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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语的属性》——且歌且骚诗歌印象(作者:马兆印)

(2007-01-25 10:59:45)
分类: 《相关评论、诗友互赠诗》

《词语的属性》

——且歌且骚诗歌印象

 

               马兆印

 

接到小三兄从济南发来的短信,我才有了写且歌且骚的念头。诗人祖光曾约我一起去泉州参加《龙鳞诗刊》首发式,我因公务缠身不能前往,倒是让我对那群诗人羡慕不已。我和且歌且骚仅有过一面之缘,但并不妨碍我阅读他的诗歌,也不妨碍我读他的《平民诗话》,当我真正进入他的诗歌领域时,我惊讶地发现文字覆盖下的另一种质地,这就是词语的属性。

词语是指词和短语的接合,而属性则是指事物所具有的性质和特点。比如运动是物质的属性,倾诉是词语的体现。但这二者之间的关系却密不可分。词语是日常生活中很自然的感性描绘,也是经过提炼后所分泌出的智性感悟;属性是词语的根系,是隐蔽在词语内部的判官,是制造理性失控的源泉。格奥尔格在他的《词语》这首诗最后一行写下:“词语破碎处,无物存在。”而海德格尔则将这句诗理解为:“某物破碎处,就有一个裂口,一种损害。对某事物造成损害意味着:从某事物那里取走什么,使它缺失什么。破碎意味着缺失。词语缺失处,无物存在。”由此可见,诗人且歌且骚在对词语破坏的同时,又在重建词语的秩序,看似在井然有序的铺垫中保持平静,实则是在唤醒那些沉睡的河流,他在扶植河床的走向,他试图让自己的倾吐回到事物的本质,这种站立的姿势无疑使他的诗文本有了倾斜的争执。

且歌且骚对词语一贯保持着恐惧的心理,这种恐惧来自他对词语的熟悉和陌生。熟悉是因为爱,陌生则是为了恨。爱给他带来了对思想结晶提炼的欢欣,恨给他增添了生命感悟粉状虚妄的渴意。爱与恨的“在场”,迫使诗歌的底部出现摇晃,文本的不确定性就有了多义和歧解。引用他《我刚才想起了母亲》里的一句诗“她有拒绝浪费的美德”来讲,这种恐惧的升华就有了精神的指向和高度。恐惧的梦想不是来自词语的表层,也不是来自叙述表面的光滑,它需要大爱大恨的悲悯,需要内心的清洗和纯粹,需要镜子的光洁透视尘世的无奈。

他写过一首诗《要杀就杀农民》,这首诗发表在榕树下后,被榕树编辑赏识,加了绿叶推荐,有六万多的点击率,有四百多人跟贴发表评论。仅看这个题目就知道点击率飙升的缘由,但他得到的却是更多人的批判和质疑。星语静寂和施世游曾以《大爱悲悯》和《姿势》为题,在他们的文本里对这首诗作过简要的解析,他们对文本内在现实的反刍与回归本真的挖掘,以及下意识中所揭示的社会存在弊病梳理的还不够清晰。“杀”字充满恐惧,充满暴力,充满黑色。这首诗只有六行:“富人又买保险,又雇保镖 / 不容易下手,又不容易逃脱 // 要杀就杀农民,我要让他们统统奔小康 / 种很多很多良田,备很多很多棉袄 // 我要让他们不是死在粮仓 / 也得死于稻草 //”。诗写者的“恐惧”不是来自纸面,而是来自“在场”和“不在场”。“在场”是指诗写者身陷囹圄的自我拯救,“不在场”则是诗写者以旁观者自嘲和反讽的错位。它们虚实结合,能使一首诗在阅读的瞬间鼓足张力,不同层面的加速度席卷而来,仿佛潮水冲刷着心灵的堤坝。阅读的共通效应和视觉的悖论敏感,使在场和不在场的神经中枢达到一个沸点,修辞的隐喻从物理反应过渡到化学反应,巨大空间所释放的核能量高度浓缩,使虚构的文字在催化前有了种种的演变可能。这种担心和对个人文本标签的伤害,使得“无物存在”的描述愈加清晰和私有化,那些附属与被附属的破裂之词在拉伸的同时生长柔韧性。这种终极的独立试验是最可怕、也是最危险的一项工作。“要杀就杀农民”,这不是一句口号,更不是随意的说话,而是诗人自己对种种生存的概念和对现实的思考发出的审慎的质疑。“我”要让那些活着的、卑微的、贫寒的、善良的、最底层的农民,都有一个理想的天国,让他们自由地、舒坦地有田种、有衣穿,要让他们面含微笑死在自己丰收的土地上,而不是死在“稻草”裹身的绝望中。且歌且骚在短短的六行诗里,剔除琐碎芜杂、艰辛漫长的语言,“说”到为止,对时事的凝眸和聆听集聚了阅历的情感和俯瞰的角度。他没有躲避社会政治激情的喧嚣,而是在鼎沸的空心广场抽走人们遗落的忧患和沧桑,他在用“减法”陈述个人词语的核变,他将词语构成的真谛漫不经心的播种在诗行里,诱使词义的繁殖,在变异和缠裹中剥解词根的辐射。他在《平民诗话》里说:“我曾经在烈日下为半亩良田叩头不止,我曾经为一件棉袄欣喜若狂,我多么希望我的农民父母能够衣食无忧。” 他的愿望在一首诗里得到了复活。

“当我说黑,黑暗一圈圈的 / 乌鸦找不到回家 / 当我说白,空白就像一张网 / 鱼儿跃出水面,大声喊痛 /” 。词语的属性在且歌且骚的诗里具有了黑色的铁的品质,它的腐蚀和质变从词语的根部开始,伴随着忐忑不安的恐惧和谨慎。如果说《要杀就杀农民》作为祈祷与泽被的载体,包容或遮蔽着世态炎凉,这首《同病相怜》就是词语与语词相互交叠所呈现的“宁静”秩序。词语的属性从两极靠拢,正极是善的福音,负极则是魔的咒语,它们水火不容,常常乐极生悲。打通词语封闭的走廊,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被囚的词语属性,不能仅仅依赖可怜的人工语言,它还需要事与物的证词,需要“一片落叶”的筋脉来阐释“何处惹尘埃”的境界。这倒和诗人在《给小配角》里的这句诗“你的独白多么简洁”有了衬补的事实依据。

词语的属性涉及的就是审美体验的过程,把对世事洞察的疑惑“安静”地铺展在词语的平台上,四处奔波的劳累和思想的疲乏就有了归宿。词语的属性是无言的。《老牛》的忍辱负重,《弯曲》的坚韧磁场,只是苦难和幸福的一个代名词。我真的希望看到且歌且骚在词语中蜕化成一只“空桶”,因为“空桶的生命因为一桶水而丰满”!

 

2006-9-13日沙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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