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出墙使得耕地治理越发困难

房地产独立评论家 周丽君

家事国事天下事，别看前后秩序有别，其实事事都不小，比如家事，即便是个红杏出墙，也够令一家之长焦头烂额，何况类似国家耕地这样的大家。

6月6日，《21世纪经济报道》地产版有篇杨丽萍文章《土地违法禁而不止调控遇阻“擦边球”》。虽然作者运用某领导、某地级市等含蓄表达，但对于这份报纸的地产报道来说，这是难得的一篇揭露违法违纪之类的文章。

作者开篇点到，最后底线18亿亩耕地面临严峻挑战，一边是被称为“最严厉的土地制度”，一边则是90%的土地违反上升率。作者接着通过“以租代征”、“低地价”等具体论述地方政府如何伙同商人以各类名义蚕丝中央政府的最后底线。紧接着引述政府相关条例，给地方政府盖棺论定。最后以中央似的口吻，谴责地方政府吞食土地，不仅是挑衅，更是考研。

我这人喜欢把严肃问题娱乐化，在我看来，地方政府好似红杏出墙，在给中央政府带绿帽子。之所以带绿帽，大体上无非是中央政府不爱地方政府，或地方政府利欲熏心。上世纪财税改革以来，中央政府财税一直在扩充，地方政府则一直减少。就像丈夫给老婆的零花钱越来越少，再加一帮姐妹说些风花雪月事情，老婆难免骚动。再加地方政府偷情获利丰厚，形成偷情风气后，道德的谴责是脆弱的，红杏出墙变得肆无忌惮。

更可怕的是，男子将计就计，不仅漠视地方女子越轨行径，甚至想方设法从越轨行为中分杯羹。

一夫多妻制下红杏出墙概率更高，如后宫佳丽为争宠，结合大臣或家族势力，多越轨或乱伦，就像地方政府背着中央政府与企业家或开发商合谋拿地。就目前而言，这一现象最普遍不过。或许中央政府也无暇顾及，收个土地增值税草草了事。

男权阴影下，男子被赋予某种傲慢与偏见。面对红杏出墙时，我们很容易陷入某种固定思维模式，往往不加思索，习惯性认定罪在女子不守妇道、伤风败俗。在古代有些地方，甚至将这类女子凌迟示众。但很多事实恰恰相反。

政府组织形式大体两种，联邦制和集权制。联邦制的地方政府享有高度自制，甚至有自己宪法，与联邦政府高度平等，分工相当明确。我国并非联邦制，中央相对集权，其政策是地方政府唯一参照物，同时中央政府缺少有效监督。慢慢滋生中央政府大男子主义，极易疏忽对地方女子的呵护。如所谓的最后底线18亿亩耕地，或许中央政府根本或很少认真考虑过各省实际所需，采取一刀切，强加各省指标。再加各省各市之间相互争宠，背着大男子红杏出墙实在难免。说穿了，地方女子还不是逗你中央男子开心吗。

联邦制虽然也存在中央政府，男女之间也更加平等，但并不见得红杏出墙就会减少，只不过不再单一埋怨女子过错，而是双方都有责任，都有平等监督对方的权力。

作为女性，杨丽萍写这类批判性文章，实属勇气可嘉。如果再从中央走出来，我看不仅仅是勇气问题，而是智慧。

2007-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