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说同志们有隐形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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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幼坚73岁同志母亲大学生《彩虹》读后感东山湖公园黄昏掠影情感 |
分类: 彩虹之声 |
本文题图插图均由73岁退休编辑、同志母亲吴幼坚2020年11月17日傍晚摄于广州东山湖公园。
大学生说同志们有隐形的翅膀
□ 吴幼坚
某大学学生上《性别与文化》课程,阅读《彩虹》部分篇章后写下数十篇读后感,经学生同意陆续在此转发。

转载:隐形的翅膀
作者:陈培炜
在我学习“性别与文化”这门课之前,我对于“同性恋”这个词不甚了解,甚至对这个群体持有抵触之心,因为之前接触到的与同性恋有关的信息都是和艾滋病捆绑在一起,再加上周围的同学每每提及“gay”都是嬉笑戏谑的语气,这都无形中让我觉得同性恋似乎是病态、堕落、肮脏的代名词。直到我上了“性别与文化”这门课,并且阅读了老师推荐的《彩虹》节选之后,我对同性恋群体的认识与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彩虹》是吴幼坚女士有关 LGBT 群体的人生纪实文集,书中所展现出的同志群体对爱与美好人生的追求、被现实束缚的苦苦挣扎、自我认同的勇气与出柜的决心……都令我的心灵为之震撼,他们的故事让我真切地感受到身处于异性恋霸权世界的同志群体所面临的灵与肉的挣扎。他们与大众一样具有追求爱、自由与美的灵魂,甚至这灵与肉的挣扎也与普通大众一样——这是一个人一生或多或少要经历的过程。唯一不同的是,普通大众所面临的是个人自由与被社会条条框框束缚的挣扎;而同志群体所面临的,则是在条条框框之上,又附加了“同性恋”这一被社会大众视为不正常的、被贴上病态标签的身份的挣扎。而他们同性的性取向实际上是和异性性取向一样与生俱来再正常不过的,又怎能被污名化为不正常呢?
在我看来,性少数这一身份于他们而言就像隐形的翅膀。同志群体长期以来处于“隐形”的地位,鲜为人知,这就让大量污名化的标签趁虚而入,使得大众在正确认识他们之前就已经产生了抵触之心。这也就同时助长了异性恋的霸权地位,古往今来的文学作品、婚姻制度、社会文化等无一不是以异性恋为中心构建,相较之下,同志群体所获得的制度与文化的支持是少之又少,这也就无怪乎同志群体面临巨大的社会压力。而要在纯然的异性恋文化中去构建自我,他们自我身份的认同就显得尤为重要。
同志群体对于他们与生俱来的“隐形的翅膀”有着各自不同的认知和态度。他们有的终其一生都不能正视甚至意识到它的存在,例如《同妻翠玉荷》中“用半生光阴换一个常识”的同妻与身为同志却欺骗了妻子一辈子的丈夫,当他在古稀之年终于被妻子拆穿谎言时,依旧终日呆坐在那里,无法正视自己的身份。造成这个家庭的悲剧究竟是谁之过?是这个歧视同志的社会吗?的确社会的压力是不可或缺的因素,但难道这个身为同志的丈夫就全然是受害者而无半点过错吗?他若能正视自己、接纳自己的身份,不欺骗妻子而选择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哪怕是孑然一身也好过如今的心境悲凉吧,因此他的悲剧也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同样的,还有能够看到自己的“翅膀”却不愿争取自由“展翅飞翔”,而甘愿将它束缚的同志,如《寄往天堂的黄百合》中的小雨,他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同志的身份,却在面对束缚时顾虑重重,采取消极的态度任由事态发展,最终以死亡来终结内心的痛苦,因此小雨的悲剧一定程度上是他消极处事、甘愿束缚自己的结果。而相较之下,有的同志不仅能正视自己的“翅膀”,还能以积极主动的姿态争取幸福,“飞翔”到自己梦想的地方,如《三男一宅》中记载的同志家庭温馨快乐的日常,他们听从内心的呼唤,不惧世俗的眼光,活出了许多同志乃至普通大众都向往的生活。
因此我认为,LGBT 实际上是比普通大众更为幸运的一群人。因为这个社会是以异性恋群体为中心构建的,这就意味着异性恋群体在享受社会制度与文化支持的同时,也难以摆脱其规则对他们的约束,例如他们若想摆脱结婚生子的束缚或许比同志更为不易,因为社会默认他们是“正常的”,就必须按照其规则行事;而同志由于与生俱来的性倾向,使得他们更少地受到异性恋社会规则的束缚,因此只要他们能正视自己的身份,不惧世俗的压力,完成自我认同,就可以释放出生命的潜能,追求自己梦想的生活。正如吴妈妈的儿子郑远涛在《记得》中所写的:“人生万径到头空,何妨尽兴客途中,潇洒前行吧!生命的奋斗不一定要你追我赶,大都市不适合每一个人,甚至婚姻的束缚、财产的累赘,也并不适合每一个人。”在这个性别多元的社会中,每个群体的个人选择、人生轨迹都不尽相同,愿社会大众都能拥有性别多元平等的意识,对 LGBT 群体能够有更多的认识、包容和尊重;愿所有 LGBT 人士都能正视并接纳自己“隐形的翅膀”,朝着自己内在的需求与渴望“展翅飞翔”,潇洒前行,不枉此生!
11月17日早餐:汤粉(绍菜、红萝卜、菇、两鸡蛋、少许粉条);午餐:小米粥、蒜瓣南瓜;晚餐:与朋友在外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