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远涛:《张爱玲的重要性》(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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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23日北京出现绚丽的晚霞,远涛接到友人发来照片:“傍晚,雨后,未名湖。”他觉得很美,转给我发表,与更多网友分享。
郑远涛:《张爱玲的重要性》(2008)
□ 吴幼坚
台湾出的繁体版《少帅》
大陆出的简体版《少帅》
转载:张爱玲的重要性
张爱玲确实是“微物之神”(a
goddess of small
things),擅长用细节营造情趣;另一方面,她许多作品的力量,源自对于深广而流变的中国历史的认知。不错,她的一些早期作品有迎合消费文化的痕迹,但她当时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自由写作人,又生活在有言禁的沦陷区,面对希望在作品中遁世的读者群,所以似不应苛求。1950年代以后,她的作品视野拓宽了不少。我正在重看《怨女》(<金锁记>故事的展开本),每次再读都叹服。
我们须记得张爱玲成长于战乱年代,才能明白她为什么看待人生安稳的一面重于超越的一面(“柔弱生之途”——她作品中的人物往往寻求着感情的安慰、经济的保障乃至生命的保全)。要知道与她同时代的作家多么政治狂热,才能明白她为什么有时执着于写一些看似无足重轻的小人小事(她认为“凡人比英雄更能代表这时代的总量”)。的确,她的经历和气魄都有限,不像托尔斯泰那样全面而深刻,然而每一个作家,都是一个世界。张爱玲的世界给了我感官的锐度,随着阅历渐长,我也逐渐能穿透文字的光华,理解作品中深厚的情怀与笃定的信念。
学她的作家,若是一辈子生活在富裕和平的社会,往往只流于琐碎,学不到深度。
关于张爱玲的文字,翻译家孔慧怡说得好:“Anyone looking for a positive example
of how the classical and modern vernacular traditions can be
blended to exquisite effect need to look no further than Eileen
Chang.”大意是:张爱玲是将文言和白话传统融合成精美文字的一个示范。张爱玲以后最讲究中文炼字的名作家,我觉得是朱天文。两人英文皆好,中文也地道,同时没有某些作家抗拒“翻译腔”的焦虑;她们敢于借用英文的词汇、表达乃至句式以出新奇。沈从文不懂外语,文字也同样精准(他妻子张兆和的校正之功其实不小)。但是在当今这个全球化时代,英语是绝对的强势语言,不学好英语,中文难免会受坏翻译的影响。所以我主张重视文言文和英文。
翻译家、张爱玲遗产执行人宋以朗(图右),大陆青年译者郑远涛(中),香港学者冯睎乾(图左)就《少帅》的翻译交换意见。
二、远涛得知姑妈6月2日病逝来信来电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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