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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之梦(四则)

(2014-04-19 09:3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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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后

一千零一梦

文化

记录

分类: 旧文新贴

张后:诗人之梦(四则)

 

妈祖鸟和爹帝鸟

梦是无序的,就因为梦的无序才叫梦。

 

……整条墙壁满满的全是这种小花布,看上去很喜兴。

真有你的。我夸奖他,他总是笑呵呵的,也不说话,他的牙齿很白,在很黑的地方,我看见他的白白的牙齿我就知道他在笑,他什么时候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真的有三分佛缘的人。

我们一同来到缓步台的这个位置,我仍然补窟窿,他仍然往墙壁粘贴花布什么的,忽然听见墙角里传出一声鸟叫,似乎是鸟叫?一声没有听清,二声没有听清楚,三声终于听出来了,确实是鸟的叫声。我俩共同循声寻去,果见一只竹制的鸟笼放在那里,一只笼子关着两只鸟,一鸟哆哆嗦嗦的站立着,一鸟已经绻卧在那里,全然没有了声息。

我上前打开笼子,去摸那只绻卧的鸟儿,身上尚有温度。

忽然,站立着的鸟,竟开口说话了,“我是你的妈呀。”

我的妈?我吓了一跳,我的妈咋会在笼子里,我相信这不是真的,我急忙起身给家里打电话,可电话里传过来传过去的却总是那种平时提示儿子起床上学的闹表的铃声。我真的有点晕,我战战兢兢扶着墙壁,这只鸟竟然是我的妈?那,那,那只绻卧的鸟就是我的爸了?这是真的假的啊?我使劲掐自己的大腿,我闹糊涂了,难道他们像童话中被什么魔鬼施了什么法术或诅了什么咒?要不好端端的两位老人咋就变成两只鸟了呢?

你们是怎么活过来的啊?我哭泣地跪在那里发问。

鸟说,孩子,幸亏你平时吃饭总爱掉饭粒,我们就是靠每天捡拾地上的这些饭粒活下来的,否则早就饿死了呀。母亲发出巨大的悲恸之声,天地都为之动容。

最后楼塌了,我抬头看见天上,整个废墟上一片蓝天白云,两只鹦鹉像两只白鹤一样冲入天空……

 

 

由两杯绿度姆引发的梦

那天我和一个女人一同走进三里屯的一间酒吧,我问她喝什么酒,她轻笑着说,那就来一杯绿度姆吧。

我挥手叫一个漂亮男,他彬彬有礼的站在吧台上,打着黑色的领结,说他是漂亮男,他确实长的很漂亮,我很少称男人为漂亮,但这个男人确实很漂亮,如果不称他为漂亮,我简直不知道什么叫漂亮,他比一些漂亮女人还漂亮,其实我并不喜欢男人漂亮,男人一漂亮就有点不像男人,不过这个漂亮男确实像个男人,不过他再漂亮也只是一个侍应生,虽然我并没有职业歧视,但总觉得一个男人长得和女人一样漂亮,多多少少应该不是来酒吧做侍应生的,有可能可以去做演员,现代舞蹈演员也行啊,街舞那种的,反正漂亮男当侍应生,总是怪怪的。

我挥手叫漂亮男,我说来杯绿度姆酒,不,是两杯一样的绿度姆酒。

漂亮男站着发楞,他好像没有听懂我说的话,我又重说了一遍,给我们来两杯一模一样的绿度姆好吗?

漂亮男真漂亮,可他听不懂我的话,真是奇怪,难道你不是中国人吗?

漂亮男仍然楞测测的望着我,我开始有些失却冷静了,你什么意思,让我在女人面前没面子,我叫你拿酒,两杯绿度姆,明白嘛。

可这个漂亮男看样子准备和我犟到底了,说什么也不给拿这个绿度姆酒,我真的有些急了,难道这酒很贵,需要先付帐?我掏出钱“啪”丢在他的面前,这回行了吧,给我两杯绿度姆,剩下的钱给你了,小费够吗?

谁知这个漂亮男并不接钱,仍只是望着我,我真的恼羞成怒了,你到底什么意思,难道怕我的钱是假币吗?

我正有些大发雷霆时,一个不太漂亮的女侍应生过来了,她说先生,你能不能小点声,那个只是一个木偶人,你冲他大吵大嚷的干什么?

木偶人?

是啊,木偶人,只是放在那里当摆设用的。

我接过女侍生兑好的绿度姆酒,走过去拿给和我一起来的女人,她还在那里笑容可掬的等着我,我递给她,说,这种酒我还没有喝过,怎么会有这么怪名字的酒呢,难道因为这酒是绿的原因吗?绿酒就叫绿度姆,那白酒呢,就叫白度姆吗?

我正说着,刚才那个给我兑酒的女侍生走过来,先生你和谁说话呢?

当然是我的女朋友了,难道是你啊。我没好气的说。

不太漂亮的女侍生对我的话也不以为忤,她只是轻轻掩口道,坐你身边的女人也只是一个我们店里做摆设的女木偶人啊。

啊,女木偶人。怎么会,她是和我一块来的?

谁还骗你不成,不信你摸摸。

我将信将疑用手一摸,果然这个和我一块来的女人,浑身木木的,里里外外都是一种楠木制成的……

 

 

古墓宾馆

晚上没什么事,我就翻看一本新聊斋的小说来看,可看着看着,我就睡着了,我来到一个宾馆,这个宾馆名字很渗人,叫什么“古墓宾馆”,夜色中看着那几个字发着蓝滢滢的光,走进电梯里,浑身都感觉发冷,我不知道我竟有这么大的勇气,敢走进去,可是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呢?我一直没有弄懂。

古墓宾馆,顾名思义是应该座落在地下的,有点像十三陵那个地宫,阴森森的,可是走进电梯里,也感觉不出来,是往上走还是向下行,电梯一直在动,无论是往上或向下,数字一跳一跳的表明都是一样,1、2、3、4、5、6……

电梯无止境的运行着,四周静悄悄的悄无声息,只有我一个人,但我总感觉并不是我一个人似的,电梯间似乎有别人的存在,我心有疑惧的四处查看,但的的确确只有我一个人。

这个午夜电梯不知将要把我送往何处,我好像上来电梯的时候,按了一个楼层的,但楼层指向灯虽亮着,却雾蒙蒙,看不清楚是多少层,我完全可以凑近去看看层数,但我懒着没有去看,我相信,电梯到了你要去的层数自然会停下来的,电梯仍然无声的运行着,我估计一根烟也要抽完的时间,但仍然没有到我要去的层数,我究竟要到哪里去?我在午夜来到这么个四处无人感觉很是神秘的地方,却不知所来何为?

就在我感觉比较疲倦,闭上眼睛微睡的时候,电梯突然“咔嚓”停下来了,我以为到了地方,刚张开眼睛,谁之,灯却“忽”的也跟着灭了,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我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电梯会不会掉下去啊?只听见电梯上面的钢丝绳嘎嘎直响,似乎时刻有往下坠的感觉,我心跳加速,紧张万分,我伸手无意识地摸了一下电梯的四壁,却什么也没有摸到,我又向前踏了一脚,还是没有触到,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像悬在空中了一样,四周没着没落的,我想大声喊叫却没有叫出来,嘴巴干张着嘴发不出声音,我急得浑身冒汗,正惶惶不安不知如何是好时,忽然,旁边有人吃吃笑了起来,我顿时头皮有些发紧,明明是自已一个人乘的电梯,怎么会还有另一个人,他是什么时候上来的呢?难道我刚才真的睡着了?

正纳闷时,那个人说话了,你很害怕吗?是个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很柔媚的声音,我不禁稍放宽些心,是个女的,没事,不用怕,我自己安慰自己。

你想看看我吗?那个女人在说话。

我虽然嘴上没有吱声,但心里还是很好奇的,我心里真的在想这是谁呢?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滋啦”一声,那个女人划燃了一根火柴。摇曳的火光中,映出一张雪白如日本歌舞妓一样的脸,涂着厚厚的脂粉,白腊腊的,没有一丝表情。

我惊骇极了,觉得那张脸上少了一点什么,便大着胆子想仔细看一眼,这时,火柴却熄灭了。

你想看清楚一点我吗?女人柔媚的声音在黑暗中再度扬起。

……

我仍然没敢吱声,但我心里也直门何计,奇怪,她怎么知道我想看清楚一点她?

“滋啦”,那女人又划燃一根火柴。

这回我似乎看清楚了,那个女人脸上竟然没有眉毛,怪不得觉得怪异呢?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长眉毛?火柴又熄灭了。

女人幽幽的说。我叫柳无眉。

什么?柳无眉,古龙小说中的画眉鸟?

……

黑暗中的我,身上已经被汗水打湿透了。

“滋啦”,女人又划燃一根火柴。

我描个眉毛给你看。

说着,女人用刚才燃过的火柴梗的剩余部分,往脸上眼睛的上部涂,很快就涂出一条眉毛来,一会儿火柴又熄灭了,女人就又“滋啦”划燃一根火柴,再用刚才熄灭的那根火柴梗涂眉毛……

我注意到女人手里并没有拿着火柴盒什么的,看不出来,她的火柴是从那里拿出来的。一会儿一根,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似的。

我觉得邪性。

摇曳的亮光中,女人很快画好了眉毛,我不得不在心里赞叹一声,女人的眉毛确实画得不错,弯弯细细的柳叶眉,很古典,很雅致,很漂亮,很迷人。

你看我美吗?女人娇媚地问。

我情不自禁像被一道线拴着的木偶似的,不由开口刚要想回答,美,很美,简直是太美了。

火柴就熄灭了。

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我还希望女人再次划亮火柴,女人却没有,我等待着期盼着,女人却一直没再划燃火柴,我以为女人的火柴用完了,便从裤兜中掏出打火机,打着想递给女人,可是打火机打着后,却发现电梯里并没有那个女人,没有任何人,我疑惑地左右看看,仍然没有,电梯里就我一个人,我抬头瞅瞅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蚂迹……

隔了一会儿灯亮了,电梯也动了,我开始怀疑自已刚才是倚着电梯睡着了,做了一个梦……

等我早上起床在盥水室洗漱的时候,就发现自已脸上有些不对了,我怎么都觉得镜子里的自己看上去很别扭,究竟什么地方不对呢?

妻子也醒来帮我看,啊!你的眉毛!!!

我透过镜子这才发现,原来我的眉毛被剃掉了,被画上了两条细细的女人的眉毛……

 

一直蜿蜒向下的楼梯

那是一个周末的晚上,夜空中布满了明亮的星星,妻子带着儿子回娘家了,我想在这样的夜晚去外面一个人散散步,多少会享受点短暂离别的浪漫,于是我打定主意从床上起来,开了房门,就慢慢沿着楼梯走下去,我不想乘电梯,每天上下班都乘电梯,搬到这座新楼以来,我还没有走过楼梯呢,这里的楼梯是怎样的?要是突然有一天楼里失火,必须要走楼梯可怎么办?我对楼梯在哪还不熟悉,一家人的安全都维系在我一人身上,我不如趁此机会对环境略知一二,届时也不至于手忙脚乱,耽搁逃生,你说是不是?

你还别说,不走楼梯不知道,这楼梯曲里拐弯的还真绕人,一层层蜿蜒不绝,原本每一层都还有标示,上边明晃晃的写着阿拉伯数字,几层几层的,可走着走着,竟看不到我到达几层了?我心里不免嘀咕,这物业管理有问题,我每年的物业费四五千呢,没少交一分钱啊,改明儿给他们提提意见去……这楼梯也不知怎么搞的,越往下走,楼梯越阴暗,照明灯形成鬼火似的,三步远的地方就看不甚清楚了,且有阵阵阴风袭人,我暗怪自己出来匆忙,干嘛不带一只手电呢?这就是经验,一个人夜里出门,一定要备只手电,不管用得上用不上,别等用上时抓瞎,而且别忘了多披件衣裳,更深夜寒,多层保护,多层体贴照顾,这好像是什么广告词来的,我不禁暗自笑起来,一个人就是悠哉游哉,天马行空好自在,想去哪就去哪,而且不受那么些的管制,我妻子在家时,我多看一会儿电视都不行,上网要是和谁聊一会儿天更不行了,这不行那也不行,她在家就好像武则天在世,管制我就像管制一个劳改犯,生怕我把儿子影响坏了,其实儿子打游戏哪是我影响的啊,我从来不玩游戏,那是这社会影响坏的,从小学开始学校的教育就形同鸡肋,小学生的伦理道德根本就没有,个个都把自己当成小皇帝,爹娘就是太监,每天小心侍候着,要月亮都得去天上摘,好在这些分数教导出来的孩子,没几个认识月亮是何物的,也没人要那东西,他们只要啃德基,手机,游戏机……

这破楼梯怎么还不到头啊,我本来估计再往下几层就到楼下了,可好奇怪啊,这楼梯怎么总也下不完呢,我不禁心情烦躁起来,我们家也不过才13层,咋走了这么半天,腿都走酸了,楼梯一直绕下去,没完没了没完没了,我渐渐失去了耐心,原来微弱的灯光,现在竟然全没了,身边一切全是黑的,我眼睛睁得像只铜铃,可我仍然看不见身边任何一点东西,我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前探一步,好像前面就是深深的海洋,再踏一步就万劫不复,我贴住墙壁只能静静的听,听了一会儿,前面似乎有什么人呼吸的声音,我探询的问,有人吗?有人吗?没人作答。我心下发慌,这是哪啊,我向前踢了踢脚,探试了一下,可前面就像无尽的深渊,空无一物,什么也踢不到……我大着胆子想顺路往回走,可摸摸到处都是墙壁,冰冷的墙壁,我简直骇极了,这怎么像是地狱似的,越想越怕,“妈呀”,我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我顺墙四处乱摸,可无论我怎么摸,原来的路是不存在的,现在我感觉我就是在一间四面漆黑一团的屋子里打转,简直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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