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关上房门，打开Hotel California的音乐，她在音乐中狰狞着尖叫。

我看见如来佛祖，它说它在成为雕塑之前，是一头王子。他爱浅绿色的月季，后来月季花谢了，得证菩提。

他和她在床上完成一个轮回的过程，半小时前，他和我在一起擦地，我们相遇后，时间乘以速度不再等于距离。

我和乔达摩悉达多，我和妙庄王的三公主，我和准备下地狱的女人。我爱你的心，我爱你的色。我看不见。

他和她身上有我刚喷的香水味，四十吨玫瑰，四千毫升眼泪，和四种徘徊。

他知道挥之不去。

是以彼诚戒之吾慎。如之何。如何之。

那天晚上我买了许多青菜，还有快烂掉了的香蕉、鸡蛋，我在超市里一边转来转去，一边计算着卡路里和营养物质的成分值。最终我还买了一个三毛钱的塑料袋，收银员喜滋滋地给我算帐，她手指飞来飞去地按着点着，打出了一张单。“149.7元。”她的声音很干脆，她刚摸过我买的方便面，她在想我买的东西都是垃圾吧。我拿出信用卡刷了一下，一点没有温度的火花冲了出去，刺进了身后那些中年妇女的眼睛里。在我买单结束后，她们纷纷拥上来，轮流观赏电脑上迸发的小小数字。我拎着它们回家，路上有烟灰和尘土，我的大衣里藏满了污垢，一直蔓延到阴毛上端。我脱掉大衣，一辆飞逝而去的尼桑踩到了它，我知道车主将发出一声怒骂，我冲骂声回眸一笑，它将闻到我喜悦的睫毛气，它会糜烂而死。寒风把我衬衫的领子吹烂了，我埋进氮气和二氧化碳之中瑟瑟发抖，摸到回忆嶙峋的骨头。我还是可以回到家的，如果它真的存在的话，我能闻到它的味道，鼻子告诉我，它他妈的快死了，蒸发了吧。我和鼻子达成了一致，在噩梦醒来前陷入另一个梦境中，不管好坏。我爬在楼梯上，过路的老鼠乐不可支，它们嘲笑我淡绿色的舌头，它们热爱安非它命。你有没有给我煮一锅方便面，在它防腐剂的香气中毒害我冥顽不灵的大脑，让它刻意地爱你爱你爱你，爱到骨头碎裂迸飞，混乱得天花乱坠。你知道你下了什么毒，解药呢，你不知道。你笑嘻嘻地跑到冥王星上，看远处地球惨蓝色的影子莫名寂寞。

我知道你们在接吻，我知道你们口舌中有牡丹。

他和她离开了，服务员说，欢迎下次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