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皴法了得!
文/陈振丽
小时候每洗完脸,我妈总要叮咛抹上油,不要皴了脸!要早知妈妈常用的字皴就是这样子,许就冒胆罢了爸爸给我的识字课!它与我名的繁体字麗简直是天壤之别,每次在田字格里横平竖直写完麗时,总是洋洋得意,好像我们中华汉字的老祖宗就是为我定做的一般。而皴呢?就像杜仲树的皮,像高原风吹日晒老人的脸庞,由不得让心也皱成一团乱麻......
本来我们的汉字不仅象形,更有其多元的、立体的审美寓意,本来人家皴字就有“皮肤因受冻或受风吹而干裂、皮肤上积存的泥垢和脱落的表皮、中国画中涂出物体纹理或阴阳向背的一种技法”等多重意义,或许就是严母慈爱的念叨给我印记太深,也或是自己既非美术专业,还只顾字的表面......
其实是无论我在学令前、读书深造、从艺从影、日记书信、博客拙文,甚至在写脱胎换骨几乎垒若长篇小说的入团申请书上,也都从来没有写过这个字!
然在《黄河老农冯允甫的博客》首页,拜读了出自《人民书画网(2001年6月20日)》程吉祥写的“冯氏皴法的艺术价值”文章后,不竟羞愧自己:
还是搞电影艺朮的呢!电影声画得立体构成,对我们的汉字却只顾自己妈的皴脸!
如此,就像在剪辑一位其貌不扬演员的戏时,看到他演出了属于人物的独特性格与戏的精彩,顿时看他美丽了那样,觉得这个既像山石的凸凹、又像峰峦和树身表皮脉络纹理的皴字神圣了!
是啊,现实中的山石、树木自有它自然独特的审美,但就用泥土的黑墨与水融合,就凭手中的那支无论是什么毫的笔,栩栩如生地描绘出大自然物体的
披麻皴、米点皴、卷云皴、解索皴、牛毛皴、大斧劈皴、小斧劈皴等,与树身表皮的鳞皴、绳皴、横皴等,谈何容易啊!
我真后悔,在话剧班学习停课后,没能在已故的邹兰平美术老师那里坚持学下去,老师让美术大班的田树苌、郭永安两位大哥哥教我从素描开始,从早晨坐到下午,甚至晚上,完成一幅画,邹老师表扬我画得不错,还让两位大哥哥为我签上名字、喷上胶水......
遗憾的是一卷卷画随着学校混乱不翼而飞不说,只画到水粉画就停了,要是那时知道国画皴法,无论现实多么艰难,我一定要“皴”下去,不为做画家,也做不了,哪怕用皴法只临摹一座山峰、一块青石、一棵树,看着自己用水墨颤颤巍巍绘出属于它们的“皴脸”,哪怕创作一幅我自己的皴脸,也如小时候写好我的繁体麗字而欣喜若狂了!
以上我啰嗦得不亚于母亲当年的叮嘱,其实我是要说非常欣赏喜欢书画家冯允甫先生的水墨皴法画,正如文中所写:
“冯允甫先生山水中充分扮演过多种传统皴法,并且展示了自己独特的弧面皴法的魅力。从演练他人笔墨到创造独特的弧面皴法,冯允甫用时几十载每山水小景都有特点,艺术含量却不尽相同。”
任何艺术贵在创新、贵在有独特的表现力:
“先看他的《淡泊山远》。此作取景着力表现朦胧的远山,树木数丛。但看意境,它堪称清秀幽静、诗意昂然的代表作,而究其笔墨,却只是新老皴法的结合。无需回避,作为近景山石的笔墨,带有传统披麻皴和现代拖泥带水皴的痕迹,而占据画面五分之一的树丛晕染,则是北宋米芾“落茄法”的浑化。平心而论,此画中真正属于冯允甫的笔墨,是中远景的山。它占据篇幅的五分之二,是整个作品的画眼。因为有它,作品令观者眼睛一亮;因为有它,作品有了精神,有了意境,有了令人回味的韵律。此画的艺术价值也正体现出淡泊山远的意境。而那山皴法,正是冯氏弧面皴的近期形态。或许是由于得意,或许是追求完善,冯允甫画的《雁影塞湖》,艺术水平不分伯仲。”
“再看他的《水清山润》。不少画家作“山居”图,往往大画其山,点以茅舍、牲畜,而画“水居”图,则主染其水,点以瓦舍小船。冯允甫先生避俗就鲜,大画其树,只将影影绰绰的湖水和房舍半掩在树丛中。画树也新鲜,他放弃了先勾杆、枝,再写叶的陈法,直接以皴带勾,全用饱蘸墨水的中锋施以弧面皴,取得意外的艺术效果。放眼看去,但见浓淡相间的弧形点、面元气淋漓,各自扮演着树的相应部分,在和风轻拂中,顾盼含情,摇拽生姿,尽现了清秀幽静之美。不是绘画高手,能有此等佳作么?用笔帅气,随意点画,情足而止。因而粗放与精微并重,帅气与经营共存。”
“
冯允甫与道法皴。道法皴在史籍中不见记载。这是冯允甫先生的创造。所谓道法皴:是在改变自然皴的基础上,其方法也要符合自己及自然规律。道法皴也可以这样分析,道法皴的理论是从大自然中观察出来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天人合一,浑然天成。皴法无定法,落笔如写道,具有抽象的笔触美感,我将冯氏皴法定名为“道法皴”。冯先生因创造此皴必将奠定自己在中国画坛上的地位。他的山水画以山为主,但笔者发现他近期的皴法跟以前大有不同,用笔稍显粗放,多少带出一点沧桑感。突兀之处是对峭壁上黑斑的描绘。岩上黑斑被人看成“泼墨”,自然有似泼墨处,但画家若真的用提斗笔蘸浓墨大块面泼上去,未必能产生美感。所幸的是,冯先生用了特异道法皴法。说它特异,首先在于它是用毛笔中锋竖画而成,线粗、色浓、浑厚,有别于其它卧笔侧峰横刷而成的较为轻灵的道法皴;其次,他虽是饱蘸水墨一笔笔画成,却又不同于“屋漏痕”,仍然具备道法皴的基本特征。由于岩石黑色深沉浑厚,岩脚石块当然不能画得过于清秀,粗放的笔触是对比美学的需要。这里所说的粗放而浑厚的笔触,因为出自冯先生之手,所以未见野、乱,画作仍然给人以清幽之感。看他的《松翠荫河山》。全用饱蘸墨水施以道法皴,取得意外的艺术效果,作为画面的主体,他重点画了中景的数块岩石。由于皴法新鲜独特,几乎不再用披麻皴和斧劈皴,而让浓、淡、干、湿、长、短、宽、窄、刚、柔、虚、实等形态的道法皴交错出现,便给人以天外来客之感。从这幅画中,我们感受到了冯氏道法皴法的容量之大。可以说前无古人画过,今无同道涉及。何出此言?请看分析。
“
在这幅画中,冯先生至少用了三种形态的道法皴。一种墨浓笔实,用以状写山石,很好地表现出山石坚韧而年代久远的质感;另一种色淡笔虚,用以轻染忽而如蝉翼翻卷、忽而如丝线飘舞的风,不但将其坚石清、净、柔、甘的质感活画出来,而且让它似乎携带着一股凉风;第三种浓淡兼施、虚实并举,用以绘制的岩石,捕得干而不燥、棱而不锐的质感。在大块黑与白山石的衬托下,正是这三种形态的道法皴,将冯先生的这幅松翠荫河山图,同古今所有名家的以山为主的山水画拉开了距离,成为冯氏山水的一大标志。”
“冯氏皴的出现,是冯先生对中国画的贡献。它丰富了中国水墨画的笔墨形态,增加了笔墨的表现能力。”
振丽引用文摘自《黄河老农冯允甫的博客》中“文章出处《人民书画网(2001年6月20日)》程吉祥
文”
冯允甫,字雍菩,号黄河老农,山东济南人。常年从事美术教育与研究,多次参加国内外书画展览曾获全国教师书画作品展一等奖、国际美术作品展金奖,作品入选第四届、第五届全国美展。并被国内多家馆、社收藏。
冯允甫爱众亲贤,淡泊名利,依仁游艺,务实求真。崇尚自然之灵性,尤喜品摹张大千、黄宾虹、黑伯龙之山水。注重研究明清诗意山水画。风格宏约简美,哲意涵深,隐喻玄机,细品绝俗燥庸尔。冯氏孤面皴法为中国画增添了新的艺术元素。素以文人实力派主流画家著称。现为中国美协会员、中国书画家协会会员。
冯氏皴法的艺术价值
清幽依托弧面皴。毫无疑问,绘画佳作是积极文化思想与完美艺术形式的和谐统一。积极文化思想通过诗化的意境表达,而完美的艺术形式,则靠精致的笔墨形态及其结构实现。
冯允甫先生山水中充分扮演过多种传统皴法,并且展示了自己独特的弧面皴法的魅力。从演练他人笔墨到创造独特的弧面皴法,冯允甫用时几十载每山水小景都有特点,艺术含量却不尽相同。
先看他的《淡泊山远》。此作取景着力表现朦胧的远山,树木数丛。但看意境,它堪称清秀幽静、诗意昂然的代表作,而究其笔墨,却只是新老皴法的结合。无需回避,作为近景山石的笔墨,带有传统披麻皴和现代拖泥带水皴的痕迹,而占据画面五分之一的树丛晕染,则是北宋米芾“落茄法”的浑化。平心而论,此画中真正属于冯允甫的笔墨,是中远景的山。它占据篇幅的五分之二,是整个作品的画眼。因为有它,作品令观者眼睛一亮;因为有它,作品有了精神,有了意境,有了令人回味的韵律。此画的艺术价值也正体现出淡泊山远的意境。而那山皴法,正是冯氏弧面皴的近期形态。或许是由于得意,或许是追求完善,冯允甫画的《雁影塞湖》,艺术水平不分伯仲。
再看他的《水清山润》。不少画家作“山居”图,往往大画其山,点以茅舍、牲畜,而画“水居”图,则主染其水,点以瓦舍小船。冯允甫先生避俗就鲜,大画其树,只将影影绰绰的湖水和房舍半掩在树丛中。画树也新鲜,他放弃了先勾杆、枝,再写叶的陈法,直接以皴带勾,全用饱蘸墨水的中锋施以弧面皴,取得意外的艺术效果。放眼看去,但见浓淡相间的弧形点、面元气淋漓,各自扮演着树的相应部分,在和风轻拂中,顾盼含情,摇拽生姿,尽现了清秀幽静之美。不是绘画高手,能有此等佳作么?用笔帅气,随意点画,情足而止。因而粗放与精微并重,帅气与经营共存。
冯允甫与道法皴。道法皴在史籍中不见记载。这是冯允甫先生的创造。所谓道法皴:是在改变自然皴的基础上,其方法也要符合自己及自然规律。道法皴也可以这样分析,道法皴的理论是从大自然中观察出来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天人合一,浑然天成。皴法无定法,落笔如写道,具有抽象的笔触美感,我将冯氏皴法定名为“道法皴”。冯先生因创造此皴必将奠定自己在中国画坛上的地位。他的山水画以山为主,但笔者发现他近期的皴法跟以前大有不同,用笔稍显粗放,多少带出一点沧桑感。突兀之处是对峭壁上黑斑的描绘。岩上黑斑被人看成“泼墨”,自然有似泼墨处,但画家若真的用提斗笔蘸浓墨大块面泼上去,未必能产生美感。所幸的是,冯先生用了特异道法皴法。说它特异,首先在于它是用毛笔中锋竖画而成,线粗、色浓、浑厚,有别于其它卧笔侧峰横刷而成的较为轻灵的道法皴;其次,他虽是饱蘸水墨一笔笔画成,却又不同于“屋漏痕”,仍然具备道法皴的基本特征。由于岩石黑色深沉浑厚,岩脚石块当然不能画得过于清秀,粗放的笔触是对比美学的需要。这里所说的粗放而浑厚的笔触,因为出自冯先生之手,所以未见野、乱,画作仍然给人以清幽之感。看他的《松翠荫河山》。全用饱蘸墨水施以道法皴,取得意外的艺术效果,作为画面的主体,他重点画了中景的数块岩石。由于皴法新鲜独特,几乎不再用披麻皴和斧劈皴,而让浓、淡、干、湿、长、短、宽、窄、刚、柔、虚、实等形态的道法皴交错出现,便给人以天外来客之
感。从这幅画中,我们感受到了冯氏道法皴法的容量之大。可以说前无古人画过,今无同道涉及。何出此言?请看分析。 在这幅画中,冯先生至少用了三种形态的道法皴。一种墨浓笔实,用以状写山石,很好地表现出山石坚韧而年代久远的质感;另一种色淡笔虚,用以轻染忽而如蝉翼翻卷、忽而如丝线飘舞的风,不但将其坚石清、净、柔、甘的质感活画出来,而且让它似乎携带着一股凉风;第三种浓淡兼施、虚实并举,用以绘制的岩石,捕得干而不燥、棱而不锐的质感。在大块黑与白山石的衬托下,正是这三种形态的道法皴,将冯先生的这幅松翠荫河山图,同古今所有名家的以山为主的山水画拉开了距离,成为冯氏山水的一大标志。冯氏皴的出现,是冯先生对中国画的贡献。它丰富了中国水墨画的笔墨形态,增加了笔墨的表现能力。
文章出处《人民书画网(2001年6月20日)》程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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