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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诗话》第二章:诗歌来自生活(40——45)

(2006-12-05 16:27:20)
分类: 《平民诗话、突围散章、等》

四十、

 

“小草要小到什么程度才能称为小/面对身上的泥土与石块/哪怕错过春天与蝴蝶/也要发芽……//再大的海 风也能把它/吹成一滴水/一场大病 只是始于一次/未治愈的感冒/呻吟再小再细成一根针/一些人什么样的疾苦之声/才能让另一些人感到微微的疼//把一篇文章比如小说、新闻、政论拆开/它只是一些句子、词、标点/甚至用错的语法和口气/小草要小到什么程度才能小成种子/就像我面对什么样犀利的刀锋/才能怯怯地说:我怕!”这首是诗人大卫的《小草要小到什么程度》。大卫,江苏睢宁人,1968年生,现居北京。我们说诗人要有大怜悯,那什么是大怜悯呢?这就是。一花一草,都值得我们珍惜、关爱,要知道,这可都是生命。

 

 

四十一、

 

民工在扛水泥/水泥100斤一包/我数了一下/民工一天扛了200包//民工把毒日头扛在肩上/民工把 40C高温扛在肩上/民工把包工头的辱骂扛在肩上/民工把儿子的书本扛在肩上/民工把妻子的姻脂花粉扛在肩上//民工一天的生活/有二万斤重啊民工/在脚手架上闪了一下腰。这是江西诗人汪峰写的《民工》。汪峰说:“我写作,只是想写出我想要说的,有时我也喜欢在诗歌中溶进痛感,把低微的生命的痛感张扬开来,在读者中找到知音和回声。”他说:“每当想起民工的窘境,有时我还真会流出泪来。普通人的存在难度和硬度,我太感同身受了。”现在我们就回到这个问题上了:为什么说诗歌不是写出来的,而是生活出来的?因为只有真正的热爱生活,热爱人民的人,他才能够思民所思为民所欲为,他看到的这些民工就是自己的缩影,他想:我们的苦难是同等的。因此他有了表达的欲望。这时他的诗歌绝对不会是无病呻吟式的。再抄一句汪峰的话:“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活都会遭遇苦难,我们要有化苦难而为人生的养料的勇气和魄力。”如此,我们选择了用诗歌来表达。

 

 

四十二、

 

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写诗的?为了什么缘故?要写到什么程度才算得上是诗人?这些问题不好回答,诗人、翻译家树才是这样说的:“一个人出于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缘份,尝试着写起诗来;写着写着,有人读了,没啥感觉,有人读了,说写得好,又有人读了,将一些诗发表出来;写诗的人便得了劲儿,把写诗这件事做得越来越投入,一年一年,写得越来越自觉,以致耗费了无数的心血,以致在旁人看来有点犯傻;但不管怎么思忖,这个一头栽进诗的陷阱里的人,还是无冤无悔地写着,并且暗中感念上苍让其识得这一缘份——其实到这份儿上,也就无从悔起了。我以为,这个人就算得上是一位真诗人了。”我觉得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树才,原名陈树才,1965年生于浙江奉化,现居北京。他的《桃花》诗我也很喜欢:“四月是一个兆头,/艳肥的桃花只为自己发情。//逛动物园的,有孩子也有大人,/还有一只波斯猫——/从贵妇人的怀里,窜进草丛//四月是一个线头,/穿过事情的针眼。/四月。动物、植物发情……/幸福的桃花,在必败的途中/忙着把自己的蕊打开。”优秀的诗歌总得有一定的趣味性,这在一定程度上也体现了诗人的情趣。

 

 

四十三、

 

“‘你也有局限性!’有一天,一个朋友/突然这样对我讲,‘当然’/我这样答道//但我知道,我什么也没有回答/我怎么知道自己的局限性?/多少年来我看到的/只是树木和石头/只是石头在雪后的投影//我只知道我穿的鞋/和我开的车都在朝一个方向倾斜/我还知道我在梦中能飞/这样的梦/总是使我醒来/带着浑身的疼痛。”这是诗人王家新的《局限性》。王家新,1957年生于湖北,1978年入武汉大学中文系并开始诗歌创作,现为北京教育学院中文系教授。作为一名有良知的知识分子,王家新在极力唤醒某种人们心中失落或失去的无可言说的珍贵,因而,他的诗具有强烈的震撼力和穿透力,在看似平常的言语下,有着深刻坚定而又刻骨铭心的内涵。在当下诗歌界,很少见到有这么纯粹和力透纸背的诗歌。当然,谁都有局限性,这种局限性是我们的幸福和痛苦之所在,谁也逃不脱,谁也避不开。

 

 

四十四、

 

 “献给我降生的乡村/故乡已认不出我的模样/挖出我心脏中的花骨和养分//献给我的父老乡亲/你们有谁能够读懂我的诗/听我把多年的去向说个明白//献给我离散的亲人/将我在异乡所作的诗篇/焚烧在祖父的坟前//献给我的出生和成长/我不知道今天会成为诗人/注定在漂泊中长成,衰老及歌唱”。这是诗人安石榴的《南给石榴村的歌谣》。安石榴,1972生于广西藤县乡下石榴村,1993年到深圳,先后做过流水线工人、管理员、主管、小生意人、地摊小贩、自由撰稿人、记者、编辑、主编、文化策划人、影视编剧、广告人、企业文化顾问等角色。一看他的简介,就可以想像他的职业走向,简直是一条弯弯曲曲的抛物线,始以为由低向高走,却见时起时落,行业跨度极大,但惟一不变的身份是诗人。诗人并不一定都是边缘的,但安石榴是,就像他曾经开过的那间“边缘客栈”一样边缘。他说:“我喜欢在路上漂着,在哪个城市并不重要,今天在深圳,明天可能在广州,后天在中山,我的朋友就是我的归宿,我生命中最精彩的就是我的痛苦。”我想,也唯有痛苦,才能够打造出这么优秀的诗人。请再看他的《一截树桩》:“最大的石榴树是一截树桩/最出息的人离开了家乡//通往异乡的道路是一条河流/守据的人郁郁终老/出走的人无法还乡//村庄上端坐着我的忧伤/一截黑木头/火焰与斧头的哀伤//父亲把树桩打造成粮仓/年年败落的榴花/谷物一样堆高屋顶”。写给故乡的诗歌有很多,但我总认为这两首是最好的。

 

 

四十五、

 

诗人崔恕,我对他不是很熟,读他的诗歌也不多。但有一首《稻草人》写得很优秀,我这里也收录了:“稻草人像一个孱弱的村姑/褴褛的花布衣裳敞着/贫穷且放荡/她对城里来的相机说/——拍我啊,拍我//我相信秋收是荒凉的/荒凉之前的日子/是稻草人的日子/稻草人不赚钱不花钱/稻草人逃不过/一团火焰/我关心稻草人做什么呢/我又不是食草动物”。诗人到底还是关心稻草人的,只是角度有些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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