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释

我做了一次长长的停留

尝试遥望两排脚印的源头

企图以原因化解偶然

用结果充当缘由

目光无功而返

记忆已无从探求

迷雾还未散去

声音问是否还要行走

让我与生达成和解

不追究强制出生的悔恨

叹息已无意义可言

不要再被动地延续明天

让我与死保持距离

不让无尽的空虚伪装成智慧

以无为来逃避失败的可能

自作聪明地成为多余

既然殊途同归罗马

那就让行走成为本能

为什么不开始呢

即便前面的风景是重复的画幕

总有他人未曾到达的地方

不会以权威的口吻诉诸经验

我需要辛苦地积攒思考的薪火

温暖疲倦而满足的灵魂

那些被渲染的蓝图

总是霉变成无法兑换的期劵

就像是他人的承诺

因为重复而口干舌燥而沙哑无言

良知是不去绑架别人的梦

而智慧是相信自己的眼

向前人的脚印做一次告别

然后带着自己步伐离开

四散而去的人

不会因为拥挤而争吵

妄图垄断众望的神

更喜欢以崇高为名杀戮

理想国的希望

寄托在偶然降生的贤明

不要低估欲望的魔鬼

还是以契约来束缚谎言

让我们带着各不相干的梦走开

坦然地欣赏他人在各自梦中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