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窗前的花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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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花儿的名字叫风信子。 可是我老板的先生把它叫成了“花仙子”, 不知道是爱称,还是他听错之后以讹传讹。
不过,我觉得这名字也挺贴切的。
第一次看见风信子是在荷兰的库肯霍夫花园。去库肯霍夫的人,当然都是冲着郁金香去的, 但当时却被另一种花吸引住了: 叶子和花球跟郁金香很象,却是极为纤巧精致的小花密密匝匝的扎堆成串, 粉的白的蓝的红的黄的......好看极了。 有人告诉我,那是风信子。 风信子? 小时候看欧洲童话里看过这个名字,毫无理由地觉得有一种浪漫的感觉, 这花,跟这名儿还真般配。
春节在法兰克福,大年初一跟老板去逛花店, 搬回三盆风信子,一路跟我翻山越岭到意大利。
意大利阳光好。阳光下的风信子成长速度真是吓死人。一天之内能长好几公分,早上晚上的形态能明显不同。上面这四张照片都是两天之内拍的。 那两天我恨不得拿个相机守在她们旁边每个小时拍一张。 我总算明白为啥有些做妈妈的人博客里从头到尾都是自己的小孩的照片, 因为小孩会长会变:)
人总缺什么喜欢什么吧,喜欢跟自己不一样的东西,我是一个神经大条性格粗犷的人,
所以我特别喜欢精致细腻温婉的东西。这小花,极恬静又极雅致,有着瓷和玉一样的光泽, 串在一起就象极精致的工艺品,
实在让我的眼光很难移开。
我在德国买了三盆风信子, 根据标签分别是粉红,白色和蓝色的。 粉红的最早开,很艳的一种粉色,
然后白色的也开了,很纯净的白色;最后开的是那个叫做“蓝色之星”的,
可是开出来居然不是蓝色,而是上面这种很浅很浅的粉色!原来严谨的德国人也有不靠谱的时候,种错花球啦! 更诡异的是,它愿意是粉的也就罢了,
偏偏还粉得跟阿溪送给我的陶瓷花朵坠子的颜色一模一样---而那个坠子, 阿溪说她给别人买的都是蓝色的,
只是某个听说跟我挺默契的同学很肯定地告诉她SOFIA会喜欢粉红,她特意买了一个粉红的送给我。事实上,我更喜欢蓝色,我有5件不同种蓝的T恤衫......
不甘心对“蓝色之星”的期待落空, 于是跑到意大利花店里又买了一株。 科莫花贵, 一株比法兰克福三棵还贵! 不过,好歹种蓝得蓝,今天早上还一朵没开呢,快下班的时候我往窗台那边一扭头,哇,开了这么多,蓝的!! 那时候已经没有阳光了,赶紧到台灯下咔一张!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花仙子”里,最好看的那是那盆意外变粉的,那样浅浅的粉色很温柔也很上相,于是来回对着她猛拍。
那枝正在萌生的希望
如此精致
风信子花期短。 以前养花, 总想养多年生木本, 一年一年开下去。 风信子虽然第一年花季过后把花球埋在地里或者放在阴凉干燥的地方,第二年还可以种,但一般没有第一年开得那么好,而且最多也就是两年了。大多数人也就象养水仙那样,在春天里养风信子,美丽一季。我最近好像忽然迷上了带花球的花花, 除了风信子,我还买了盆水仙,差点还买了“葡萄风信子”, 看到店里郁金香、唐菖蒲和鸢尾的花球也心动不已,可惜我没有花园,种不了那些。
不知道是不是老了,最近一些陈年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经常会不经意间就浮出记忆的海面,说到花球,想起一段旧事:
小八是我大学舍友,毕业后分在同一个单位,还住一间宿舍。小八是哪怕每晚只吃馒头白粥也要攒钱买当时很贵的正版CD唱片的人;她也是会独自穿着雨衣从苏州骑自行车去同里玩的人,在同里还不收门票,你就是想出钱也没人肯带你在小河上闲逛的年代。 那时我们是死党。 后来有好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不在一起活动, 原因是某个老来找她的男生忽然拿了全奖去美国了,小八决定也要考托福也要拿全奖也要去美国,不为了找那个人,为了争口气。 我一直计划着等她考完那晚弄个庆祝大餐, 结果那晚她说有人约她去夫子庙庆祝。 半夜回来的时候, 我问夫子庙怎样,那人又怎样,她说了个笑话给我听,说是在夫子庙看到卖水仙花的她想买个花球, 那人说还是回家找俩大蒜头养着算了。小八说这话的时候笑得就象朵水仙花, 我立刻知道她去不成美国了,不管她的托福成绩多少。情人眼里出西施, 要是个看不顺眼的人叫你去养大蒜,你必会骂他没情调, 看得顺眼的呢,一样的话就成了幽默。 后来小八的托福分数果然很高可是她果然连学校申请表都没寄。 现在她和那个当初叫她养大蒜的人共同的女儿已经说得一口流利的美语了,不知道他们两个还记不记得那晚夫子庙的水仙花球。
好了,元宵吃过了,年也过完了。从除夕开始心心念念地要写的几封拜年的邮件却到现在也没有动笔。
其实时不时会想起一些事会惦记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