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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公里究竟有多远

(2008-10-07 12:2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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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情感方程式

    280公里,是济南与邯郸的直线距离.

 

    9月29日那天回娘家,在路上爸爸打手机给我,在电话里得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那天是家里的大娘病逝三天的日子,父亲在电话里是让我回家时给大娘去上坟。我在电话里起初还责怪他们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提前告诉我。后来才知道这是大娘家堂哥的意思。我很惭愧,如果我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女儿,也许我能找到我不能回家的理由,但我现在已是一出嫁的女儿,已是成家的人了,有些事情还是应亲力而为的。

 

    大娘是因三天前突发高血压医治无效走的,发病的时候,三个儿女为了生计都在外各自忙碌、奔波.残酷的现实就是这样,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忠孝不可两全”,而我们做儿女的也万万不会想到身体还挺康健的大娘会突然遭遇这样的事情。

 

    那天我没能赶上去给大娘上坟,因为一同搭我们车回家的还有从北京过来的我和铜爸的一个校友需要铜爸开车送去,儿子初换新环境我还不能保证他能不能适应,只好赶在大娘去世七天的时候去尽了我一个晚辈早就应该尽到的责任和义务。

 

    那天,我的几个堂哥、嫂子,唯一的一个弟媳、堂姐和堂妹带着他们的各自的孩子一起去上坟。上坟的路上,眼里的泪水忍不住地要掉下来,直到到了坟头,看着堂姐撕心裂肺地痛苦,欲上前搀扶一把的我也停止了这一举动,也许痛痛快快地哭出来远比憋在心里的好,我大娘家唯一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大堂哥就那样拿着只铁钳一语不发的埋头向坟头铲着沙,一铲、一铲、又一铲,我能够理解他内心的痛苦,作为一个男人内心的疼与苦不善表达。此情此情,我除了为刚过世的大娘感到伤心和难过外,更为他们从此后身边没了父母,成了没人疼爱的孩子而难过……

 

    母亲的手在9月初被锯木头的那种大刀不慎伤着了,我们是在家的时候看她左手活动不便问起才知道的。缝了7 针,做事却一直没间断过,至今还隐隐作痛。我生儿子的时候剖腹产开刀是10针,对于巴掌大的一个手掌要缝7针,疼痛可想而知。而这种事情,我自始至终都没听她提起过。后来我才知道,前一阵堂弟他们过来,她追到门外三番五次强调此事要他们对我保密。

 

    回来后,我一直在想,280公里究竟有多远?坐长途车最多要3个半到4个小时,开车仅需2个半小时。就是这样一段距离,我便对280公里那边发生的好多事情不得而知。是的,平时要上班,孩子小经不起折腾等等这些都可以作为理由。但如果,如果是我的孩子远在280公里之外呢?我还会有这么多的理由,时隔大半年才回一趟家吗?还会对那边发生的好多事情不管不问吗?……

 

    原来,父母给予儿女的爱永远要胜于儿女给予父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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