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重读《浮生六记》,少年时看过的文字,彼时只觉灵动跳脱,趣味盎然。要放置到今天才在心上百转千回觉出它的好来。
林语堂说:“芸,我想,是中国文学史中最可爱的女人。”深以为然。
但中国女子千千万万,芸何以脱颖而出独得“最可爱的女人”之名?细细思之,不能不归功于沈三白。
若不是他将芸的音容笑貌,娇音谑语逐字逐句记诸笔下,今时今日你们如何识得陈家女芸娘?
我亦羡煞二人的闺阁之乐,或联句,或评诗(最爱芸娘“白字连篇”的玩笑),或游园,或改容易装……二人世界竟有如此多乐趣!
难怪《诗》三百竟以《关雎》领首。
可是,彼时的爱情不复今日,在今天想找一个可与自己联诗对句的佳偶恐非易事了吧!算来古今佳儿佳妇,也不过一对李清照与赵明诚,却也落得个“恩爱夫妻不到冬”!所以林徽因是聪明的,与徐志摩诗意浪漫多少年,最终还是嫁了那朴质敦厚的梁思成。
我想我爱上了沈三白,可是到何处去找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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