
我喜欢这种江南语态,吴侬软语,甜而不腻;也喜欢这种五颜六色串连起来的小故事,如风铃般哗哗作响,点缀了这样寂静的生活。好的小说,以情节取胜,构思巧妙,悬念迭生,如麦家。还有的小说,以精雕细琢取悦读者,如绽开的石榴,晶莹剔透,像张爱玲。还有的天生具有仙气,神工鬼斧,如灵光乍现的六脉神剑,让人叹为观止,如钱氏仲书。而金宇澄,善于点缀,每段文字读起来都具有诗意,仿佛江南水墨画,又像自成章节的散文,有点像沈从文,谁能承袭沈氏余风,注定这种文字就会在中国文学史上留下一席之地。
《繁花》缘何不唤作繁华?此中大有玄妙。我总觉得作者有点仇视女性,否则缘何作品中的女性大多没有好结局,像《红楼梦》中的金陵十二钗。女人如水,江南女人更如水,水作的身段,水作的灵肉,水幻的人生。媚若无骨的女人都应该着旗袍,就这样袅袅娜娜,嫣然的一笑,晕开了结局,也晕醉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