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丽：棋逢对手第六部谁与争锋（43）目光要长远

谁与争锋——高考基本上你一个人的事，现在高考，一家子的事

李秘书在走廊叫住乔亭，乔亭倒是客气，您好。她手里是一叠文件夹，这是给江晨阳送报表。

李秘书笑笑，你这够忙的，行了，你先忙。然后李秘书看看彭董的办公室，彭董在，今天倒不忙。他其实是暗示乔亭一会儿过去打个招呼，乔亭点头。

江晨阳的办公室，几年不变的布置，他最烦没事重新布置，他习惯了，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顶好闭着眼，都能找到他的东西，水杯也好，手机也好，都在固定的位置，都是他闭眼，也能拿到的。

乔亭习惯了他的工作习惯，包括递送报表的顺序，他先看的是费用表，然后是利润表，最后是现金流量表，提交的工作总结，先看的是酒店的，然后是酒厂，最后才是地产，不知道这是什么规矩，反正是发现，他通常是这个工作习惯。

今天江晨阳也是如此，都看完了，他点头，行吧，反正他们都这样，和我预想的差不多，那个你提交的绩效考核标准，我看了没什么意见，后天开会，你主讲如何。

乔亭忙说，不合适吧，您那是和董事会汇报，要是你安排别人，感觉上不太合适吧。这个好像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给董事会的提报，都由部门主管直接提案。

江晨阳点头，不成文的规矩，做为一个股东，我不好拿大是吗。

乔亭点头，对呀，恐怕人家会误会的，再说，乔亭笑笑，你这个年纪，不老不小的，实在没有理由让别人代表吧。

她是直来直去，江晨阳笑笑，你是说我年富力强。

乔亭点头对呀，你不能说自己老吧，前面有顾厂长，那你要是老，人家怎么说，顾厂长提案还自己讲呢，而且，您比彭董还小几岁吧。

江晨阳照照镜子，小三岁，不过吧，看上去，我比他可显大，他这两年，倒是比前几年还显年轻了，这人呀，事业就是最好的化妆品，比抹什么都有用。

乔亭打量了两眼，感觉上，还真是，江晨阳看上去比彭董是显老。总监，您是儿子高考操心的，等孩子一上大学，你心里一轻松，就成了，这都是操心嘛。

这是实情，提到孩子高考的事，他点头，是呀，这几年，白头发都是为了他，内卷的厉害，他不是不学，可是人家孩子比他还刻苦，我们要是逼得紧了，他就睡不好觉，吃不好饭，更没法逼了。

乔亭相劝，这个年纪的孩子，本来就知道比较，有了心事，家长压力再大，就更受不了，算了，给他空间大些，可能效果好些。

江晨阳点头，也只能这样，干着急使不上劲，我就不明白，我和他妈妈都是研究生，智商都高，就不明白，到了他，怎么，他摇头，这遗传到了哪里。

乔亭笑笑，您要求太高了，您那时候，高考基本上您一个人的事，现在高考，一家子的事，您那时候，没什么学习班押题班的，现在可不成，一对一多少呀，和那时候不一样。您能说现在孩子不用功吗，用功，肯定比您那时候，用功多了。

这让江晨阳点头，想想，对了，乔亭，你高考那时候，怎么样。

乔亭笑笑，我们村里那，没那些学习班，要不然，我的成绩就那样，我也不可能时间都去读书了，我们那女孩子读到初中就不错了，好多都南方打工去了，现在好多了，基本上，愿意考试就考试。目光有些惆怅，她马上提醒自己，过去了都过去了。

江晨阳点头，还好吧，你是聪明，要不然，人家说你考证可以当我徒弟了。

乔亭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呀，和您差远了，我那个可是费老劲了，我都感觉压力太大了，我就超了一分，辅导老师都说是运气，要不是过了，我都不知道有没有勇气，再考一次。

哪里有运气，都是实力拼出来的，江晨阳感叹，没有运气，我知道，你的水平其实可以，有些地方挺扎实，弱点是计算题，这方面你不如梁老师了。

乔亭点头，那当然，梁老师是什么人呀，如果说天份，她才是真天份了，就是吃这碗饭的，我呀，就是马马虎虎，哄哄外行吧。

她倒谦虚，没把过证的事，太在意，江晨阳点头，他手机响了，看了两眼皱眉，乔亭起身，那您先忙，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