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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
(2007-11-05 08:18:00)终于还是看走了眼.
也或许是自己心存幻念.
他的生日. 一起看了本电影. Bee
Movie.
给成年人的动画片. 非常纽约客的世故但聪慧,
还带点天真.
两人笑成一团.
意犹未尽. 便去家附近一家新开的wine
bar.
原先是个卖假古董的所在.
粗大的黑色铸铁窗框, 落地玻璃.
正对着车水马龙的街. 却完全不闻市声.
默片一样. 非常美妙.
要了一瓶法国南部的红酒, 以慰他乡愁.
借着酒意海阔天空地聊着.
跟他总有说不完的话. 电影, 画展, 时尚,
美食, 瑜伽, 音乐, 无所不包.
往往感受观察相似, 只不过自己先说出来,
对方猛点头.
或者反过来质问他抢了自己的灵感.
无意提及他的性向. 他很坦然.
眼睛孩童一样清澈.
我还是惊诧.
记得有次过马路时大声问过他.
也许是喧嚣. 也许是我没有再追问.
或者他以为默认已经是答案.
我大恸. 负罪感剧烈.
认识他一年多, 仗着他喜欢我,
常常肆意地对他. 呼之即来.
一起出门, 他总说, be a good girl,
坚持由他付帐.
一直宠着我. 时间久了,
我也习惯坦然享受他的进贡.
对他时时挑剔, 不留余地,
任性.
前几天生日, 因为他迟了,
也因为不知怎样保持适当距离,
将他的礼物和卡片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
他惊得愣在原地. 写邮件来问.
我托词生日是私人的事.
他虽觉得他送的卡片是'私人'心意,
我看也不看就退还, 伤到他, 但居然还thank me for being true to
myself.
如此颠倒黑白的宠爱.
他让我自惭. 跟他比起来,
自己是如此自私不洁. 以为别人对自己好, 必有企图.
他却一直是赤子之心. 忍受我的坏脾气.
没有一个字的抱怨.
象我的影子男孩. 无聊的时候, 他总一直陪伴.
也许一起经历多了, 往往也不必说什么.
默契深刻.
自然他必定也从我身上获取所需.
他细致敏感, 天蝎常有的悲观.
在他面前, 我是平衡客观一针见血的天秤,
又常常怂恿他脱离刻板轨道, 为他的生活注入新鲜空气.
心疼. 他那样纯洁Peter
Pan一样活在自己世界中的孩子, 在他们的圈子里,
必定也是孤单无助的吧.
好男人是这样的少.
对我们都是.
凌晨两点. 喝完了一整瓶红酒.
他坚持要送我回家.
倒在床上. 忍不住哭了.
不能对他表白的歉意都化为泪水,
不能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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