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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百年预言实现:丰水期来了,塔里木有救了

(2007-03-06 18:00:09)
分类: 国内旅游

    中国西部是一部打开的大书,我是它忠实的读者,热情的宣传者,倾心的注释者,无条件的崇拜者。——杨镰
    1968年3月,杨镰高中毕业。爱好文学的他怀揣着著名诗人冯至先生赠送的《我的探险生涯》,离开北京,前往新疆哈密接受“再教育”,做了整整5年的“牧马人”。
    他在军马场遇见了爱情,这名来自乌鲁木齐来的女知青后来成为了他的妻。然而遗憾的是,他却没有看到诗歌中水草丰肥、骏马奔腾的场景。事实上,军马场因为过度放牧,出现了严重的草场退化现象。
    触动之后,杨镰开始行动。
    38年了,他每年都坚持阅读古代和国内外的探险文献,对新疆进行实地考察。光2006年,已经60岁的杨镰就去了5次。
    断流、荒漠化、干旱、土崩……几十年来,杨镰一直在忧心。愤慨于游客有意无意的破坏,担忧珍贵遗迹和西部文明的消失。
    苍天有眼,转机终于出现了。
    2007年1月,他结束了对罗布泊的考察,回到北京。
    回京后的第二天,杨镰履行了他接受我报采访的诺言。
    杨镰在电话里抑制不住兴奋,他说:塔里木,也许有救了。

百年预言终实现:淡水湖不咸了,胡杨树抽绿了
 
    杨镰曾经研读过新疆的探险史,其中一个叫亨廷顿的美国地理学家在100年前所做的预言一直刻在他的心头。
    100年前,亨廷顿在新疆考察了一年。他把塔里木河比作亚洲的脉搏并预言,“塔里木河的问题不是河流变短,而是河水变咸,这一‘供血不足’将导致亚洲心脏——塔里木的衰竭。”亨廷顿指出,在20世纪和21世纪相交的10年间,可能出现一个大转机,气象学上公认的周期性“丰水期”的到来,将给塔里木带来丰沛的降水,这可能是避免衰竭的一线生机。
    “大雨倾盆,罗布荒原的低洼里满是积水。若不是亲眼瞧见,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个预言真的实现了!”
    杨镰坐在游艇上,绕着这个中国西部仅有的淡水湖——泊斯顿湖,转了一圈又一圈。湖面开阔,湖水的深度犹如内心的欣喜,在逐日增加着。
    “我看过一幅画,画的是120年前的泊斯顿湖,当地人拨开芦苇,在湖面上行进。那些芦苇直径有鸡蛋那么大,可以采下作桥梁。当时看到这幅画时我很难过,我认为芦苇会相继枯萎,泊斯顿湖会变成一个微咸湖。没想到,我这次真的看到了芦苇。”
    从库尔勒到契莫若羌曾经有条“绿色走廊”,杨镰曾多次经过。
    去年夏天路过时,他看到的还是谢了顶、就快枯死的胡杨树。这回却发现了很多新生的小胡杨树。也许不久以后,绿色走廊将奇迹般的恢复。
 
2001年的第一场雪,每个人的心上都给添了床鹅毛被子
 
    杨镰告诉我们,丰水期的到来其实早在21世纪初就露出了端倪。
    按照地理学上的普遍观点,上游的过度开发将导致下游的荒漠化,因此塔里木河的断流是迟早的事情。
    塔里木被称为世界第三极——旱极,经常下“假雨”,天上雷声轰轰,可雨点呢,还没落到地上就蒸发了。用杨镰的话说,那是“老天爷在逗你玩”。
    然而2001年的1月,他却在小河流域见到了一场雪。
    “虽然行程因此推迟了3小时,但我们都兴奋极了。大雪覆盖着荒原,好像每个人的心上都给添了床鹅毛被子。”
 
节水已经成为当地人的遗传密码,游客却忍心用矿泉水洗脚
 
    杨镰说,虽然“丰水期”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但不能过分乐观。使得这些遗迹保留下去光靠老天爷是不行的,我们自己也必须有所行动。
    60年代,在新疆流行过一句话:判断是不是新疆当地人,只要看他怎么吃西瓜就可以了。原来,新疆人在吃完西瓜后,会把西瓜皮反扣在路边。他们认为,这块西瓜皮可能会枕救下一个口渴者的性命。
    的确,生活在南方的人根本无法理解,在西部,水是多么珍贵。有些干旱地区,往往是人有的喝,牲口就没的喝;牲口有的喝了,又没水种地了,根本不会有南方一年三熟的好收成。
    杨镰说:新疆当地的居民生活在一个相当局促的“绿洲”中,一碗泉水,几棵树对他们来说都是无价之宝,因此居民都十分敏感于环境的改变,节约用水已经成为了他们共同的遗传密码,那些破坏水资源的往往是游客。
    “我在20年前,曾作为领队带领一支队伍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发现其中一个来自南方的队员竟然用矿泉水洗脚,说不洗脚的话会睡不着觉。那话怎么能不叫人生气?沙漠是生命的禁区,水就跟在月亮上似的稀罕,他居然忍心用矿泉水洗脚,这分明就是在助纣为虐,在人为地加剧干旱。也许一元钱一瓶的矿泉水在经济上微不足道,但这种行为所承受的心理压力是巨大的。”
    杨镰认为,在家的一件小事那是个人生活习惯,要是带到野外,就会变成一件大事,队伍里只要有一个例外,其他人就会看样,结果将不堪设想。
 
应该告诉我们的孩子,全村人就守着一口只有一张床那么大的泉眼
 
    2006年8月,发生在乌塘村的一件小事让他感动不已。
    乌塘是库卢克山上的一个小村子。那里气候极度干旱,却是一个罕见的“世外绿洲”。全村人小心翼翼地守着一口只有一张床那么大的泉眼,泉水边有个辘轳,周遭环境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
    同行的一名司机不小心从兜里跌落了一只塑料袋。旁边的一个当地小男孩看见后赶紧拾起,他见司机已经走远,就把塑料袋交给了杨镰。杨镰接过塑料袋后和小男孩聊了起来,原来他是附近小学的学生。
    “那孩子才7岁,走路都晃晃悠悠的,却已经懂得了环保的道理。这不仅让我联想起在太阳墓地看见的场景。太阳墓地位于孔雀河北岸,那些木桩子都是拔一个就少一个的宝贝,可是那些受过高等教育的游客偏要拔一个出来看看究竟有多长。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实际上是搞了破坏。还有新疆的一些岩画,总有人会在上面刻到此一游,现在连原本的岩画基本上都已经看不清了。”
    杨镰告诉我们,保护资源不是一代人可以解决的问题,所以这些故事他已经对自己的儿子讲了一遍又一遍。令这个白发苍苍的老父亲欣慰的是,儿子和妻子一样,对他这些年来赴疆所做的努力相当支持。2006年9月,儿子还带上了他的新婚妻子去新疆旅行结婚,重走父亲当年走过的路。
    “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我们应当把真相告诉我们的孩子,让他们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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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镰其人
    1947年2月生,辽宁辽阳人,主要学术专长为元明清诗歌研究,现从事中国古代文学研究。1975年毕业于新疆大学。1975-1981年在新疆乌鲁木齐六道湾煤矿工作。1982年至今在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任研究员工作。
    作为中国作家协会的会员,杨镰记录了他的亲身游历,先后出版了《荒漠独行》、《最后的罗布人》、《发现西部》等纪实作品以及以西部为背景的长篇小说《千古之谜》、《青春只有一次》和《生死西行》,并自行或他人共同编译了《中国西部探险》、《西域探险考察大系》、《探险与发现》丛书。
 
近期行程
    2004年-2006年,杨镰随摄制组前往甘肃疏勒河流域考察,拍摄了百余小时的素材。在中国的版图上,几乎所有的大江大河都是自西向东,奔向大海,只有一条内陆河却反其道而行之,它就是孕育了敦煌文明的疏勒河。大型电视纪录片《大河西流》于2006年12月6日至9日在中央电视台《探索"发现》中播出后引起强烈反响。在关注历史的同时,《大河西流》更多地关注了疏勒河所面临的现实处境,比如大河断流引起的荒漠化问题、敦煌绿洲的生态危机等。     2007年8月,杨镰计划再次奔赴位于南疆的塔里木盆地,重走古道。
    2007年9月,杨镰将随摄制组再次前往疏勒河,拍摄电视专题片《黑戈壁》。《黑戈壁》是其2005年8月出版的长篇历史叙事作品。所谓黑戈壁,是指甘肃与新疆之间东起额济纳河,北抵中蒙界山,南临河西走廊西段,西依天山东段的一个大约20万平方公里的无人区。书中再现了20世纪前期古丝绸之路上的西域风云,首次披露并完整解析了曾经长期影响西部地缘政治的神秘历史人物“黑喇嘛”。
 
杨镰呼吁:保护措施千万不能弄巧成拙

    杨镰认为,除了保护水资源外,要保护好西部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去年11月,他在接受某报采访的时候曾说,“照这样下去,20年以后,现在的年轻人可能再也见不到楼兰了。”
    杨镰当年是新疆小河楼兰遗址的主要发现人之一,他认为除了环境恶化,旅游者的人为破坏是最致命的。杨镰认为,对于不可再生的资源,靠游客自律还不够,为了让我们的孩子能看见楼兰文明,有关部门必须加以重视并且从技术层面上采取有效的保护措施。
    “三间房”是楼兰的标志性建筑,有关部门为了加固墙头,将墙的两面消去部分后,各砌上了一层砖。杨镰说:“这为了补墙先拆墙的做法实在是太荒唐了。”
    此外,为了防止高达八九米的佛塔倾斜,有关部门就在塔上支了一把梯子,结果却弄巧成拙,引来游客纷纷攀登。
    “楼兰遗迹的维护问题这几年一直有争议,我个人认为目前的维护是做得相当失败的。我建议新建一批棚屋,这样才能真正抵抗风沙的侵袭。当然,我们无法把这些老祖宗的遗产都藏进兜里,彻底把这个景点封闭也是不现实的。所以不如在附近的荒原上仿制一个楼兰古城,既可以给游客参观,还能作为电影电视的外景拍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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