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兰与我——没有间断的来来往往
在我们的生活中常常有不少要好的朋友会因为各种原因被分开了,于是,彼此联系渐少形同陌路。
我和刘雪兰是一个特例。我们1967年从师范学校毕业,我留在了西安,她先去了长安,又去了咸阳,到她去世一共三十九年。三十九年啊,它虽然把我们倆由一个清纯少女磨砺成年过六旬的老妪,但是,我们之间的友谊却逾久弥坚,相互从精神到物质都给了对方无法言喻的支持和帮助。
保持经常的联系是巩固友谊的重要环节。在这三十九年里,我们见面的次数,来往的书信难以计数。寒暑假里,不是她过来,就是我过去。没有孩子的时候两个人来往,有了孩子带上小家伙一起走。
三十九年里,两个人各自先后结婚、生孩子。她参加我的婚礼,我送她走进新房;她照顾产后虚弱的我,我喝她儿子、女儿的满月酒。
三十九年里,两个人的孩子先后读书入学,成家立业。她的儿子考清华是我的主意,到美国留学我亲自到家里去送;我的儿子上了交大她比我高兴,参加国际大专辩论赛她场场不落地坐在电视机前看到后半夜。
三十九年里,我的病比她多。只要听说我有病,她能来立刻就到,住下来端汤喂药,伺候得周周到到;她的病比我重,我第一次探的就是绝症……
三十九年里,我帮助她料理过父母亲的后事,她耿耿于怀的是没有参加我祖母的葬礼。
三十九年里,她去过美国八个月,几乎每周有一个越洋电话,一周一封书信。
三十九年里我们没有一年不见面,没有一个月不写信。
是交流加深了感情还是感情太深促进了交流我说不清楚,反正在我的心里刘雪兰仅次于我的奶奶和孩子,在她的心里我对于她“不是父母胜似父母,不是大姐胜似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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