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刊]毛丹青:在公园翻滚的幸福桶
(2008-08-23 10: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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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
分类: 名人往事 |
毛丹青,旅日作家。北京大学毕业,1987年移居日本, 留过学,卖过鱼,经过商,周游过世界。1999年后开始用中日双语写作,作品以纪行文学为主,日文作品曾获得日本的文学奖,并被多次被选用进日本大学的国语试卷考题。他的中文近著《狂走日本》已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引进发行。
记:阿毛,你好。很高兴能和你聊聊情人节话题。在人生的宝石中,初恋可以说是最纯真的一块,还记得生命中的第一个情人节是几几年和谁一起度过的吗?
毛:情人节这个概念在我年轻的时候是不存在的,那时是上世纪80年代,根本就没有谁告诉我天下还有一个情人节。我只记得北京的某个冬夜,子威成为了我的初恋情人。
记: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你和她现在还有联系吗?
毛:子威就是我现在的妻子。那天飘着鹅毛大雪,空气很透。晚上从大学的舞会回来后,我们去公园散步。雪天的月亮好像很难看,像一块小小的面饼,发黄的那种。公园里的情侣都焐得严严实实,缩成一团,像圆圆的桶一样,从远处看,人不像走路,倒像在往前翻滚。那个年代可不像现在这么奔放,那时我是没勇气跟她说爱你之类的话,于是就说,你看这些人,冻得都缩成一团了,还誓死不回家呀。之后我们就加入了圆桶队伍,这一滚就是几十年。子威比我聪明多了,精通四国语言,跟着我东奔西跑也不说个累字。
记:如果那时侯知道有情人节,你会在那天向她表白吗?
毛:很可能。当时我要是知道有这个节日的话,就不用去冰冷的公园假模假样了。可以找一家餐厅,买上一大束玫瑰送给她,然后顺着那股劲儿说出那句话。结婚后有段时期我们住在柏林。德国的情人节气氛很浓。和她并肩走在同样朔风吹雪的街上时,我总会想起北京公园里的那些圆桶,然后心就变得暖暖的。
记;你这次来上海策划出版《莫言北海道走笔》一书正好又是冬天,有什么感受?
毛;我1月初刚从北海道回来,这里的情人节很热闹啊。这次策划是跟上海文艺出版社联手做的,邀请著名作家莫言狂走北海道,全程12天,天天都下雪!北海道冷,乳制品发达,一种入口即化的“白色恋人”巧克力很受欢迎,一个随行的年轻编辑买了很多,说回上海后要当作情人节礼物送给男友。
也许在冬天,白色就是爱情的象征。我的父母都是复旦大学毕业的,当时我母亲怀我也是在上海。据她说,那时上海就有时髦的青年男女偷偷过情人节了。我埋怨说,那你干吗不告诉我有这么一个节日呢?母亲笑而不答。
或许到了今天,我还是会有意无意地把这个节给忘了。但不可否认,每到这个时节,看到街上依偎的情侣,那种特有的温暖又会到来。街景的热闹总会折射到人的心里,其实这情人节到头来还是件心里的事儿。
忘不了的第一次
慧慧:那时正在读大二,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2月14日那天一大早,他就跑到宿舍楼下大声喊我下去,说有礼物给我挑。打开盒子,里面有两支玫瑰,一支是红的,一支是黄的。我选了那支红的,他开心极了。
抹茶果冻:说来好笑,我的第一次情人节居然是和我最要好的朋友Amy一起过的。那年冬天她正好失恋,为了防止她跑到街上触景生情、胡思乱想,我就买了很多零食,到她家陪她聊了一整天。
阿呆:我女朋友一直说我是个没创意的人,所以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情人节普通得让人都不好意思说了。先是一起去逛武宁路的花市,那天玫瑰的价格实在太贵,就没买。中午在花市隔壁的麦当劳里吃超值套餐。下午去西宫打电玩,一直打到天黑。
Cindy:那时在读初中,正暗恋着班上一个男生。那时没有费列罗,也没有德芙,金帝巧克力算是很时尚的了。我买了一块,准备2月14日那天送给他。可到了那天,因为没勇气给他,最后自己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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