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相关评论、诗友互赠诗》 |
高考后我去了浙江,在温州的某一个角落里,第一次感受到了自然的伟力,我一面听着窗外台风经过是的呼啸声,一边想着怎样把恐惧的感受借诗的语言表现出来,然而事实总也不尽如人意。我脑子里翻来覆去都只是一些零散的句子,没有任何节奏可言,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我有一天偶然看到一首诗歌:“关于《红楼梦》,关于《水浒传》”
关于《红楼梦》
那年初到大观园,适逢雨季
我看到水做的女子在风中跳舞
天生尤物。姥姥说
前面那个拿着禁书的男子就是贾宝玉
说得我面红耳赤,欲言又止
小生今儿个可是第一遭
贾宝玉的脸皮儿其实也薄
拗不过那么多宝钗黛玉
左右为难。糟糕,真糟糕
真希望有一天他能够清醒
割袍,断发,看破红尘
敲敲木鱼,念阿弥陀佛
看花开花落。谢天谢地
我回家后倒是娶了媳妇
她不甚漂亮,更不善言辞
偶而开口,她说
为你我丢弃那青春年少
而那些美人成了墙上的装饰
十二幅正品,十二幅次品
闲来无事,我便对她们评头论足
哪个脚短,哪个手长
但是你们放心
我再不打那些婢女的主意了
只须姐姐
赏我口酒喝
作者是谁想必大家都知道,不错,且歌且骚。虽然以前我也常常去榕树下,但无一例外的每次都仅仅是路过,那天当我在首页上看到这个诗的时候,觉得这个题目很有些意思。我花了大约两分钟的时间看完第一遍,心里呐呐的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当我读完第二遍的时候,便完全折服在诗歌里头了,当时我的想法和80年代中国的文学青年们看到西方过来的小说时的想法毫无二致:原来诗歌可以这样写。
诗歌的大门这才真正意义上在我面前打开。我虽然看到了一点点曙光,可完全没有踏进去的勇气。接下来的半个暑假,我只是安静地在树下看着诗歌,且歌的,叮当姐的,兰逸尘的,随遇儿的,……
大一中途的一天晚上,我在寝室的窗子边上站着。窗子下头是一个篮球场,这时候正有一些人借着路灯昏暗的光线打篮球;再望前,围墙外是沙湖,隐约可以看见湖面荡漾着的水波,岸边的柳树下则是一对一对的小情侣,说话声几不可闻;另外一边的岸上是一个建筑工地,晚上依然灯火通明;而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即使在家也未必会看到的满月——终于我第一次感到了活生生的只属于我的诗意。那是我的第一首诗歌,我在写完后想不到一个合适的题目,只好取了个可笑的名字,《不是诗人的诗》,小心地拿到逸尘谷里去,幻羽晨星推荐了这首诗歌。现在看起来这个诗当然还有写幼稚,语言的繁冗和个人情感的恣睢。可不管怎么说毕竟开了个头,我暗自想也许,我还真可写一点点诗歌呢——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现在,虽然结果并不是像我所说的那样能够写一点诗歌:我深知自己的浅薄和不足之处。
过了大约两个月,我第一次去了平民。
去平民的动机其实很简单,虽然我也去榕树下,但学校里的工作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我的时间——我除了投稿看别人的诗歌外几乎不做其他的事情,很少写评,很少逛论坛,聊QQ。学校给我们学习的专业有配备了一个专门的机房,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很可能连去树下的机会也不多。那时侯去平民更多只是看别人写诗,刚好那阵子若有若无花常在平民发诗,我几乎是一直关注着她的每一首诗,从没落下,而且每每被她的才情折服。这样一过就是几个月,在期末考试的前几天,上网看到了一个人写杨过的文字,突然就想到了我理解中的杨过。高三有很多个周末我在教室的角落里温习《神雕侠侣》,温习“胸襟殊不宽宏”的杨过,一袭白衣的小龙女,以及绝情谷底的那一句“过儿,甚么事不痛快了”——没费什么周折就写了一首《古典爱情》,然后是《遍地情人》。我轻车熟路地进了平民诗社,投稿,心里不免惴惴,在我看来平民应该是代表了树下诗歌的最高水平了,我并没想着会发表。过了几天我再去平民,没想到发表了,baibai和且歌还颇多赞誉,那一天是1月4号,刚刚进入06年——现在平民的朋友在说起我的时候都会提起《遍地情人》,想到这个实在是很惭愧。有一次在平民诗人访谈的群里,李双鱼兄(那时候还叫百合梦雪)正和baibai兄(似乎是他们两个)聊着,我打了声招呼后,他们中间的一个问我在树下的ID,我说,我叫刘长轻,你们可能没听说过。不想双鱼兄马上说,刘长轻呀,知道的,不就是那个写《遍地情人》的刘长轻么……当时我心里一瞬间充满了感动,说了声谢谢后,便默默地退开了。
后来来平民便渐渐多了。樊子老哥和且歌兄说欢迎来到平民,平民里其他朋友的好客也出乎我的意料,我于是说原本无家,四处漂泊,现在终于有一个家了——我是当平民做家的,虽然我为平民这个家所做的还太少太少。再后来认识的朋友,穿过尘埃,边缘,星语,kankan,松林湾,朴迟,东水楼,晓寒轻烟,涂灵,舒雨湖,符纯云,虫子,李伟,无算子,穗穗,等等等等。虽然我不是和他们每一个人都有深交,但看他们的诗歌,看他们的评语,看他们为平民的付出,也就知道他们是多么热情的人,宽厚的兄弟和长者。也是在这个时候想到了平民的确是一个和和美美的大家庭,里面充满了温情、关爱和呵护。
兄长俨如古道。
在初到平民的时候,我沉醉在自己诗歌的古典气息里而不能自拔,是尘埃兄一次又一次地告戒我要扩展视野,不要过多地沉溺于古典。我才得以及时地走出创作的误区。后来当我不断尝试着其他格式的时候又是尘埃兄鼓励我风格的变化——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于我而言那无疑是金玉良言。
晓寒轻烟,一个和我一样喜欢着杨过的人。我和她除了在评论上的交流之外,只有两次简短的鸡毛信交谈。她坦诚地指出我诗歌里的某些不足,就好比一个温和的大姐姐。
且歌。我的每一首诗里几乎都有他的评论,他在指出我的不足的同时尽可能的鼓励我,告诉我语言的打磨和内容的设计。在平民里且歌无疑是一个大忙人,他做着社团,编辑民刊,还有自己的工作需要打理,在他身上我除了敬佩外还是敬佩——我这个人颇有些疏懒,常常没有把事情做到底的决心。
李伟是我的老乡,就在几天前我们还QQ上聊了几个钟头。互相说着家乡的山和水,家乡的人,家乡的文学。在平民他是一个实干家,总是低头做事情,默默地付出,不求回报。我给他说我为人的疏懒,他笑着安慰说那是因为我还在上学。当我提到他所做的工作时他却丝毫不以为意,只说这实在算不上什么。“我在实习呢,时间自然比你要多。”
边缘紫蝶。她说她是通过诗歌认识我的,我何尝不是,我和她都还记得她为我的一首《吻》所写的按语。后来她发鸡毛过来说要我当编辑,言辞恳切,我在感动之中不假思索地答应了:能够为平民做点事一直是我的愿望——只是照现在看来我在编辑工作上还很有些疏懒,只觉得很对不住她。她的诗歌我大都看过,只觉得好才情好手笔,喜欢得很。
还有很多朋友,他们同样让我受益良多,松林湾的深厚,东水楼的简洁,舒雨湖的评论,符纯云的清新,无算子对生活的关注,穗穗的才情……
当然,还包括我的同学寒天野地,他来平民不久,却对诗歌充满热爱,也从未停止过创作;还有一直关注着我的西凉;我的师傅古莲心……他们也近距离地给了我很多关怀和支持。
兄长俨如古道。现在想来,这句话大约最能代表我的感受了,平民的朋友们,年龄大都比我大,无疑是我的兄长,在诗歌上当然也是。马上就是2007年了,长轻在这里祝福大家。祝福平民。
兄长俨如古道。
在初到平民的时候,我沉醉在自己诗歌的古典气息里而不能自拔,是尘埃兄一次又一次地告戒我要扩展视野,不要过多地沉溺于古典。我才得以及时地走出创作的误区。后来当我不断尝试着其他格式的时候又是尘埃兄鼓励我风格的变化——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于我而言那无疑是金玉良言。
晓寒轻烟,一个和我一样喜欢着杨过的人。我和她除了在评论上的交流之外,只有两次简短的鸡毛信交谈。她坦诚地指出我诗歌里的某些不足,就好比一个温和的大姐姐。
且歌。我的每一首诗里几乎都有他的评论,他在指出我的不足的同时尽可能的鼓励我,告诉我语言的打磨和内容的设计。在平民里且歌无疑是一个大忙人,他做着社团,编辑民刊,还有自己的工作需要打理,在他身上我除了敬佩外还是敬佩——我这个人颇有些疏懒,常常没有把事情做到底的决心。
李伟是我的老乡,就在几天前我们还QQ上聊了几个钟头。互相说着家乡的山和水,家乡的人,家乡的文学。在平民他是一个实干家,总是低头做事情,默默地付出,不求回报。我给他说我为人的疏懒,他笑着安慰说那是因为我还在上学。当我提到他所做的工作时他却丝毫不以为意,只说这实在算不上什么。“我在实习呢,时间自然比你要多。”
边缘紫蝶。她说她是通过诗歌认识我的,我何尝不是,我和她都还记得她为我的一首《吻》所写的按语。后来她发鸡毛过来说要我当编辑,言辞恳切,我在感动之中不假思索地答应了:能够为平民做点事一直是我的愿望——只是照现在看来我在编辑工作上还很有些疏懒,只觉得很对不住她。她的诗歌我大都看过,只觉得好才情好手笔,喜欢得很。
还有很多朋友,他们同样让我受益良多,松林湾的深厚,东水楼的简洁,舒雨湖的评论,符纯云的清新,无算子对生活的关注,穗穗的才情……
当然,还包括我的同学寒天野地,他来平民不久,却对诗歌充满热爱,也从未停止过创作;还有一直关注着我的西凉;我的师傅古莲心……他们也近距离地给了我很多关怀和支持。
兄长俨如古道。现在想来,这句话大约最能代表我的感受了,平民的朋友们,年龄大都比我大,无疑是我的兄长,在诗歌上当然也是。马上就是2007年了,长轻在这里祝福大家。祝福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