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坚于广东阳江闸坡海滨（1990年，43岁）    （郑成波摄）

把爱放大，才是现代人

□ 吴幼坚

    本文题图和不久前发表的海边背影照，都是1990年43岁时，在广东阳江市闸坡海滨拍摄的。14年前我将它收入《这一株三色堇》影集时，请郑南配诗《女儿心》——

        在云中

        你曾渴望浪的狂吻

        在浪中

        你又眷恋云的温馨

        如何窥探女儿心

        用不着去问甲骨文

        你纯纯眼光敞开了答案

        把爱放大  才是现代人

    郑南，诗人，词作家，国家一级作家。他被采用的歌词及诗歌作品有3000多首，其中200余首获国家及省市奖励。他的代表作之一《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一问世就惹人注目。在语录歌和硬邦邦的战歌一统天下的上世纪70年代，这首优美的革命抒情歌曲令人耳目一新。至今再听，仍有其特定时代的独特魅力。改革开放后，郑南的创作更是如火如荼。苏小明首唱的《请到天涯海角来》，一夜间传遍大江南北；宋祖英载歌载舞的《大地飞歌》，总能在会场掀起阵阵激动的浪潮……郑南出版过歌词集、诗集，举办过“郑南歌词研讨会”、“郑南作品音乐会”。为表彰他的专业成就，国务院给予特殊贡献政府津贴，国家文化部授予优秀专家称号。他为我的彩照配诗，确实令影集增色不少。

    14年前雷铎为《这一株三色堇》作序时写道：“阿坚不是撒切尔夫人、英格丽"褒曼，却出版个人影集，还请了许许多多很有名的男人和女人——她的朋友们——为她的‘玉照’配诗，在个人行为规范很受约束的吾国吾民之中，这是一件需要一点想象力、勇气和决心的事情。”这话当年符合实际，现今更符合实际。许多文学青年经过磨砺，已成就斐然，程维是其中一位。记得他以《雪崩》获1985 年《广州文艺》朝花奖时才20多岁，他和我在南昌见面时也只是30出头。做过售货员的他毕业于江西师大中文系作家班，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江西省诗歌创作委员会主任，南昌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出版诗集有《古典中国》、《独自凭栏》等。

    程维当年配诗题目就很美：《红帆》——   

        云是翻滚的白浪

        海是起伏的蓝天

        一片泊入视线的远岸

        一页近在咫尺的红帆

        在画面上

        展开：灵魂的风景

    那幅照片很多人喜欢，我自己也相当满意，编影集时就放大横置，几乎占足整版。可惜现在扫描效果欠佳，没法让网友们了解原作水准。第三位配诗者是陈松叶，我们互不相识，他刚好来到广州，是应一文友之邀配诗的。从网上搜索有关资料，最完整的也只有一句：“1986年12"9湖大大学生诗歌朗诵会，邀请了一些名流、领导，武大作家班的作家、诗人，北京的官方诗人陈松叶就端坐在其中。”我觉得把他的诗放在这一页可能是张冠李戴，好像配海边背影那幅照片更合适，但出面请他配诗的文友说没弄错。不管怎样，陈松叶的《独自辉煌》倒真是别有深意耐人咀嚼——

        你独自寂寞而灿烂辉煌

        以裸露的背影指点沧桑

        望你十年我便有了悟性

        人皆是佛身前身后平常

    三首诗各有“诗眼”，“灵魂的风景”，“人皆是佛”，都很精僻。结合近年阅历，我对“把爱放大，才是现代人”感触更多些。上周六出席癌症女子小红及男友小谢婚礼，我再度遇见癌症患儿家长会一位委员。她是医务工作者，独生子不幸患癌症，一年后丈夫离开母子俩另组家庭。现在她和14岁的儿子积极治疗、乐观生活。为给儿子树立好男儿的榜样，她以每晚50元报酬请一个全面发展的研究生做家教。除了完成繁忙的本职工作，她不遗余力为癌症患儿服务。她对义工们的喜爱溢于言表，年轻人和她也很亲。我听崔伟雄会长致辞引用《圣经》，便问她会长是否基督徒，她答这并不重要，又说自己对佛教感兴趣，而父母都是军人，老共产党员。

    “共产党的宗旨是为人民服务，宗教的核心是爱，这点是相通的。而爱的最高境界是奉献。”端庄秀气的女士说着，微凉的风拂过周边树梢，绿叶沙沙抖动，就像是在应和。此情此景，给我印象极深。回味郑南的诗句，更觉得说到了心里——

        把爱放大，才是现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