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愁似天来大,谁解相怜?谁解相怜?又把愁来做个天。
都将今古无穷事,放在愁边。放在愁边,却自移家向酒泉。
——辛弃疾
《旧樟木箱和女人》在写了续6之后,因为2009年夏季的一次大行动;因为北进和南归的系列博文,把个女人的故事暂且搁置一边了许久。
有人说,写作这个东西就像一面镜子,写的人在里面,看的人在外面,写着、看着,镜里镜外就如出一人了。久久地在镜子里做着《苦闷的象征》的事情,就把心都做成蚕蛹般了,只要有一端丝头的抽出,那缠缠绵绵的故事就无法说结束。
不能结束就不结束吧,故事既然开始在秋风里,那么续写的篇章也是从秋风开始吧!
那一天突发奇心,要去少年的旧居看看。给自己一个理由:带上照相机,溜达江湖,走街串巷,寻花问柳,岁月留痕,城市留景。
就这么一看,还真真地把一个凄美缠绵的故事看了过来。
后市街,我赤足而行的木屐在那里敲击了无数的白天和夜晚,沿着粉墙一路寻找海螺,做着“白日梦”的光景还记忆犹新。而今小巷深处的青瓦亭榭,都成了楼台林立的标准小区。我走过去的脚步宛如邻人擅入了他家的花园,惆怅着踌躇不前。
后市街小区的深处,已经不见了少年熟悉的风情 ——那个樟木箱重重叠叠的大墙门。那些进进出出的脚步,再也沾不上青石板的水迹, 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群,总是带走岁月的痕迹 。
南宋的御街中山中路直直的通向巍巍吴山,后市街在它的右侧,牵扯着那些难以忘怀的旧人旧事,把一条深深的巷子沉迷的 “都将今古无穷事,又把愁来做个天。”
从南宋水浒武松的遗迹到今天仅仅剩下的一块路牌,从后市街到羊坝头,你的沧桑,我从20世纪60年代始知道,煤饼店、杂货店、酱油店、杂技排练场、手帕厂、凤凰寺后门……那个与后市街碰撞的丁字路,就像一幅黑白照片,我目光炯炯,心细如丝!
就像梦游一般,我的双眼告诉我,后市街的旧相片还在活动。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端坐在街边的老竹椅上:“阿龙姆妈”!我失声地叫出。“你是哪个啊?”我摘下遮阳的帽子,将脸庞凑了过去。将近30年不见的老邻居细细地看我一眼,当即叫出了我的小名。93岁的老人!仍旧可以看出她年轻时的容颜,曾经那样的美丽典雅。拉着我走进了她一室旧俱的屋子,谈话间,有个女人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
“……”。哦,一个凄美缠绵的故事,如同蜘蛛网挂在后市街清晨的空气中,晶莹地闪烁着。我不但看见了女人的眼泪、女人的无奈、女人的痴情还有女人的孤独和女人的奇遇。于是我将这个故事编辑在《旧樟木箱和女人》的后面,视它为《旧樟木箱和女人》姊妹篇——暂时叫它《一枕芦花》吧!

羊坝头的遗风就只有凤凰寺认识它了

那些老邻居也许就居住在这里了

从后市街走走就到了城皇山

从后市街拐个弯就是河坊街

93岁的老阿婆依旧风韵不减

许多的往事都湮没在小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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