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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契丹金钱钱文译释俚俗化 |
分类: 契丹(辽)钱币研究 |
从辽契丹金钱“兹册封号”契丹文钱文谈契丹文文物铭文译释的俚俗化特点

辽代契丹文字研究,从1922年比利时传教士凯尔温发现四块契丹文墓志铭,至今已近百年。百年来,经世界各国研究学者的共同努力,已出土确真的近40方契丹大小字石刻碑铭,主要内容基本已得到破解(遗憾的是至今没有一件墓志铭被一字不差地破译解读。)整理出378个契丹小字原字和4167个契丹小字词汇。成绩不可谓不大。但从投入产出之比来说,又不得不道声惭愧。因为与历史上契丹七岁孩童即熟练掌握契丹大小字,金国一位大将装病一个月就学会契丹大小字的事例相比,共和国的精英们耗时七十余年,花费公帑上亿,只识得几百个原字(组词的部件)和一些字词。至今没完整破泽一篇契丹文章,编写出一本契汉文对译手册。确实颜面不彰,无以自诩。
共和国的精英们这是怎么了?一言以蔽之曰:他们钻进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契丹文墓志铭迷宫,迷失了研究契丹文的正确方向——破译并以事实揭示,契丹世俗社会的政治,经济,历史,宗教,军事,文化,科技,民俗等等方面的真相,还原一个真实的辽契丹国。
墓志铭是一种特殊的具有八股(固定格式)性质的礼仪制度下的悼念性文体。一般由志与铭两个部分组成。志是用散文记叙死者姓名、字号、籍贯、官级、功德事迹的。铭是用韵文概括志的全文,并对死者致以悼念、安慰、褒扬之情,是委婉抒情的。志就是死者的一份个人的历史档案(当然不一定完全真实。内中既有为尊者讳成分,亦有春秋曲笔内容),故用以补家族史、地方志乃至国史的不足时要慎重斟酌。它是墓志断代的确证。
曾巩说:“夫铭志之于世,义近于史,而亦有与史异者。盖史之于善恶无所不书,而铭者,盖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惧后世之不知,则必铭而见之,或纳于庙,或存于墓,一也。苟其人之恶,则于铭乎何有?此其所以与史异也。”就是说墓志铭只说好不说恶,只说奉承溢美之辞,不说丑恶阴暗之实。说到底就是一种脱离世俗社会、不食人间烟火的、只为少数贵族服务的“虚伪文体”。
这种文体虽对补改个人史,家族史、地方志乃至国史的不足有所裨益,但也极其有限。把契丹文研究仅仅禁锢在墓志铭中,岂不是忘了初心,忘了目标,本末倒置,犯了方向性错误?研究契丹文摹志铭,只是为了通过它了解、熟悉、掌握契丹太大小字这种能破译契丹文文物的工具而已。研究破译契丹文墓志铭,只是契丹文研究的阶段性目标,终极目标是通过掌握的契丹文破译工具,破译所有契丹文文物并以事实揭示,契丹世俗社会的政治,经济,历史,宗教,军事,文化,科技,民俗等等方面的真相,还原一个真实的辽契丹国。
当前的形势是契丹文墓志铭研究步入了死胡同,用它的成果衡量破译其它契丹文文物,都觉得力不从心格格不入。他们不从墓志铭契丹文的特异性检查,反诬世俗契丹文的方便使用特点是假赝。结果造成契丹文研究专家与广大契丹文文物收藏家,体制外民间契丹文研究学者的严童对立。给我国的契丹文研究和契丹文文物研究都带来极大损失。责任当然在于体制内的部分专家。他们不了解墓志铭契丹文与世俗契丹文的差异,一味地用墓志铭契丹文的辨字法,用字法,语法,修辞法去要求衡量世俗契丹文。结果,自然是对立越来越严重。
解决方法只有一个,即体制内专家去认真学习体会《辽史·国语解》里“辽之初兴,与奚、室韦密迩,土俗言语大概近俚。至太祖、太宗,奄有朔方,其治虽叁用汉法,而先世奇首、遥辇之制尚多存者。子孙相继,亦遵守而不易。故史之所载,官制、宫卫、部族、地理,率以国语为之称号。不有注释以辨之,则世何从而知,後何从而考哉。今即本史叁互研究,撰次辽国语解以附其後,庶几读者无龃龉之患云。”这段话,看看世俗契丹文土俗近俚的特点与墓志铭契丹文“虚伪文体”的差别,从而体验土俗近俚世俗契丹文文物译释的妙趣。舍此别无它途。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