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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灭之光

(2007-11-11 23:38:07)
标签:

吴幼坚

同志母亲

父亲吴有恒

父母精神滋养

情感

分类: 无私战士有情人—父母

        不灭之光

         吹制玻璃灯饰《春色》色彩斑斓

 

不灭之光

 

□ 吴幼坚

 

    11月11日,吴家兄弟姐妹带领子女,去银河公墓为父母扫墓。随后聚会回忆双亲生前言传身教,互勉保持发扬良好家风。父母生日都在秋高气爽丰收时节,十多年前我陪他俩过晚年,每到这时,子、孙、重孙30多人就欢聚梅花村,在老宅摆几桌为两老祝寿。父母1936年就是香港地下党成员,在灯红酒绿的城市开展革命斗争;新中国成立后一直在广州工作,分别是8级、11级高干,但他俩崇尚朴实本分,厌恶奢靡浮华,从不肯上酒楼贺寿。母亲曾珍、父亲吴有恒先后于1993年11月、1994年9月去世,子孙们遵照意愿,不买墓地不立碑,让两老骨灰相依相伴。每到父母诞辰,我们就相约银河,不烧香不磕头,深深向父母三鞠躬,感念亲恩心香袅袅。

  

    我昨天就开始写给父亲的一番话,准备今天写完发表。无奈电脑出了故障,没能保存,要过几天才继续完成了。父亲13年前去世时,我写过纪念文章《不灭之光》,刊登在《广州文艺》上。开博客初期我就把它放到“父母”栏目里了,但大部分新网友还未留意到。既然我是真实地站在大家面前的人,自然想被更全面、准确、立体地了解,这将有助于对我博文观点的理解接受。今天我再次发表该文,希望各位朋友看看。时间过去13年,我对父母的思念丝毫不减,向父母作出的承诺丝毫不变。为了寻找合适的图片配文,我搜索到很多精美的灯饰,现下载若干与网友们共赏。人造的灯光再美,也不及父母品格给我的美感,那是亮在我心头的明灯,永远照耀我人生的路向。

 

        不灭之光

         藤制灯饰令人产生亲近自然之感,是我偏爱的风格

 

        不灭之光

         我觉得色灯饰带着现代意味

   

        不灭之光

        看到这款灯饰我想的是西方宫廷

 

             不灭之光

               这款大概就叫《蓝圈》?

 

 

下面是我的旧作《不灭之光》——

 

    我惯于在夜深人静时写作,然而接连几晚都无法落笔。《羊城晚报》的文章:《不尽的思念——写在为吴有恒同志送行的时刻》,使我的泪水一次次滴湿了稿纸……

 

    1994年9月6日下午3时,成百上千人将告别大厅挤得水泄不通。父亲静卧花丛,无怨无悔地走完了81年的人生路。数不清的花圈、花篮、唁电、挽联、挽幛,表达着人们的景仰、怀念和悲痛。

 

    5时,遗体火化后,天降倾盆大雨。我想,父亲与先他9个月而去的母亲忠魂相会,喜极而泣了。1936年他俩在香港入党,曾珍、吴有恒分别化名为“坚”、“强”,并一直以此为爱称。母亲是广东妇女干部的佼佼者,“文革”中与父亲同遭迫害,出狱时已精神失常,再未完全康复过。1978年父亲为二人合影题诗曰:“两字坚强意绝伦,无私战士有情人。”他一如既往的挚爱,支撑身心俱损的母亲活到了1993年11月。

 

    我把父母的骨灰放进同一个骨灰盒里,再覆上鲜红的党旗。安息吧,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俩的灵魂已结为一体。能成为你们的二女儿并陪你们度过晚年,是我的幸运。在梅花村这座国民党官员的旧宅里,两位共产党的高干,活得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你们走了,我将会搬出去,除了父亲的著作不再带走什么。家里值钱的唯有书,而这一柜柜的书并不是留给某个子女的私产。你们留给后代的,是无价的精神财富。

 

    15年前我调回广州,省文联老同志叫我写两篇小说加入省文学院,我不想走后门丢父亲的脸。亲友议论说你25岁就写剧本了,32岁却回头当《广州文艺》校对?父亲说陈云是排字工出身,杨奇起先当校对。年终我用20元先进奖买回床头灯,先生也用20元先进奖买回壁灯,父亲笑了:“我也是先进党员,还奖了公文包哩!” 记得小学时我科科满分,班主任领着同学们来拜年,年画上写着:“送给我们学习的榜样——最优生吴幼坚同学。”我把画贴上墙,父亲却取下来,还狠批我爱慕虚荣。长大后我才明白,父亲要我做沉实的、有真本事的人。某五星级宾馆人事部老同学说,总经理拟请个助理,听她介绍我的情况后想见见我。父亲说,你更适合在《广州文艺》。

 

    我一丝不苟地干了3年,发表了小说处女作。父亲称赞小说生活充实感情真挚,当校对还锤炼了我的文字功夫。他问为什么不先与他谈谈构思,我答从小就不想因你参与而拔高水准,又不愿被你批评而影响自信。我想按父亲勉励从此学写小说,怎料随即当了编辑,只有高中学历而已35岁的我怎敢懈怠?我抓紧向眼前的《羊城晚报》党委书记兼总编辑请教。大至办刊方针,小至查询字词,父亲都与我平等切磋。他读每一期的《广州文艺》,与来作客的我的作者交谈,和我讨论作者们发在别处之作……父亲的手稿总先交我过目,我以编辑身份评曰:“写得可以。”然后分析,提意见。5年里,父亲看着女儿走向成熟。一次我说主编调走了,正物色新主编,父亲说:“你也可以做主编。”

 

    不久后评职称。从事文字工作15年,已逾不惑的我只评上助理编辑。听了我的陈述,父亲神色凝重沉思良久,说:“中国这样做出不了人才的。”又说:“如果在《广州文艺》发挥不了你的才能,可以跳槽。”我解释道,《广州文艺》和市文联为我作过努力;我不是为职称干这行的。我加倍热情地当编辑,并以“哀兵必胜”的姿态去兼理事会秘书长。父亲看我没日没夜地找稿、找钱,说:“让你睡一星期饱觉就会胖起来。”

 

    第4届理事会成立时市长亲临致词、祝酒,父亲看着我主持大会的录像喊母亲:“看,幼坚在讲话……”1993年父亲担任“朝花奖”评委,把八旬老翁的爱心倾注给20芳龄的《广州文艺》。我为他领回《朝花烂漫》的刊庆画册。这时我获得了中级职称不久,一家很不错的杂志想调我去。父亲启发我:“人是有价值的,你考虑去留要看怎样更有价值。”我表示对《广州文艺》有信心。

 

    1993年6月22日,我公开出版了个人写真集。首发式前夜我才向父亲汇报。对傲然绽放的《这一株三色堇》,父亲毫不含糊地夸奖:“有意思!”我应邀去电台直播室,父亲喊着母亲:“听,幼坚在讲话……”曾经灵动如水热烈如火的母亲,只是惘然!  

 

    接下来是一串心酸的日子:母亲8月入院,11月去世;父亲10月入院,11月病危,昏迷9个月后终于去世。1993年10月,我平静地告诉父亲,我当副主编了。他吸着氧输着血,衰弱的目光中依然有我熟悉的信任与期盼:人不一定都要有乌纱,但,人总要为社会留下点什么;要有自强不息、淡定娉婷的品格仪型;要学习秦牧等老前辈,行为当世直,革命一心丹。所思常广远,其业精于勤。知足常不辱,无求自葆真……(坚注:分别摘自父亲文章或为老朋友写的悼诗)  

 

    父母房间的灯灭了,不,亮在我的心间。我原是七兄妹中最易流泪的一个,如今变了。深宵中听到梅艳芳激越的歌声:“谁自愿独立于天地痛了也让人看,你我却需要在人前被仰望。连做梦亦未敢想象我会这样硬朗,但是又怎可使你或我失望……”你给我生命与灵魂,我将永不使你失望,我的至爱——坚强!

 

                                                            (刊于1994年第10期《广州文艺》)

 

  不灭之光

   俭朴的父母生前从未用过这样漂亮的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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