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昌言之使
(2023-03-14 21:18:45)
无论是盛世唐朝还是后来五代十国终结到北宋,这个威胁都是侵害到中原王国安宁的一个重大危害。
所以历代都把处理与北方少数民族的关系作为一个重大的外交任务。
在有宋一代,更是如此。
我们小时候,常听刘兰芳先生的广播评书《杨家将》,七郎八虎闯幽州的故事耳熟能详。来自契丹人形成的国家辽国的严重侵扰让我们听得恨得牙痒痒。还有《岳飞传》中宋金之间的争战更是令人深为恼恨。
当然,这里不是讨论北方民族的侵害问题,现在都已经实现民族融合了,以往的契丹和女真也已消失不见。再来讨论也无意义。
但作为我国历史上民族关系的一段往事,史书上记载这方面的问题不胜枚举。
许多文人的作品也反映这个历史史实。
比如苏洵的作品《送石昌言使北引》就是其中的一篇。
当着石昌言奉朝廷之旨准备出使北国也就是当时的大辽国时,出于对石昌言这次出使能够为大宋争得名节,作为世交好友的苏洵对他是有所期待的。
史载石昌言又名石扬休,字昌言,宋代四川眉州人。少孤力学,登进士。累官刑部员外郎,知制诰。仁宗朝上疏力请广言路,尊儒术,防壅蔽,禁奢侈。其言皆有益于国,时人称之。石、苏两家均眉州大户,世有通家之谊。
所以当着石昌言这次奉旨出使,按说苏洵出于对石昌言的了解,对于他的所作所为是无须担心的。
但不担心归不担心,还有些情况或并不如老苏所料
因为北方大辽国着实强大。
而且一贯以来,北方的强国都是汉家王国的心腹大患。
汉高祖刘邦尚且因为轻敌而被围困在白登道,后来因为臣子娄敬通过贿赂单于的宠妃才得以脱逃,后来不得不采取和亲政策这一侮辱性政策才保障了汉朝的安宁,以后的王朝也不得不续用这种国策来屈服于北国。
到了宋代,北方的辽国政权更是强大,杨家将里说的萧太后和韩昌韩延寿的张牙舞爪是你恨归恨但不得不服的强权。
所以这次据史传石昌言为大辽国太后庆生的出使,也就面临着这种强权的威胁。
何况北宋对于辽国的出使本就不情不愿,是因为实力悬殊。
国家归国家,个人归个人。
谁知道,作为宋朝使臣的石昌言可会不辱使命。
苏武牧羊的故事虽然远去,有谁知道可会重演,历史上出使之人变节的也不在少数,不讲贪图名利,单就性格软弱这方面来说,有的臣服于敌国的软骨头不是没有的。
秦桧夫妻就是一例。他的叛徒故事不是本文所要讲述的内容。
出于对石昌言的了解和长期的世交又加之自己的忘年之交以及亲戚关系的多重关系,苏洵本来并不担心石昌言的出使表现。
可正是出于这样的深厚关系的原因,对于深入虎穴的石昌言,苏洵还是隐隐的有点担心。
怎么办呢?作为同朝为官的同僚,于公于私,苏洵都觉得需要告诉自己的好友一些贴心话。
这些贴心话的核心是希望石昌言能够效仿历史上一些有所作为的使臣可以通过外交上的折冲樽俎为国家争取一些利益,最终光荣的完成使命。
所以苏洵在这篇《送石昌言使北引》里,有些不厌其烦甚至啰啰嗦嗦地讲了很多话,他之字没提让石昌言这样办那样办的话,而用了大量的篇幅回顾了与石昌言的世交关系,以及后来以文会友的经历,这些话字里行间让人感受到苏洵对老友的深情厚谊又有些依依不舍,好像老友此去不回似的,男儿不泪不轻弹,虽没有流泪,但也为老友的远方出使存在的不确定性而担心。
这样的话说的还不是重点,如果流连于儿女情长似的态度,倒容易让人感到苏洵的态度反而会影响到石昌言的出使任务了。
这些话,苏洵讲到也就不再讲了,他要讲的是鼓励老友代表天朝上国出使,一定要为国争光,不要被北国的狡猾伎俩所蒙蔽,在这方面,他举了历史上的事例,如汉高祖失败的平城之役,和娄敬出使时见到的匈奴人的示强以弱的诡计。当然也举了当朝的大臣彭任出使的经历,这时要告诉老友,要胆大心细,不要被敌人的阴谋所欺骗,一定要勇于任事,不畏强敌,昂首挺胸,把国家威仪展现于自己的敢作敢为,不能像将军一样立功于战场,但外交场合同样是为国家争夺利益的无形的战场。
这篇文章虽然不长,但文中所体现的爱国情怀,通过叙述的方式展现出来,仍是今天的人们所应该肯定的内容。作为苏洵的代表作之一,其正面的效应是充分值得赞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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