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游青藏之遥远的梦遥远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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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游青藏之遥远的梦遥远的家
马庆云/文
(图为青藏高原某湖区日落)
我们受伤然后孤寂的灵魂无处安放,她开始躁动,渴求,不满足于身边的景致,要去远方寻找。扪心自问,我们要寻找什么?寻找年少时的梦,寻找安逸的家,年少时的梦是有一片洁白,安逸的家是有些许纯真。人是越活越孤独的,开始时我们都还纯真,都还保持着年少时的质朴,童心赤子于我们是那么的接近,后来阅历的增多不但没有洗涤我们,反而污浊了所有人的肉体,然后是灵魂。几颗还渴望着在大地上开满窗子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都习惯光明的灵魂幡然悔悟,这不是他们所要的生活,他们的生活是遥远的纯真的雪一般的……
为了我们遥远的梦遥远的家,我踏上去拉萨的火车,要去那地方寻找最后的平和与安逸,包括我们都不再敢于奢求的纯真,原始的质朴,与宗教的虔诚。在我的脑海里,拉萨就是我最后的家,或者应该在可可西里,甚至是日喀则,那里有洁白的雪山,高傲的苍鹰,还有吃草的我的牦牛兄弟。两条大河的发源地,哺育我的母汁的来源,中华民族的根脉,这一切的雄伟让我孤独,让我想往,让我憧憬,在青藏的高原上,我与天接的那么近,我的羚羊兄弟带我回归母亲。
去拉萨的火车是夜里经过石家庄的,那个时候,石家庄这个不夜城尚是灯火通明,都市的繁华正是都市人的落寞,在落寞之外,我们是不夜的纸醉金迷。我的哥哥与嫂子送我,那晚我从他们家出发,出发前哥哥与我谈话。我们遥远的梦遥远的家,或许并不在拉萨,不在可可西里,也不在日喀则,她应该寄存在我们自己的心里面,带着怎样的心境去接近这份纯真,我们就会发现怎样的纯真吧。我突然害怕所有的感情,尤其是爱情,要去青藏高原寻找人与人之间的那份赤诚相待,去洗涤自己的灵魂,去看雪山,去告诉自己人应该如雪山一样的纯洁。这份纯洁就像佛性一样,她不在佛祖那,也不在少林或者西天,应该寄存在我们每个人的内心的某个角落里,关键看我们如何寻找。
家到底是什么?父母所在的居住地吗?黎巴嫩的哲学家纪伯伦说过,父母与子女的关系是弓和箭的关系,父母应该努力地把弓拉的圆满,把子女这支箭射到最远的地方去,子女只不过是借父母的肉体而来,不应该完全属于父母。因此,父母的暂时的居住地根本不是我们的家,我们于浩渺的时空中暂时一瞬,渺沧海之一粟,知余生之须臾。我们归根结底没有家,家的概念只是用来自欺欺人的,她有的时候抚慰我们,有的时候又过于的羁绊。这一点,邯郸的一些朋友及其父母或许一辈子也看不明白了,她们因为她们的无能而软弱,因为她们的软弱而自保,因为她们的自保而自欺欺人,因为她们的自欺欺人而执迷不悔,因为她们的执迷不悔而对子女进行伤害,因为对子女的伤害而牵及无辜,因为这种牵及她们又封闭落后……
回归我们自身,家又是什么?其实我们本都没有家,只有青埂峰下是我们暂时的居所,但这个暂时的家又有几个能够获得?绛珠仙草因为神瑛侍者而把青埂峰当做家,神瑛侍者也因为有绛珠仙草而安于青埂峰下。中国最完美的爱情应该是贾黛式的,《葬花辞》与《芙蓉女儿耒》堪称红楼绝配,红绡帐里,又有几个公子有情,天之尽头,何处能有个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剖净土掩风流。或许只有林黛玉活着,贾宝玉才能安于生活,潇湘馆里,怡红帐内,竟然幻化出瞬间然后永恒的家。我不敢否定家,因为我相信爱情,相信远方有一颗心等着我靠近……
这颗心是不是在青藏高原?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未来。赵增普老哥说,兄弟你活着回来,不得学了海子去。我的肉体与我的灵魂已经亵渎了海子,我不得污染了心中的那片纯白。
青海湖,唐古拉,可可西里,纳木错,那曲,拉萨,日喀则,你们等着我,等着遥远的心在靠近吧。是为,云游青藏之一,遥远的梦,遥远的家……