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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幼坚同志母亲1982小说处女作航道工人生活情感 |
分类: 我这一株三色堇—自己 |
四
月圆了,好心的张大姐邀我共庆中秋。傍晚,她去赶潮水买新鲜鱼虾,留我独坐客厅。自从在船厂不辞而别,再没听到秋林音讯。虽然张大姐对我的话半信半疑,但葛师傅的船队已不在此地,我又坚持不让她写信问秋林,所以无法了解实情。近来,“业大”的男同学中,已有人明显地向我表示了好感,巧云又老带她表哥来宿舍玩,想让我和他交朋友,但我都提不起劲头。明知滨海轮不在本市,但每当碰到外貌像秋林的人,甚至瞥见像他的背影骑车掠过,我都会紧张得几乎透不过气来。我想见他,又怕见他。他已在我心中占有了位置,而他,大概只将我视作熟人而已。
我漫无边际地想着,“笃、笃、笃”,三下沉稳的敲门声,开门,竟是秋林!
“你好!”他不大的眼睛透着温和的笑意,亲切地望着我。我心慌意乱,茶也斟洒了。
“我们船昨天到。刚才想去书店找你,碰到张大姐,说你在这。”他嗓子怎么这样沙哑?我放下看着的报纸,瞄他一眼,唉,黑了,瘦了。
“上次你和珊珊也不说一声就走了,我还开了两份客餐哩。”听来,他不介意我们的突然离船。他问起我的工作和学习,又讲了船上的新鲜事:“航道局和纺织局团委联合举办‘珠江夜游’,我们参加了;不少船员和纺织女工互留了姓名地址。(真想听他讲讲自己怎么样!)小朱上台演奏自己创作的《水手之歌》,一位业余合唱团的姑娘邀他星期天去作客,哈哈,有希望!”
我实在忍不住问:“你呢?”
“我?朗诵诗呗!胡诌的几句大实话,算什么诗哟!来,你这中文系学生听听,可别笑话!”他清清嗓子,朗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