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使现代信息传播达到了极致,但不是文学的天堂。
网络传播的特点,是内容浩如烟海,覆盖面广阔,传输速度极快。因此,在网上浏览页面,只是人们快速获取信息的需要,极少有人在某一个页面上停留驻扎下来,不是一目数行或走马观花的更是少之又少。网络信息的多与快,决定了鼠标点击的不确定性,人们不由自主地受到层出不穷的各种链接内容的引领,于是网民心态被浮躁起来。
而文学需要阅读。真正的文学阅读,不是在文字间行走,也不是看故事或人物。文学阅读是领会文字背面世界万态的本领,也是洞察作家思想灵魂的工程。文学,不是直白的文字,作家的思想精髓或真实感悟,往往藏匿在很不起眼或不经意的某个角落,而用文字呈现出来的只是一堆生动的生活漂浮物。如此,文学阅读还需要反复甚至是不断地反复。
网络不适合文学,原因大概就在两者的冲突。
我看到有不少作家在网上连载作品,有的还开了博客,但确实能火起来的却不多。这件事,需要分开来说。从网民的构成看,喜欢文学的读者只占很小的比例,许多人不喜欢文学的非直白性,感觉生涩隐晦,一时半会儿嚼不出味道,于是放弃不看。于是又有了"网络文学",写法完全不同,对传统意义上的文学几乎是颠覆式的结构和写法,令许多网民为之振奋。我做过不少比较,许多作家的文章点击率远比不上一些网络写手,作家在网上的尴尬,不就是网络对文学的嘲笑吗?网络不喜欢文学,是与生俱来的。看看博客的点击排行榜,有过哪位真正的作家是进过名次的?再看号称"全球第一博"的徐静蕾,只发两幅很一般的普通照片,新浪首页则推介说:老徐在凌晨上传的自拍照，素面出镜展现最真实一面……哈哈,四五天点击50万次之多。而作家有的虽然也经首页推荐,但最终还是敌不过娱乐名星。著名作家柯云路的一篇文章,同样时间内充其量几万次点击,作家余华也在同期发的一篇博文,点击数就更惨(只500多次)。文化学者余秋雨的同期博文,也只几千个点数。而且,即使是点击包括写几句评论或留言的,也是跳跃式阅读,许多留言或评论完全是驴唇不对马嘴,根本没弄懂文章梗概,甚至不怎么真读,就留下"墨迹"而去,类似于在景点乱涂乱画,老子"到此一游"而已。文学少被点击,还有一个原因,大概跟阅读习惯有关。就我个人而言,坐在电脑前两眼盯着显示器屏幕阅读,感觉毕竟算不上阅读,而且十分容易疲劳,降低阅读的舒适感。而传统的纸页面阅读,就有更大的自由度和闲适感,相比之下要优越得多。
作家们喜欢在网海弄潮,倒更应该利用网络推介自己的新书,写些简短的创作心得之类,让更多有文学兴趣的网民及时了解更多信息,以便使他们有机会成为一名真正的读者。
2007年2月21日新浪博客首页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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