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年说牛

张梅霞

　　甲：大伙儿今天欢聚一堂。

　　乙：你唱他跳喜气洋洋。

　　甲：咱俩来个节目凑凑热闹——咋样？

　　乙：那得看吹拉弹唱你会哪一样！

　　甲：咱俩来段相声，行不行？

　　乙：得得得，别牛啦，相声你也会？

　　甲：对，明年牛年，咱俩就来段相声：牛年——说牛！

　　乙：牛一身毛病，有什么好说的呀？

　　甲：牛有什么毛病，你说说给我听听。

　　乙：牛吃得多呀，你不听人说牛腹如海吗？

　　甲：吃得不多，能力大如牛吗？你老兄别忘了，牛吃进去的是草，挤出来的可是奶呀！

　　乙：力大如牛又能怎样？牛鼻子一牵，叫走哪儿走哪儿，要不人说，蠢笨如牛嘛！

　　甲：那不叫笨，那叫俯首甘为孺子牛！给人拉车、耕地，既是交通工具，又是生产工具呀！

　　乙：这一套早过时啦，现在是铁牛满地跑，铁鸟满天飞，已经没有牛的用武之地啦！

　　甲：牛奶还得喝，牛肉还要吃，牛皮还能穿，牛角、牛骨、牛胆、牛髓、牛脂、牛黄——牛全身都是宝呀！

　　乙：全身是宝就该吹吗？吹牛吹牛，吹得赵括损三军，吹得马谡失街亭，牛的罪过可大啦！

　　甲：那不是牛的罪过，是人的罪过！本来只有耗子大，你硬要吹嘘说有牛一样大，不吃亏才怪哩。牛不好，人就不用吹牛啦，对吧？

　　乙：那不是牛的罪过？

　　甲：不是牛的罪过！

　　乙：可牛没有文化呀，不是有个成语叫“对牛弹琴”吗？

　　甲：“对牛弹琴”不怪牛素养不高，只能怪人选错了倾诉对象嘛。

　　乙：这也不怪牛？

　　甲：不怪牛！

　　乙：牛还有个缺点，盲目好斗。你看那斗牛场上，鲜血淋淋，多有损于人道主义呀。

　　甲：牛有牛道，哪管你人道呀！牛嫉恶如仇，不贪生怕死，有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怪只怪斗牛士从中挑唆，违反了人道主义嘛！

　　乙：这也不怪牛？

　　甲：不怪牛！

　　乙：牛好？

　　甲：牛好！要不，织女的对象叫牛郎，怎么不叫马郎、猪郎呢？

　　乙：那咱俩来段有关牛的打油诗，给大伙听听，好不好？

　　甲：你先来！

　　乙：牛年里，愿大家，实事求是不吹牛，

　　甲：肃清“左”风不斗牛，

　　乙：团结合作不顶牛，

　　甲：谦虚谨慎不牛皮，

　　乙：不走牛步作笨牛，

　　甲：孺子牛，初生牛，

　　乙：开拓牛，知识牛，

　　甲、乙（合）：奋飞振兴成功牛！

　（原载《曲苑》 1996年12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