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现在是中国人的话题,也是一个世界性的话题。
对于由政府所主导的地震话题,我始终保持沉默。我相信,多少关注这个话题的年轻人,并没有亲身经历过地震,不过是相互传递一些没有多少信息含量的词汇而已。
我只不过是个研究命运、研究时空问题的草民,知道自然的不可抗拒性。我会坦然接受命运给我带来的一切、并尽量不让一切负面的东西在自己的心中留下阴影。
当然的邢台地震、营口地震,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然,最难忘的是唐山大地震。
那时1976年7月28日的凌晨,我莫名其妙地从睡梦中醒来,当时感到头脑异常地清醒。忽然,东南方腾起一片蓝光,紧接着又是一道蓝光。紧接着床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摇晃中还夹杂着颠簸、震动,那种感觉现在还记忆犹新。漆黑的夜空一片混黄。直到现在,我才能准确地描述那时夜空的景象,“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当时虽然头脑清醒,一切思维和意识都仿佛停止了,只是默默地接受着外界的信息。当一切都停止下来,妈妈喊我开灯,我才打开了电灯。灯头的摇摆度达到了七八十公分。
跑到楼下,才发现满街筒子都是人。家家户户都亮着灯,当时大家使用的都是那种白炽灯,有些生活条件比较好的,则是日光灯管,都像钟摆一样地摇摆着。用一句话来形容大家当时的情形:惊魂未定!
有一对年轻的夫妇,赤身裸体地站立在纷纷攘攘的人群中,好半晌才醒悟过来,赶紧跑回家去穿衣服,结果门被反锁上了,而钥匙却落在家里。没有人笑话他们,有人赶紧拿来衣服给他们穿上了。
大约下午五六点钟的时候,一次剧烈的余震开始了。当时我拿个板凳坐在路边,感觉就像坐在鼓面上,电线杆子像旗杆一样拼命地摇摆着,真担心把电线扯断了,发生一场灾难。四层高的楼房,摇摆度绝对超过了半米。
是夜大雨如注,马路都平了槽,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回家躲雨。人们在墙边支起几块木板,搭上塑料布,蜷缩在里面,谈论着一天的所见所闻。我把一块二十多公分宽的木板,一头搭在凳子上,穿着一件胶布雨衣,躺在上面睡了一宿。
值得一提的是家父。他在铁路工作,跑成都线,地震时正在列车上,因此没有经历地震的恐怖。回来后,对大家的恐惧心理不屑一顾,大约全楼的人,只有他一个满不在乎地回家睡觉。后来单位派他去唐山支援,回来后也成为了睡地震棚的积极分子。
在此后的一个多月里,我又是一种什么心态呢?世界的末日来到了。
汶川地震后,我唯一的感觉就是心里沉重,沉重得我不知道干什么好。如果有关部门为我提供方便的话,我愿意到灾区生活几个月,安抚那些惊恐的、甚至受伤的心灵。救灾中的每一件事情,都应该交给专业人员来处理。
古人说得好:人无酬天之力,天有养人之功。救灾行动只能由政府来主导。我们的总理在第一时间就赶赴灾区第一线,有这样一位重量级的人物坐镇,救灾行动就会有序得多。那么我们该做些什么呢?做好你手边的每一分工作,尽你应尽的责任。
再说说我对募捐的看法:现在每年的募捐活动几乎超过了法定的节假日,人们已经有些麻木。再说我们的消费能力实在是有限,愿意尽力的,就默默地做吧,不要对别人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企业捐款一般都是政府摊派给企业,企业再摊派给每一位员工,这点大家都清楚。看到一些人指责外国公司不肯解囊,我为我们的民族素质感到悲哀。
有朋友问我,对地震有什么看法?真是太高看我了,我不过是一介草民。布施、持戒、忍辱、精进我也许做不到,至少我知道,要善待你能接触到的每一个人。能做到这一点,你就是一个无愧于一生的人。我不是一个有钱的人,不过被别人骗走的钱也有几万了。但是我没有怨恨心,当然做的还不够彻底,也会发发牢骚。
经常有人提出让我免费提供咨询,有时拿给我的还是非常有钱的人的八字,还解释说这是别人的,对此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做了统一的回答设定:对不起。
如果你在街边遇到了我,而又需要帮助的时候,一定会得到我极尽可能的帮助,因为这是一种缘分。我不但帮助过迷路的农民工,也帮助过暂时遇难而身无分文的人。手无缚鸡之力的我,还帮人推过熄火的汽车,当对方拿出随车带的水果表示感谢的时候,我的设定回复是:对不起,我很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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