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桥下

我所说的赤桥，不在日本，不是日本电影《赤桥下的暖流》那座赤桥，我说的赤桥，在北土城的小月河，所谓的小月河其实就是过去元大都的护城河。经过几年的疏浚抽干了淤泥，再输入干净的水，就成了一条美丽的河，河上架着一座红色的石灰桥，我给它起名叫赤桥，赤桥离的越远越好看，像一道神奇的彩虹……

赤桥下结了一层冰，薄薄的一层，像镜子一样能映出人影，又像玻璃一样能透见水下的植物，据说，陈可辛导演的《如果爱》里，那场冰河相拥的戏就是在小月河的河面上拍摄的。我执意要在冰上行走，同伴却颇为担心，她说这么薄的冰面哪里会承重一个人？会掉里的？我仍然要在冰上行走，我吸足了一口气，这样体重会减轻许多，我果然在冰上行走了，冰并没有她想像那样的碎裂，或我掉入冰窟窿里，冰面完整理得就像一面镜子，闪着光，映出冰上的我的身影。

同伴见面我轻盈得像一只燕子一样在冰面上悠然自得，跃跃欲试也要上来，我却劝她，我说你不行，你一上来冰准塌陷。

她不信，执意要上，我说我下去，你再上来，不过我事先说好，你上来肯定要掉水里，别说我没告诉你。

我笑着走到赤桥上去，还没等我走到赤桥上，就听冰面“哗啦啦”像一块玻璃一样碎了，不用想像她肯定掉入水中了！

她吓得乱喊“救命”。

我依然笑着说，喊什么救命，水没多深，你站起来吧。

她从水中站起来，果然水没多深，只到她的膝盖处。我得意地说，我劝你了吧，我说让你别上去，你偏不听。

我走下赤桥，去冰面上去拉她，她大叫你别过来，你过来，冰还会塌的，你也会掉到水里。

我笑着说，没事，我不会掉的。

她不信，我发现我说什么话，她都持怀疑态度，她不信我走上已经碎裂的冰面，冰面不会塌陷。

我面不改色地走上冰面，我看见她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想必是紧张到了极点，可是我踩着冰面，冰在我脚下发出“咔咔”的响声，但并没有如她所担心那样碎裂，它只是像一段拉直了钢丝绳一样，发出几声咔咔的惊魂声音而已，我走上冰面，冰没有碎裂也没有使我掉下去，我将她拉上来，她衣服掉入水里是湿的，可上岸之后，瞬间就干的了，她惊奇万分的冲我说，我是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