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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古代围棋:大辽PK大宋,结果会怎样?

(2019-11-04 08:5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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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围棋:大辽PK大宋,结果会怎样?

                           —— 辽代围棋出土文物巡礼

 

    我大学毕业后长期工作和生活的阜新地区,在宋辽南北对峙的时代属于辽国腹地,具体点儿说,是鼎鼎大名的把“杨家将”打成“寡妇门”的那个萧银宗即辽国萧太后及其家族的封地。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这里的辽代墓葬中出土了大量珍贵文物包括围棋文物。出于对围棋史研究的癖好,加之当时我正在市政府做教科文卫包括文物工作方面的幕僚,每当有文物特别是围棋文物出土,总会在第一时间到达现场。同时,和省内外搞文物工作的同行也建立了密切联系,对各地出土围棋文物的情况能够较早获悉。2000年前后,我又对原辽国疆域内出土过围棋文物的地方逐个做了认真的实地访查(其中对锦西西孤山、张家口下八里村做了电话、书信访查),由此形成了对辽代围棋发展状况的全面认识。我得出的结论是:辽代围棋同北宋相比,毫不逊色!假如让北宋和辽国在围棋发展上PK一番,我敢说:鹿死谁手,尚难逆料![转载]古代围棋:大辽PK大宋,结果会怎样?(南宋叶隆礼《契丹国志》载“辽人...夏月以布易毡帐,藉草围棋双陆”,这是契丹人自觉接受包括围棋在内的汉族先进文明的最早记载)

 

    了解围棋史的朋友可能会反问:北宋时代尤其是北宋中后期那可是中国古代围棋继三国、南北朝和盛唐之后的第四个发展高潮啊,出过以棋待诏刘仲甫、李逸民为代表的围棋高手,还出过光耀千秋的《棋经十三篇》和《忘忧清乐集》;马背上的契丹人建立的辽国,打仗厉害没得说,但经济文化都落后,即便有人懂围棋,又怎能同煌煌大宋相比呢?对这个问题,我认为最好请出土的辽代围棋文物们去回答。那么,迄今为止,出土过哪些辽代的围棋文物呢?下面让我们按时间顺序去做一番巡礼:

    第一件,锦西县出土围棋子。1954年,辽宁省锦西县(今葫芦岛市)西孤山辽墓中出土了残存的76枚围棋子。黑子白子均用陶土烧制而成,呈圆饼形,上有模印花纹。该墓墓主人萧孝忠,生活在辽圣宗、辽道宗时期,曾任东京留守、静江军节度使。此人最大的看点是身为国舅,竟娶了自己的亲外甥女、辽圣宗之女越国公主为妻。当然这在契丹婚俗中再正常不过了。而这位越国公主是辽史中有文字记载的最美貌的公主。萧孝忠葬于辽大安五年(1089年)。可以肯定,这位契丹贵族生前是一位围棋爱好者。不然,他是不会把围棋带到坟墓里去的。遗憾的是此墓早期被盗,围棋子仅存76枚,藏于锦州博物馆。

    第二件,朝阳市出土玛瑙围棋子。现藏于辽宁省朝阳市博物馆。据《朝阳历史与文物》(辽宁大学出版社1996年第一版)载:“1968年,朝阳市纺织厂院内施工时发现一座辽墓,墓主人为辽代人常遵化。墓中出土玛瑙围棋一副,黑白子各186粒,系采用灰白色玛瑙和黑色料石磨制而成,直径1.6、厚0.8厘米,两面微凸,在磨制加工基础上采用了抛光技术处理,因而棋子具有一定的光泽。”墓主人常遵化,汉族,辽代霸州(今朝阳市)人,生活在辽世宗、辽景宗、辽圣宗时期。他通过科举考试进入官场,历任霸州文学参军、霸州归化县令、观察判官。该墓出土的玛瑙围棋子共372枚,装在陶罐内。这件文物表明两个问题:一是墓主人作为大辽国的“县处级干部”,是个铁杆儿棋迷;二是当时用的是19路棋盘,否则要372枚棋子何用![转载]古代围棋:大辽PK大宋,结果会怎样?(朝阳市出土的黑白子各186枚玛瑙围棋子是辽国人也用19路棋盘的实物证据)

 

    第三件,辽宁省法库县叶茂台出土围棋绢画。现藏于辽宁省考古研究所。1974年5月,与阜新市所辖彰武县接壤的法库县叶茂台村,在七号辽墓中出土一张以围棋为题材的绢画,名曰《山弈候约图》(又名《深山会棋图》)。该画长106.5、宽54厘米,呈长条形。上部画的是峭峰陡起,白云如海;中部有二人对弈而坐,旁有一书童持物而来;下部溪水如镜,路上有三人:一长者策杖信步而行,后随二童子。一背酒葫芦,一背琴囊。三人似是赴约进山。山上山下,两组人物相互呼应。据专家鉴定,该画为辽代早期作品。出土围棋绢画的叶茂台辽墓群,为辽代丞相萧义及其家族的墓葬,位于叶茂台北山(辽代时叫圣迹山)下。现在该地已被沈阳市开发为“沈阳三日游”、“沈北一日游”的重点景区。[转载]古代围棋:大辽PK大宋,结果会怎样?(山弈候约图)

    第四件,法库县叶茂台出土残存围棋子。现藏于辽宁省铁岭市博物馆。1975年6月,在叶茂台10号辽墓中出土黑白围棋子共二十多枚,棋子均由普通料石打磨而成,双面微凸,规格较小而且加工粗糙。该墓因早期被盗,故围棋子残缺不全。[转载]古代围棋:大辽PK大宋,结果会怎样?

    第五件,敖汉旗出土石质围棋盘和棋子,现藏于赤峰市博物馆。1977年4月,原辽宁省昭乌达盟敖汉旗丰收公社白塔子大队(今内蒙古自治区敖汉旗南塔子乡白塔子村)的“辽大康七年”墓中,出土一副棋具。该墓在摆放祭祀品的石头供桌下,放着一个高10厘米、边长40厘米的方形石桌,形状类似今天的棋墩。桌上涂有白漆,上面刻画了一副长宽各30厘米的13路棋盘,并布有黑子71枚、白子73枚,另有8枚黑子、3枚白子空放着。出土时,棋盘上显示着对弈的情景,黑棋和白棋的战斗正在进行中。有人据此断定辽国围棋发展落后,尚使用13路棋盘,这是十分荒谬的,下文将详加论述。[转载]古代围棋:大辽PK大宋,结果会怎样?(敖汉旗出土的13路棋盘是冥器,此图为模拟该棋盘上对弈进行之状)

    第六件,张家口市出土一副围棋壁画。1993年3月,河北省张家口市宣化区下八里村7号辽墓的甬道木门门额上发现一副围棋壁画,名曰《三老者对弈图》。该画色泽鲜艳,线条流畅,采用了勾勒、敷色、平涂等画法,技艺精湛。画面中间一人身穿宽大袍服,戴着幞头;左侧为束髻老者,右侧为僧人模样。三人中间是棋盘,盘上的线条采用写意手法,故看上去棋盘道数模糊不清。这幅壁画,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辽代围棋的普及情况。该墓是辽国归化州清河郡张文藻夫妻合葬墓。据墓志铭记载,张文藻活了46岁,死于辽道宗咸雍十年(1074年),其祖上是辽国监察御史张世卿。[转载]古代围棋:大辽PK大宋,结果会怎样?(张家口出土的围棋壁画《三老者对弈图》,反映了辽代围棋活动的普及情况)

 

    第七件,奈曼旗出土围棋子,现藏于奈曼旗王府博物馆。。1993年9月,内蒙古自治区奈曼旗白音昌营子辽墓中出土30余枚围棋子。黑子白子均由普通料石打磨而成,双面微凸。白音昌营子位于奈曼旗与阜新蒙古族自治县太平乡接壤处。该处辽墓因早期被盗,故仅发现残存的30余枚棋子。[转载]古代围棋:大辽PK大宋,结果会怎样?(奈曼旗王府是迄今保存最完好的王府,已辟为博物馆,白音昌营子出土的围棋子即收藏于这里)

 

    第八件,阜新蒙古族自治县出土360枚玛瑙围棋子。1993年9月,辽宁省阜新蒙古族自治县知足山乡罗匠沟村农民秦某、马某发现山洪冲出的一座辽墓,遂私自盗掘。墓中除其他文物外,有一副保存完整的玛瑙围棋,黑子白子各180枚分别盛于腐烂的陶盒内,共360枚。县文物部门和公安局闻讯后曾认真追查,可惜只收缴了5枚棋子存于公安局库房,余皆被盗墓者盗卖失落。据专家考证,此墓为辽代晚期墓葬,墓主人当是辽代下层官吏。出土的白棋子系用天然玛瑙加工而成,而黑棋子则是由黑色料石磨制的。

    第九件,阜新蒙古族自治县关山辽墓群出土围棋壁画。2001年8月,考古人员在辽宁省阜新蒙古族自治县关山辽墓群对1号辽墓实施抢救性发掘时,在墓门右侧的甬道上发现一副高约3.5米、宽3米的围棋壁画《对弈图》。画面上一颗高大的松树枝繁叶茂,松树下芳草如茵,两个契丹装束的男子席地而坐在围棋盘两侧,旁立一人倒背双手俯首屈身作观棋状。棋盘上系用写意手法粗略地勾勒几条纵横线,无法看出是几路棋盘。该墓墓主人是萧德温(1030—1075),出身契丹后族,曾任左金吾卫上将军,死后追封为赵王。该壁画出土时色泽鲜艳,因尚未掌握切割保存技术,只由考古人员按原尺寸做了临摹,其摹本现存于辽宁省考古研究所。

    必须指出,上述九件围棋文物是在历经浩劫之后硕果仅存的。最大的浩劫是女真人灭辽时实施了残忍的民族报复,挖坟掘墓就是报复手段之一。所以辽代墓葬得以完整保存下来的寥若晨星。更不要说在金灭辽之后,世世代代又有多少盗墓贼光顾过一座座辽墓呢!尽管这样,我们今天仍能够看到这么多围棋文物,实在值得庆幸。而对比同时期的北宋,据我所知迄今为止仅仅出土过两件围棋文物:一是前些年安徽合肥北宋墓中,出土用高岭土制作的280多枚瓷围棋子;二是2009年3月3日,在位于四川省成都市市区中心的人民广场二期工地发现一口宋代古井,井里出土北宋时代的白色围棋子35枚。如此看来,单就围棋文物出土数量PK一下,无疑大辽国已经先拿一分了。

[转载]古代围棋:大辽PK大宋,结果会怎样?(这是新华网报道成都市人民广场工地出土北宋围棋子时所附照片。棋子35枚,呈圆饼形,为陶土烧制而成)

 

    那么,辽代的这些围棋文物能够说明什么问题呢?我认为,通过对辽代围棋文物的分析研究,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一、辽国统治地区普遍通用19路棋局。从辽宁省朝阳市、阜新市分别出土的372枚和360枚玛瑙围棋子来看,显系19路棋盘所用。就是说,辽代围棋制式和北宋统治的中原地区是一样的。曾经有人仅仅依据敖汉旗出土的13路石棋盘,就断言“辽代围棋很落后”,这是一种无知的说法。要知道,那个13路棋盘只是缩微之后的一件冥器,即取其象征意义的殉葬品,并非实用器物。它只表明墓主人生前是围棋爱好者,按照视死如视生的葬俗,死后仍要在另一个世界下围棋而已,不能用作辽代围棋落后的证据。

    二、辽代围棋普及范围甚广。从出土围棋文物覆盖的地域看,西起河北省张家口,经内蒙古自治区的敖汉旗、奈曼旗,东到辽宁省的葫芦岛、朝阳、阜新、铁岭地区,空间范围甚广,表明辽代围棋已经普及到契丹人统治的绝大多数地区。[转载]古代围棋:大辽PK大宋,结果会怎样?

    三、辽代围棋的发展贯穿了从立国到亡国的全过程。从出土围棋文物的辽墓年代和墓主人的生活年代看,既有辽代早期的,也有中期、晚期的。这表明辽代围棋普及和发展的时间跨度很大,且具有持续性、绵延性特点。

    四、围棋在辽代,受到社会各民族、各阶层人士的喜爱。从出土围棋文物的辽墓墓主人的身份看,既有契丹人,又有汉族人:既有高官显贵,又有下层官吏和庶民。这就表明,辽代围棋在社会各阶层、各民族中都达到了很高的普及程度。

    五、辽代围棋具有较高的发展水平。从出土的两幅完整的玛瑙围棋和三幅围棋绘画作品看,辽代围棋爱好者相当重视围棋文化,具有较高的围棋品味。使用和收藏玛瑙围棋,说明他们对棋具的精美已经十分考究;以绘画形式表现围棋活动,则表明辽代围棋的文化氛围已经相当浓厚。这些都是辽代围棋具有较高的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志。围棋发展的历史规律告诉我们,只有当围棋在全社会高度普及而且达到较高水平时,人们才会有讲究棋具精美、让围棋进入文化艺术生活的客观需求。(我的这一观点请参见《闫奎平博客》新浪网《阜新出土玛瑙围棋》等博文)

    综上所述,我们完全可以得出一条结论:辽代围棋具有较高的普及程度和发展水平,这是毫无疑义的。据此推论,在契丹人统治北半部中国的二百多年间,理应产生一些著名围棋高手和有影响的围棋著作,这才是合乎规律的发展结果。但是在史料中却没有片言只语的有关记述。究其原因,很可能是金灭辽时,长期遭受契丹人残酷压迫的女真人实施了毁灭性报复,对契丹人实行“三光政策”,辽代的典籍、档案、文字资料等悉数被毁,于是辽代围棋的文字记载几乎一片空白。而这一点,恰恰是元代的脱脱编修《辽史》时资料短缺、以致错漏百出的直接原因,同时也正是自觉接受汉族先进文明从而横空出世、令北宋闻风丧胆的契丹族在历史上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重要原因。尽管如此,我仍坚信,北宋和辽国在围棋综合实力上PK的结果,定然是:两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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