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平民诗话、突围散章、等》 |
七十六、
“天黑的时候/就可以望见美丽的风/慢慢穿过我们的房子/穿过我,和你的裙子/就象白白的羊群/在乌鲁木齐的草原上/肆意游走”,这是一个网名叫田里的风的诗友2005年发表在榕树下的《大自然》,诗歌写得清新自然,毫无做作,像是展开了一幅美丽的画卷,自有一股简单之美。可惜不知作者的身世,想必也是有童真的性情中人。
七十七、
“我们不难看透,杯子自有杯子的幸福/打个比方说:杯子与水//水先于杯子产生,杯子与水一直演绎动容故事/水是杯子的上帝,杯子依赖于水//不装水的杯子是悲哀的,任凭外表有多美/装水的杯子才是幸福的,盛满水的那一刻/便是杯子的幸福瞬间”,这是不安分的鱼2005年发表在榕树下的《杯子的幸福》,诗歌充满哲理与思辩,但绝不隐晦,因此显得更加难得。“装水的杯子才是幸福的,盛满水的那一刻/便是杯子的幸福瞬间”,干净利落,直指事物的本相,非常好。不安分的鱼,原名丁小珍,常用笔名苏小乞,1983年生于江西赣州。
七十八、
“一张白纸/剪一个纸人/吹一口气//有三分水灵/三两骨头/十足的血性//一声怪啸/纸人飞走/过路人都怨她要求太高”,这是贵州女诗人钟硕2004年发表在榕树下的《剪纸艺术》,诗歌语言干净,充满禅意,很有回味。钟硕,女,出生于1969年,曾任诗生活网站编辑及版主,现居贵阳,性直爽,快言快语,又不失个性。她的另一首《女诗人》也写得很有意思,现摘录:“自许的,生命在于折腾/终日她只关心绿肥红瘦或萨克斯/为一回表情丰富的进出,扑上十二次廉价的香粉//本来先天不足,为看清一些风的要领/缕缕阳光从鼻间游过去,一场误解/她自己的一个小感冒正等同于全宇宙//她了解字典上的一些汉字,比我们有文化,有主张/最有资格蹂躏自己和别人的她/张望四周时,眼睛总骨碌碌地,花都开在别的地方了//如此诗歌,先于雌性的干花而死/尘埃一直细哼着,灵性的指尖总在不停地咳嗽/往往字还没写完,女诗人的花露水就洒完了//为了诗歌,大地开始幻想/一个幸福的日子,这个最大的破坏者终于停滞发育/女诗人悻悻而去,在人群中,她沦为比较聪明的那一个”,我看了觉得思想重于语言,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七十九、
“我看着妍妍/跌跌撞撞地跑入一群小学生中间/她在阳光下欢快地笑着/并把手中的泥土/擦在灯芯绒裤子上/我此时正坐在花圃边/轻轻打开一块长满青苔的红砖/没发现童年里那群/惊慌逃散的蚂蚁/只有一只等待流逝的蜗牛/蜷缩在巨大的阴影中”,这是江西南昌的“黄新830”2006年发表在榕树下的《春天》,诗歌语淡意浓,平中见奇,如画卷一幅,又有回音,可细细品味。另一首2005年发表的《汉朝》更是如诗似画:“那年我还未曾戒酒/从边关牵回一匹病马/随后在天子脚下长胡子//我的女人天生盲眼/擅弹奏,却不懂疗毒/她未来出生的三个儿女/个个学会了铸剑//当我老了,在冬天长出骨刺/每次我面对快入春的北方/坐卧不安”,语意凝重,古今相叠,可见他在传统文化方面有很好的传承,词句的功底也很扎实,真是字字风流。
八十、
“看好周围试图靠近麦子的鸡/淘洗干净的麦子/均匀地铺在单子上/那是给人吃而不是给鸡吃的/如果鸡是老虎/我会拔腿就跑/多年之后我才知道/那些鸡是多么可怜/带着自己饥饿的小肚子走远”,这是北京心地荒凉2003年发表于榕树下的《可怜的鸡》,口语化的小诗,率真、自然、毫无做作的语言,竟然也很有回味,很是难得。他在同一天写的另一首《成熟的茄子》,也有一样的味道:“茄子还没有摘下来/但已经成熟/太阳太阳太大太大/茄子上面的叶子/都打蔫儿了/这是我们家种的茄子/成熟的茄子/像少妇露在外面的乳房/在孩子的小嘴里/成熟的茄子垂着/在猛然刮来的一阵风里”,可见他的语言已经形成了自己的特色。心地荒凉,1982年生于河南项城,曾就读于河南大学中文系,未毕业,现居北京。
八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