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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尾年初,为公事上窜下跳,不得半日休闲。领导的眼睛那几天也睁得如牛眼一般,生怕我临阵脱逃。
晚上呆在办公室,趁着无人打扰,做一点白天没办法做的事项,不曾想一个电话打将过来,牵扯起我久违的情感的神经——老家的姨妈病重。问目前情况怎样,答曰已经是说不了话,吃不了饭,人已停放在门板上了。一月的家乡,听说正下着雪,我那可怜的姨妈,此时却躺在冰凉的门板上,霎时,我周身的血直往脑门上涌。再问问此时的母亲是何反应,说是已经哭得不行,执意要赶回老家去,任谁也劝不住。从母亲坚决的态度上,揣度她已十分明白她的姐姐阳寿将尽,此一去将是永久的诀别。
不容选择,不得犹豫,我的任务就是要偕同小妹搀扶着身患糖尿病的母亲踏上回乡的路程。
1月25日上午,我如实告假,急匆匆到商场买来一套保暖内衣,来不及洗涤就套在了身上。在坐上出租车直奔汽车站的途中,才慌忙从修鞋铺取回毛皮鞋在车内换上,时值今日,我那双脱下来的单鞋或许还放在那辆出租车的后备箱里的吧?
下午3点左右,我们母女三人在重庆会合,当晚10点20分,我和小妹背负着行囊,搀扶着母亲,登上了开往故乡的列车。
此番行程,风尘仆仆,五味杂陈。有道是:长歌当哭,必在痛定之后。灰妹儿有怎样的痛?灰妹儿如何哭?欲知端底,且看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