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城

    像狮子一样蓬松茂密的灰白发，短短的脸上刀刻一般的深深皱纹，套在演出服里的消瘦身躯所展示的肢体语言，小泽征尔以他独具魅力而又深入人心的形象，吸引着全世界爱乐人的目光。

    上一次聆听小泽，已经是七年以前了，那是他携手世界著名大提琴家罗斯特罗波维奇，在世纪剧院为中国听众献上的一部世纪经典。如今，老罗曲终人去，那场音乐会已经成为世界乐坛永远的绝唱。

小泽与老罗音乐会海报（2000年9月）

    出生在沈阳的小泽征尔，与中国有着深厚的渊源，没有人准确地知道他究竟来过中国多少次。2007年12月31日，小泽证尔热烈而生动的身姿出现在刚刚落成的中国国家大剧院音乐厅1000多名观众面前，执棒中国国家交响乐团的2008新年音乐会，将他亲自选定的音乐家：俄罗斯小提琴家瓦第列宾、中国大提琴家赵静、美国女高音歌唱家凯瑟琳芭托、中国二胡家姜建华、中国钢琴家郎朗等世界级音乐家介绍给现场观众。

    激情小泽。在开场奥芬巴哈的“地下的奥菲斯”和“安可”曲目中，他挥起那双无以伦比的、72岁高龄的手臂，在他自己制造的音乐中起伏；他甚至走下指挥台，用灵活的舞步，穿行在弦乐乐手之间，用丰富的表情激发乐手的情绪，并在音乐间隙，和每一位声部首席握手或击掌。

    多情小泽。当女高音凯瑟琳芭托用迷人的音色清唱莫扎特和传统黑人灵歌时，小泽侧坐在指挥台上，面带微笑，用藏在皱纹中的慈祥目光注视着歌唱家，口中喃喃，无声和唱，一曲终了，小泽双手击腿，发出一声喝彩，并带头鼓掌。

    深情小泽。在《二泉映月》美丽而忧伤的旋律中，小泽悄悄走到乐队管乐席坐下，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抚膝，几乎一动不动地听完了整首乐曲，表情专注、虔诚。

    纯情小泽。音乐会结束时，小泽笑容可掬，率领演奏家、歌唱家和乐队首席，用不同语言向观众致“新年好”，小泽用的是中文！

    2007年最后一个夜晚，小泽征尔带给我们的这场盛乐，余音萦绕，汇入2008年的新年钟声。

    永远的大师，永远的小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