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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遇到什么人什么事什么情况,原田正平总是面无表情的回上一句:“原来如此。”
无论遇到什么人什么事什么情况,某人总是一脸尿样的问上一句:“为什么呢?”
那年我19岁,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一个高中时同校同班的女朋友来到了这座城市。
这一年我23岁,带着对过去四年无尽的唏嘘和那个陪着我一直走过来的女朋友离开了这个地方。回头看看,什么都没得到,但幸好没失去更重要的东西。
“我曾经豪情万丈,归来却空空的行囊。”今年春晚听到费翔这首老歌的时候特别的感慨。那个大年夜我坐在床上,看着外面不断炸开的烟花,听着晚会上的平淡笑料,脑子里想的东西永远忘不了。
考研前一个来星期,我迷上了玩dota,是不是玩物丧志我不知道,但至少它没影响到我最后的成绩。有时候我就在想,来去匆匆,总是不断地打着一场场dota。有时是开黑,但大多数时间都是路人局。听从天命的随机到各种各样的人,有的是队友,有的是敌人。有的喜欢solo,有的喜欢辅助,有的喜欢讥讽,有的喜欢算计,有的喜欢低调,有的喜欢装逼……不过结局都是一样的,无论胜负与否,大家拍拍屁股走人。也许若干乏味的日子过后,还会偶然想起那么一场对决,然后感叹一声:“那盘玩的可真tm牛逼啊,我差点就得了MVP。”亦或是“那个JB脸玩的真不错,忘了叫啥名儿了。”不过更多的时候,多数人都会搔一搔脑袋,问上一句“玩过吗?不记得了。”
最后的天梯榜上,剩下来的永远都是积分。瞅着那几行不断变化的数字,嘴里有时候也忍不住来上一句“原来如此”。
欧洲杯很热闹,我也一直在凑着热闹。就跟十二年前一样,不同的是那时我每天六点起床,天天认真上课,偶尔瞄一眼自己喜欢女孩的背影,下课跟班里的秃小子们踢球,心无旁骛,不必为了给某些人物留个好印象就多给他几个助攻,多让几个点球。配合好了就夸,丢班级脸了就骂,如此而已。
下课专心值日,然后拎着书包飞奔回家,先看浙江台的《四驱小子》,再看安徽台的《宾波的魔桶》。随后在老妈的一声呵斥下匆匆干掉一碗饭,提上开胶的破鞋跑出去和邻居的孩子以街为场,足球对决。哦,对了,邻居这个词真让人熟悉+温暖啊。
那时我也忧郁,那是刚从电视上看到巴乔的背影后学来的。靠在家门口斑斑驳驳的歪门边,看着人来人往,想着明天吃什么。
昨天看球下片一宿没睡,早上突然来兴致看了两集《四驱兄弟》,又翻了翻五年没有上过的土豆账号,发现最后一次收藏的视频还是在六年半前。那是《棒球英豪》的最后一集,原田一个人笨拙的投着棒球,望着空旷的球场,嘴里叨咕了句:“原来如此。”
一个阴雨绵绵的夏天,我站在人流奚落的偏远站牌旁,看着那个搭了很久的公交慢慢远去,等着下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的线路。雨滴滴答答的敲着我头上的挡雨棚,很像龙猫荷叶雨伞发出的声音。我抬起头看,却只看到一个“无痛人流”小广告上的美女在向我微笑。外面是层层叠叠的阴云。雨还在滴滴答答的敲着响儿。
旁边不远处一个白发稀疏的老头儿,聚精会神的看着站牌上贴着的改线通知,突然低声说了句:“原来如此。”然后转过身去,一手拄着棍儿,撑着被岁月掰弯的后背,一手举着乌黑的老式弯把儿伞,逐渐消失在了远处的潇潇烟雨之中。
这篇乱七八糟的文字,是我在洛阳写下的最后一篇东西。跟我想象的有点不同,正如这过去的四年。也正如我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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