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河北师大校方再谈个人未来问题

马庆云/文

河北师大校方恶意扣押我的户口页和非法拘禁我的事情被我在博客上写出来，便有几个已经被追踪到的IP在我的博客中国留言板上骂了三百多楼。它们的无耻在一定的意义上也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几个师大的进步青年说他们再次把我的那篇《问道河北师大校长蒋春兰五千言》贴出来，并呼吁蒋春兰给与正面答复。校方大抵是拿不出让学生们满意的答复来的，便有一个不可以称为人的东西到我的留言板里跟我再次的谈起我个人的未来来了。当年在河北师大的时候，每每有它们不喜欢的文章登载出来，便总有几个书记之流的过来找我谈话，尤其是谈我个人的未来问题。这次的留言，在我看来，也便是老生常谈了。

我不知道国民党当年是不是这么和一些进步的学人谈个人未来的，但从我的个人经历来看，范仲淹曾经在我的中学课本上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如果我的个人未来按着河北师大校方的说法，很不明朗的话，那倒是我所要求的，因为民族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们还奢求个人的未来，个人的未来能否建立在对这个国家民族前途的破坏上呢？忧天下的人，或许从来没有考虑过个人的未来问题，唯有想要坐稳奴隶位置的人才想着怎样讨好自己的主子，怎样能通过自己的主子爬到更高的位置上去。奢谈个人未来的人，大抵是要这样的吧。

我的一位网友一直在我的博客文章后面回复我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大学是诞生扯淡的地方，社会上的一切扯淡都是从大学那里开始学会的。当下社会，处在“上面”的人越来越拥有更高的学历，而我们并没有看到一个开明社会的到来，也并没有看到更多的公民意识的诞生，相反，人治的社会在加强而不是减弱，这是什么原因？——因为我们的大学从来未曾给社会输送合格的人才，而是把自己那些酱缸气沾染给学子，让他们以为酱缸气才是正确的，才是主流，从而把更多的恶俗带出去。可怕的是，我们的大学里，绝大多数被校方定性为先进的学生都是官僚气浓重的，都是携带着奴才气和老爷气的，唯独没有公民气。

这才是最可怕的。我深味了大学里面的种种扯淡，方才知道，便是它们这些混账东西把大学搞成这个样子，国将不国，与它们有直接关系。大学业已不生长学术、不生长民主气息、不生长公民意识，哪怕它其间有几个苗子长出来，也不是校方的功劳，而是这些孩子们顶着校方的压力，在种种的不公正面前愤然成长罢了。这些孩子，或许也要会像我一样，被书记、校长找去谈个人未来问题的。在一个高度官僚化的大学校方现实那里，它们找不出一个有资格跟我谈未来的人！

校方工作的人，哪个敢说自己是干干净净的？在世俗的评断面前，我或许没有校长大人的头衔、书记大人的官职、主任大人的金钱，但我拥有被世俗所不屑一顾的勇气，说出坐稳奴隶位置的人不敢说出的话。我深味这个官宦的社会的危险，敢于在主子奴才面前怒斥这个校方和校方以外的大江湖，这些在它们所谓的世俗评断面前，肯定是没有未来的。一切的为国家民族未来奔波的个人都没有属于自己的未来，所以，那句话更加响亮——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

跟河北师大校方谈这些，肯定是对牛弹琴了，但我知道有数以万计的青年在读我的文章，他们把这些文字转载出去，让更多的孩子看到了——这样，他们便能知道在校方猥琐的个人未来之上的，还有我们必须承担的一个大未来——国家民族的未来。每一个不顾个人未来而奔波于血雨腥风中的战士，都担当着这个国家和这个民族的希望。

或许，我对河北师大校方的各种批评都是不携带私仇的，当然，河北师大校方的屡次报复行为都是携带着私仇的，这是更大的猥琐。以蒋春兰为首的河北师大校方，至今没有对王海波一干人等恶意扣押我的户口页和非法拘禁本人一事作出公开回应，这里面或许更多的私仇了。但在这种私仇上纠结是十足的无趣的。我把这些写出来，惟愿更多的青年看到，知道在猥琐与龌龊的校方生存方式之外，另有一个没有个人前途但是为国家民族奔波的生存方式。我曝光出来的这些，或许只是校方大酱缸文化中的冰山一角，我希望更多的青年能够站出来，以公民的姿态直指大学里面的各种专制、奴性、铁腕……

这些，才是对这个国家最有意义的吧。至于蒋春兰、王海波之流，浮云罢了，只是抓个批判的典型。末了，还是想说那句话，在当下看来，为国家民族的未来奔波的人，暂时依旧没有个人明朗的未来，未来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