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桃花浓带雨,一袭红袖香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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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桃花浓带雨,一袭红袖香漫步
今年的春天,来的太晚。
晚到让我觉得,也许它不会再来。
我该记下这个日子的,庚寅年二月廿七日,京郊青龙湖七棵古松旁,我们冒雨踏春。
一大早,我们几人在五棵松地铁站集合。易水禅心一家、欣欣洋洋、小雅、张老师和我。夏天雪花一家由高碑店赶来。
我们是该受到表扬的,因为风雨无阻。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今年春天的脚步太晚,所以当四月已近中旬,人间芳菲却仍旧娇羞含苞,更别说山林之中的桃花。加上淅沥沥的春雨,我们并不指望能够看到如何的春日盛景。
倒是我,从家里出门,撑一把伞,不看路却在脑子里稀里糊涂地念着: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春风又绿江南岸;山寺桃花始盛开。
——不是我故意,而是脑海中已经连贯不起老乡韩愈的《早春》,直觉的想起后来两句。
我自嘲,直道是春晚天寒将我的脑袋锈住了。
又嘲,昨天从华茂走回家,也肯定是脑子被驴给踢了。当然,周六的天气晴好,阳光明媚,春光无限,我不走回来,总觉得对不起头顶上的那轮光源。
我们乘坐禅心姐家的车,一路笑笑闹闹。她家的菜园子在房山青龙湖畔,北面是百亩柿林。
据说柿树均为当年生产队时期所植,现今早已无人问津,更由于是溏心柿而无法运抵市区,最终它们变成了林木的下一季肥料。
我不无感慨,却无能为力。只有将脑海的美学碎片拼接起来,构成一幅苍凉的画卷:寒风瑟瑟,万物凋零,那些红彤彤的柿子挂在遒劲的枝桠上,望过去,却没有边际。
我们过了青龙湖出口,雨便近停。到达菜园,已经是细细的,没有任何重量的了。
那时候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而空气却明朗的让人惊喜。那里没有任何的嘈杂,偶尔的狗吠和鸡鸣挠的耳膜一阵酥痒,乡土而惬意;一片片砖灰色的灌木丛间,若有若无闪现着桃花红,杏花粉,梨花儿,还未白。园子石缝里的抹抹绿意昭示着春天的脚步,让人想一窥究竟。
园子边七棵古松,已经被贴上大红的“古木”标签,粗壮的枝干诉说着它经过的历史。松下坟,孤寂无声,今人不知它是何人安睡之地;坟边松,陪伴古坟岁岁年年,分散开的灰色树干和常青的绿色树叶,越发热闹起来。
园子中心,便是那棵老桃,含苞待放的花蕾被雨清洗的越发澄亮,越发红润,偶尔一朵儿,还带着清丽丽的雨滴,映照出万花朵朵,远山近松。是为“四月桃花浓带雨”。
中午几个人各显身手,燕窝、排骨、糖醋鱼、腊肠、奶茶、手抓饭,吃的无比丰盛。大快朵颐之后便开始正式踏春。先是我种下了欣欣所带的绿豆种子,然后又从工人手里要来了些许的菠菜、大葱种子,已经多年不干农活的我,又抡起小镐,挖起沟垄,夏天雪花撒种。不知道在春雨的浇灌下,我们的小菜苗是否会长出来,也不知道在看到它们是何时何月,所以和禅心姐商定,每隔一周便拍下照片给我们,让我们随时能够关注,被我们马马虎虎撒进泥土的种子们。
禅心姐又带我们漫步山林观景寻春。雨过后,天虽未晴,山上的泥土并不泥泞。因为要种树,挖过的坑洞很多,翻过的土越发的香——是山林间特有的香气。偶尔看到几束山桃花,哪怕只有几朵开放,我们也兴奋的无以复加,举着相机一阵的咔嚓。穿过木丛,接近山桃夏杏,花香夹杂着泥土的芬芳,还有雨水的清朗,都一并的钻进了我们的耳鼻喉舍,窜进肚子里了。回到园子,风拂衣袖,还似乎有香气四溢飘荡。是为“一袭红袖香漫步”。
回到园子,我们又在张老师的工作室做起软陶。工作室还有各型的花瓶、丝绢花朵,都是张老师亲手所制,让我很是佩服。这是我第一次接触软陶,却也作出几个满意的作品:荷花一株、小花儿三朵、人字拖两只。可惜了,人字拖除了给夏天雪花的一只,剩下的那只在我无意间丢掉了。三朵小花儿已经被我装饰在手机上,留念。
春寒再猛烈,春天也还是来了——脚步慢了些,那大地万物复苏的也慢些。
我们相约五月再去园子,采杏做陶。不管能去几次,什么季节,踏春还是吃杏,在那个遥远的京郊,安静的天地,我们也只不过是想寻一方净土。
安逸,洒脱。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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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煮妇,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会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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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禅心:杏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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