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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诗会】平民诗人八家(总第二期)

(2007-12-29 09:14:56)
分类: 中外文学哲学精品资料
《平民诗歌选刊网刊》2008年元月号(总第二期)返回目录(点击)


【平民诗会】

朱宾的诗(三首)
黄靠的诗(三首)
穗穗的诗(三首)
施世游的诗(三首)
松林湾的诗(三首)
刘长轻的诗(三首)
余墨书香的诗(三首)
歪歪1981的诗(三首)



朱宾的诗(三首)

《我和你的爱情》

“奴家一时失手,官人休怪”
这妇人竟将叉竿滑落,打在檐下人的头巾上
让那人临动身也回了七八遍头

这根叉竿在百回水浒传里一定打过施耐庵很多次
我和你的爱情也应该是这样的

这样的梦境被我演绎
每一次经过你的窗口
我就会想到“神奇”和“落下”


《美是难以接近的》

美是自然的,美是难以接近的
美是前几天我在瞬间看见的一片微黄树叶
被夏日的风轻轻拂动

现在,美是这人间所有词汇
被万有引力定律安排在窗外的璀璨宇宙里
我一个也邀请不进来

但我不能等待,不能停止
不能让语言变得像僵尸一样,不能让生命
在黑暗里怯懦地悄悄流失


《鸟之书》

每一个鸟的名字下面都有简短辞条
我简略看了一下
知道这是一本关于鸟的书,世界的鸟都隐藏在文字下面
或者就飞翔在文字上面
厚厚的纸张居然能承载这么多翅膀

文字竖排着,我打开书的时候
有纸张的浓烈气息
我从左往右开始看,它辞条简洁,并且清晰
居然没能够读一下这些鸟们

这些凹凸的文字,这些飞舞的鸟
还有打开的灵魂
和厚厚的纸张一样沉重,但和这书一样,鸟一样
在另一个人的梦境里飞翔
那天醒来,我给它取名叫鸟之书



黄靠的诗(三首)

《我疯了》

我知道布谷鸟在哪儿
在山上。在溪流旁。在云下。在田野旁
它为耕牛歌唱

我知道布谷鸟在哪儿
在水上。在大河旁。在雾里,在渔火旁
它为守夜的鸬鹚歌唱

我知道布谷鸟在那儿
在晚上。在红灯区。在街旁。在窗前
它在为做爱的人歌唱

我知道布谷鸟在那儿
在墙上。在书本上。在黑板上。在教科书上
他在为统治者歌唱


《季节之末》

在习惯的黑夜路中,影子终于高大起来
试着与楼宇平行,与树平行
走过的,都是清晨踩疼的脚印

那些年轻的姑娘,长的腿短的腿
都走过了岁月。把笑容与祝福留下
她们,都是美丽的精灵

我想说,我已爱上这城市
我想说,我只爱那些不属于城市的乡下人
我想说,我爱这苟且凌乱的生活

我还想说
我要继续没理由地,狠操这虚假的时代


《多隆》

多隆与金庸先生的韦小宝有关
多隆与朋友他们单位的龙主任有关
多隆只是一条很小的狗
见谁爱谁。人见人爱

上个周末,我也贿赂了一次它
用了一块更小的火腿肠
我们的那个下午,过得非常愉快



穗穗的诗(三首)

《我不怪天黑》

风说,灰尘太大,我们太小
雨说:肉体是我们今生的殿堂
灵魂不过是一具棺木。腐朽,行将入土
每个人都在挖坑,持续不断勤奋地赶路

我造车,我闭门,我在井底观云
不为思过。一生不画苍狗,不画浮萍
不画羊肠小道上蜿蜒走失的黄金
在爱里练习站立,在恨里,倒着行走
怀抱闪电,在叙述中绞断距离的悲伤

你说:大痛无伤,剩下的路越走越疼
你还说感谢负重,爱了多年,无所谓放下
原谅我五十步效仿百步。只会鹦鹉学舌
只会用火焰守护深渊。用善良守护火种
灿烂如你,阑珊如你

听风说,听雨说,听如水的你叮嘱人生
“荷花不埋怨淤泥,我不怪天黑”


《蜜糖罐》

我的爱情是一个敞口的蜜糖罐
亲爱的,我一直在等。等你,等你飞来
等你落入甜蜜的罐口……

等,是幸福的春药
甜,是陶醉的毒瘾
我的爱情是一个敞口的蜜糖罐

亲爱的,我要你!要你、要你、要你
我要你一千次地飞来
一千次地着落在甜蜜的陆地或海洋
让世界的镜像在舌尖融化!在彼此的身体内
开放,或凋谢。死生同步

或者,死本身
就是我们的,高潮的,巅峰
我的爱情是一个敞口的蜜糖罐

亲爱的,腻味了吗
请在离开前的一秒,砸碎它吧
一场甜蜜的葬礼在火焰之上融化


《门西杏花村13号》

拨开迷雾
拨开层层倒塌后重构的日历
现在,我有了姓名、性别、住址
一家四口。团聚在
一份《南京市人口伤亡调查表》

尘土那么深,呛得我彻夜难眠
我在骷髅和残骨的坟坑里爬来爬去
不得安宁。“枪打”、“炮打”,血和泪
从海外的飞鸿第一次带回团聚的“家书”

赵傅氏赵陆氏,在门西杏花村死
赵其贵赵芳宝,在城北三茅宫死
穿过惨烈的数字,70年后
门西杏花村13号。赵家四口
团聚了

史料:门西杏花村13号的赵其发详细申报了一家四口被日军残害的事实:在1937年12月11日,79岁的赵傅氏被日军“枪打”;12日,48岁的赵陆氏被中岛部队“炮打”;13日,47岁的赵其贵以及18岁的赵芳宝也被日本人杀死。并注明“赵傅氏赵陆氏在门西杏花村死,赵其贵赵芳宝在城北三茅宫死”。这份调查表是南京学者近来从海外搜集到的大量新证据之一,里面提到的这些姓名也在尘封数十年之后重见天日。



施世游的诗(三首)

《泥佛偈》

我有柔软的心,听得见
落叶和幽灵一起移动的声音
请取一盆水来,擦拭我


《做爱的人》

做爱的人哪,请先停下来
比如周公吐脯,我们到阳台上
稍作休息,我们聊些话题
然后各归其位,做爱与文字
都需要深入,它们的联系
不是简单的对比,不是
拨火棍与烟囱、钥匙与锁孔
不是凹与凸,不是抽与捅
不是清洁工弯腰掀起窨井盖
放下楼梯,堵塞与疏通
这是一种痼疾,你需要尊重
当潮水涨起,贝壳就会上岸
这与月亮有关,白日里
则请穿戴好,不要过于乖张
比如文字,需要给予光明
确切的命名,然后给予黑暗
相应的阴影,需要把山脉
移到河流旁,需要斜坡
如人侧躺,让天空俯下身来
不过我在充当导演的角色
而你则在戏中,你有悲有欢
不肯停下来,不管六月
以星星的眼睛在窗外偷窥
做爱的人哪,那么请你继续


《银行》

初秋,晨光如期而至
果实炎炎,将落未落
马路对面,女职员
穿着套装,坐在厚厚的
防弹玻璃后,一直
没有起身,洒水车
慢腾腾开屏,对于
她来说,早已熟视无睹
路面湿漉漉,闪耀
玻璃碎片的反光
有人从梧桐树的阴影里
走了出来,不动声色



松林湾的诗(三首)

《鸟依然在飞》

鸟飞过村庄如飞过露水
鸟飞过驿站如飞过一盏灯的照耀
鸟在飞

鸟飞过灌木丛里的脸谱
鸟飞过田野上的沉默
鸟在飞

鸟从哀歌中飞过江边
鸟飞过埋伏的峭壁
鸟在飞

鸟飞过天际的孤帆和傍晚的蝉鸣
鸟飞过寂静的午夜
鸟飞过幸福


《青菜》

人到中年,万事都在看淡
你曾经坐过的地方,现在长满朴素的青菜
朴素的青菜,朴素的婚姻

或许还有一些酒杯自己会醉
青菜迎接着季节性的自转越来越青翠
你把持不了一只酒杯


《玉蝴蝶》

昨天收到来信了
蝴蝶寄来的

蝴蝶很美
信件还带来她春天的斑斓和玉的体香



刘长轻的诗(三首)

《四月》

都说你媚眼如丝,都说你
哪来这么多空闲时候
这么多深巷,小桥和
相思,春来这么多路人
掉头不顾。哦,我回头
这又如何
美丽归女人,四月归我


《约会》

你们起初在月光下
看星星。在花丛旁边
看草的长势

你斜着眼
看她的花裙子


《恩泽》

她要跟那些树说
她要跟那些草说
她了然于心的次数,约等于十多年来
拥抱的总和

如果不是因为害羞
她还会在风里往返,张开双臂

并且对每一个人说
他的恩泽广及草木虫鱼



余墨书香的诗(三首)

《暗伤》

麻雀在枝头叫喊
不在乎我的疼痛
马铃薯在我的碗里已经多年
我的身体里
到处是被割伤的麦子
我的心在去往西窑村的路上
到处有狗,到处是北方的平房
我看到路边的炉火正旺
十二月出手很重
东风凋,满地惆怅


《空隙》

二十多年了
我总能看到一阵风在我的身体里
进进出出
从我的耳朵
眼睛,嘴巴和鼻孔
我的手在冬天始终保持同一个温度
多穿衣服已经无济于事
至少那些风依旧能够看到
我的漏洞百出


《男人歌》

刚刚二十几岁
便要学着别人的样子
沉默,落几滴不像样的老泪
北风那个吹啊
雪花飘
邻家的女子有房有地
我自有白银三千



歪歪1981的诗(三首)

《我不能给你祝福》

她叫周美丽,25岁,暂时
在上海的一家外贸公司里做会计
她说长春就在她的蛇皮袋里
是时候下雪了
豆腐被收拾成马蜂窝
梨子长一疙瘩冻疮,说啥都黑着个脸
你们笑起来的时候天也黑了
你整夜摸着左边袋子里的钱包
钱包后面的心脏
火车在开,你相信她所说的一切
都无需证实,包括她在下一站给你的祝福


《打包》

这些日子一直在打包
年关收紧了
这些胶带纸,柔软而顽固的冰
我得将她们一一打发:皮鞋和围巾
给爸爸,威海风大,他的汗脚容易湿
治风湿的草药和电热毯给妈妈
义乌的天气说冷也就冷了;音乐
盒子和卡片给你,我的弟弟
就把你的生日搬到12月来吧
让耶稣陪你度过
我们都知道,再多的胶带纸
也无法把路人和这场风雪
打成一个结实的包
发还给他们的故乡


《假期》

最好有马,最好是扬州
见不着苏小小,就拜拜张果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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