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生活随笔 |
这世界上总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即使是平安夜和圣诞节也一样。我向来对洋节不是很感兴趣,这也许与人一天天老去,心态趋于平和有关。年轻时,倒也曾情人节时傻兮兮的去给喜欢的女孩买玫瑰花,可自从结婚后,就很少再有这个浪漫,弄得夫人总是抱怨,男人啊,只有婚前才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真的,工作后,就没有什么象样的平安夜值得怀念,可能是因为内地这个地方太保守了,我还是喜欢围着火炉和要好的朋友吹牛的情形,再加上稍上点档次的烟、酒、茶,那种感觉总比没来由的情绪冲动去跟年轻人傻乐哈强很多。圣诞节给我的提示只是,新年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要来了,你说,这日子它咋就过得这么快呢?
辛苦了一周,好不容易到了周末回家,就想着去体会一番家庭的温馨,老婆却出差去西安学习深造,你说晦气不晦气?妻子不在的日子里,我就是责无旁贷的全职保姆,何况儿子辍学在家,不受干扰的全心全意的出他的“水痘”,看着儿子庠得抓耳挠腮的淘气样,我是既心疼又心酸。在家饱受煎熬的陪儿子下军棋,任由他的小排长吃我的大军长,气得我哭笑不得,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也说不清。
就这样的五好男人,妻子在外还不放心,抽空查岗,儿子接的电话,头一句就是,老妈,我爸乖得很,陪我玩,哪儿都没去。合者她妈走时吩咐过了,让这小子盯我的梢,如影随形。儿子,那是铁板钉钉就是和母亲亲近的多,你永远都收买不了的。明白了这个理儿,后悔的我只个劲抽自己的大嘴巴,早知道就应该换个丫头。
妻子是平安夜那晚回来的,是我去接的站。朋友们没主的都伙同红男绿女去歌厅、的吧畅快去了,我这有主的,就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寒风中痴等那一半,没曾想,象我一样的苦命人还不少,车站那儿就不只遇上了一、两个接老婆的熟人,女人啦,真是福气!要是爷们儿外出透气回来了,就绝对没有这个待遇。
最搞笑的是烫了一头卷发的妻子从站台出来后,打我身边走过我愣没发现,谁让她弄得象个火烈鸟似的。最悲哀的是接到妻子后我却要立马赶回我的据点,代弟兄们向县上领导要银子安生过年。你说这平安夜是不是过得憋屈?
坐在飞驰的SUV上,打开手机看朋友们的短信,有一则是这样的“只要肾快乐,蛋就快乐,肾蛋都快乐,才叫‘肾蛋’快乐”,这叫什么话?兄弟,只有你没出息的守着自己的老婆,你就好好过你的肾蛋节吧,哥们得作九门提督巡城去了。
我坐在车上一边摇头苦笑,一边充满荣光的回想十五年前的平安夜,那时,可是轻也不是,重也不是,满怀憧憬的拽着准女朋友的手在西安满大街的找教堂,跟那些和我们一样中毒的年青人发疯似的嗅洋味,那就叫青春。如今发梢里却是时不时的鬼头鬼脑的冒出一两根白发,哎,也算是徐爹半老的人了,我就这样既感且叹着,程序完了我的平安夜。
平安夜既是如此,圣诞节也过得好不到哪去。我对圣诞节有一种恐惧感,这源于去年的今日,县上领导给我们大摆宴席庆功,为了给弟兄们多挣那二十多万两银子,我是左一杯右一杯,象吞白开水似的,不知不觉就在他们的密谋中把自己给放翻了,简直是一塌糊涂,不仅醉得是鸡找不到鸭,连最后怎么被人丢到床上的都搞不清楚了。
今年的圣诞节又凑巧的和去年的一模一样,我象望夫石一样的在县长大人的门外矗立了一、两个小时,万幸最终满载而归,当财政局给我打电话,领导们晚上感谢大家一年来的辛苦,犒劳大家时,我的头立马就“嗡”的一声,既大且疼。我得找个地方练功去,象长春子邱处机那牛鼻老儿和江南七侠比拼酒力一样,用内功把酒象剑一样从手指尖逼出来。
今年的圣诞节,我一天里收到了二十三条短信,收到了八张贺年卡,外加新开博客里那些新朋友的祝福,仅此而已,不过,在我,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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