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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 南 七 日 （四）
(2006-12-18 22:23:41)
四、没完没了姑娘的笑
郑钧沙哑的歌喉唱出呓语般的词，那是最适合在高原唱的歌。在攀沿雪山的索道上我的歌声真的引来对面姑娘的肆意的笑。但我要描写的不是这些。同车的同伴中有两位少女，在男人们粗野的笑话声中，在孩子们欢快的歌声中，她们显得特别的矜持。一位已经23岁，整天跟在母亲身后，一位只有16岁却远远地躲着母亲，她5岁的小妹妹得到了母亲更多的宠爱，她粉白的脸上挂着妒忌的神情。女孩都在最美丽的年龄，因此尽管她们总是躲在人群的背后，可是在鲜花环抱的风景中她们永远是最引人注目的。在阿诗玛石林，在蝴蝶泉边，在清澈的小溪旁，她们时而穿上少数民族的盛装，时而踏入水中戏水，如欢快的蝴蝶，没有伪装的笑声清脆地飞来，高原的阳光晒黑了男人的脸，却使她们的面颊更加绯红，而她们的笑脸也映红了溪水，流淌着美丽的颜色。在喧闹的车中她们可以很快地睡去，而在街边的小店，她们又会扯起艳丽的围巾对着镜子起舞。她们不会害怕大人的注视，清澈的大眼睛忽闪着面对你忐忑的眼神。人们都说现在的孩子是可怜的，他们过早地面对生活的压力和竞争，但是生命的美丽在于，无论风从何处吹来，她们永远像柳枝，轻快地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美丽是生命固有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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